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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么我開?!标懩钣悬c懵。 沈歆抱著手臂靠坐在座位上,笑著說:“我太困了,不能疲勞駕駛?!?/br> 陸念看她連安全帶都系好了,不像是肯挪窩的樣子,只好走到另一邊上了車。 車剛拐出去,沈歆忽然開口:“這停 一下?!?/br> 停下之后,她打開了車窗,朝路燈下站著的寸頭男和馬尾男看了過去,提起唇角笑了笑,說:“你們還真來了啊?!?/br> 寸頭男和馬尾男都懵了,只見沈歆又往后靠了靠,讓開車那人的臉也露了出來,那坐在駕駛座上的,不就是他們背地里閑談過的臨床學(xué)妹嗎。 陸念微微側(cè)頭往沈歆那邊看了過去,她臉上映著從窗外照進來的光,下頜線條清晰精致,臉色是冷冷淡淡的,眼神在這交錯的光影下顯得有些晦暗不明。 漂亮是真漂亮,看著果真疏遠冷淡。 沈歆從包里摸出名片,給車窗外那兩人遞了過去,“辛苦你們走這一趟了,看看還感興趣嗎。” 寸頭男回過神,只見沈歆把手伸出了窗外,那細白的指間夾著一張薄薄的卡片。 他懵了一會,連忙雙手去接,后知后覺自己這舉動鄭重又傻氣。 沈歆收回手,車窗又升了起來,車倏然開遠。 陸念看了她一眼,疑惑問:“那兩人你認識?” 沈歆笑了:“不認識,路上遇到就聊了幾句,我不是偶爾去分公司跟著學(xué)東西嗎,他倆對我們公司的業(yè)務(wù)挺感興趣?!?/br> “哦?!标懩顟?yīng)了一聲,莫名覺得哪里怪怪的,可又實在挑不出什么刺來。 車已經(jīng)開出校門了,那兩人還在路燈下面面相覷著。 寸頭男說:“開車的是那個臨床的學(xué)妹?” 馬尾男點頭:“是吧,我沒見過,不過確實算得上驚為天人?!?/br> 寸頭男倒吸了一口氣:“之前那些不重樣的車不會也是她開的吧?!?/br> 馬尾男:“我不知道啊。” “遞名片的確實是下午那女生對吧?!贝珙^男想了想,低頭看向了手里的卡片,“我去,這到底誰包養(yǎng)誰啊,還用得著包養(yǎng)嗎,這倆都不缺錢吧,是吧?” 馬尾男:“你問我我問誰???” 寸頭男露出了窺破真相的神情:“我悟到了,其實她倆是一對吧?” 馬尾男還懵著:“我真的不知道?!?/br> 寸頭男一臉懊悔,“咱們丟臉丟大了啊?!?/br> 路上車流的光匯成了一道不間斷的璀璨金線,連通了整條彎繞的道路。 “去哪?!标懩顔?。 沈歆笑了,“我們上次去過的,還記得怎么走吧,對對,往這匝道進去,一會從左邊出?!?/br> 陸念莫名覺得她在把自己往虎口送,而且還是踩了一腳油門上趕著往里送的那種。 酒店的床很大也很軟,躺個沈姐和她的小朋友綽綽有余。 床邊的壁燈是亮著的,桌上的香薰燈也在燃著,煙裊裊飄了出來,香味彌漫了整間屋子。 沈歆俯身打量著自家的小朋友,視線緩緩?fù)屡仓袷且讶说哪托亩寄ス庖粯印?/br> 從額角往下,到鬢邊,再到頸側(cè)的痣,到下陷的肩窩和微微突起的鎖骨。 她伸手就掐住了陸念的腰,噙著笑說:“我還以為有多不情愿呢,結(jié)果還不是自己躺下來了?!?/br> 陸念側(cè)頭避開了她的視線,耳廓泛起的紅卻無處遮擋。 “別胡說?!彼龕灺曊f。 “對,不能胡說,要有理有據(jù),比如是我勾了一下你的領(lǐng)口,你沒怎么用勁地推了我一下,我剛把手松開,你自己就躺下來了?!?/br> 陸念眼眸一眨,閉緊的唇一張:“你這根本就不是有理有據(jù)?!?/br> “但我是用事實說話。”沈歆彎腰往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陸念的衣擺掀了起來,露出了素 白細軟的腰,剛好能讓沈歆的手往里鉆。 沈歆那溫?zé)岬氖诌€真順著她的腰往上爬,才挪了幾寸,手忽然頓住了。 陸念氣息有點兒熱,她側(cè)臉陷在了柔軟的枕頭上,微微張著嘴呼吸著,渾身漸漸升溫。 她搭在床沿的手又痩又白,像是做足了準備一樣,在腰側(cè)觸及沈歆的體溫時,緩緩攥起了掌心下的被子。 可沈歆沒有進一步動作,她收回了手,還把陸念掀起的衣擺往下扯了扯。 陸念愣了一下,這才回頭看她,雙眼霧蒙蒙的,氣息不穩(wěn)地說:“怎么了。” 沈歆低下頭,兩人額頭相碰。 陸念雙眼往上一抬,只覺得沈歆的額頭似乎挺涼。 “你發(fā)燒了,你知道嗎?!鄙蜢Ш鋈徽f。 陸念短促地“啊”了一聲,眼神往旁閃躲,唇一張一合的,像是沒想好說辭。 沈歆抬起頭,又把掌心覆了上去,臉上的柔情頓時沒了,只剩下佯裝出來的兇狠,“好歹是個學(xué)醫(yī)的,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啊?” 陸念沒吭聲,她確實有些不舒服,可一晚上都忍下來了。 沈歆又說:“我以后是不是得喊你陸醫(yī)生了,陸醫(yī)生,你是不是以為學(xué)了個醫(yī)我就不會叫你吃藥了?” “不是?!标懩類灺曊f。 “去醫(yī)院?!鄙蜢ё搅诉吷?,把頭發(fā)很隨便地扎了起來。 她回頭看見陸念還躺在床上,蹙眉說:“去不去醫(yī)院?!?/br> 陸念這才坐起身,薄紅的唇一張,“我,我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