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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不熟啦,名字都不知道呢?!庇葢浥c她并肩而行,聲線輕軟飄忽,含著少女香甜的氣息。兩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夕陽的余暉里,至始至終,那黑色長發(fā)的女孩沒有回過一次頭。 男孩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從前,她背著畫板走在校園里,纖長的黑色發(fā)絲被微風(fēng)拂動,揚起好看的弧度,少女的側(cè)臉美好,比她那幅掛在學(xué)校圖書館墻壁上的畫美上千萬倍。 那幅畫畫了一輪殘缺的月,濛濛月光冷的像秋霜,覆蓋在一片湛藍無垠的海面上,蔚藍海水被黑夜染成深沉厚重的顏色,銀白的浪花一層層擊打著高聳的燈塔,燈塔筆直矗立于海中央,塔頂?shù)臒舭l(fā)出一道昏黃的光芒,宛如永不墜落的旗幟。 那幅畫寂寥又清冷,黑夜中卻又像是深埋著希望,可男孩覺得畫那幅畫的人,比畫中的月色更冷淡、更清涼。 第17章 陸雪遙端了一杯熱水,將杯子擱在尤憶身邊的矮桌上,透明的玻璃杯里水色清透,反射著房中明亮的燈光,銀白水色微漾。 “今晚準備畫什么?”尤憶坐在椅子里,陸雪遙站在她后側(cè)方,單手扶著椅背,目光落在干凈的畫紙上——紙上一筆未落,純白無暇。 一邊整理著畫筆和顏料盤,尤憶垂下了脖頸,語氣帶了些微的嘆息:“還沒想好?!?/br> 自從那天老師告訴她可以將自己的作品展出在頂級的畫展上,她就開始了這樣的狀態(tài),想畫卻不知道該畫什么好,并不是沒有靈感,而是她覺得,那些普通的細碎的靈感無法支持她創(chuàng)作出一副完整的畫來。她需要的是一種狂熱的感覺,是迫切想要表達而出的欲望,是控制不了的想要畫出來的沖動,可現(xiàn)在的她并沒有這種沖動。 老師說過,畫作是需要感情的,傾注了思想的畫才是好的作品,如果你只是機械性任務(wù)性的作畫,那你只是個畫家,而不會成為一位藝術(shù)家。 這幾天尤憶每天晚上都會在畫室呆很久,畫了無數(shù)幅畫丟了滿地的廢紙,陸雪遙有次深夜醒來,口干舌燥想喝水,下了一樓就見畫室中的燈還亮著,尤憶依舊坐在畫板前捏著畫筆勾勒著。還是她把她驚醒,趕著她去了房間休息。 “要我給你當模特嗎?” 略帶笑意的話語鉆進耳朵,尤憶輕愣了愣,她看不見陸雪遙的臉,便偏了頭想去看她,入目一張唇角微揚的面龐,漆黑的雙眸似笑非笑。 搞不明白她是不是在說笑,尤憶打量了她幾眼,回道:“不用的,我現(xiàn)在主要是想好要畫的東西,這些練習(xí)只是為了激發(fā)靈感和鞏固基礎(chǔ)?!?/br> “唔,好吧?!标懷┻b也不多言,她對繪畫這一行了解不深,但也知道創(chuàng)作靈感是強求不來的,她轉(zhuǎn)了口氣道,“那今晚可不能畫到太晚?!?/br> 想到昨晚被這人拉著出了畫室的場景,尤憶眼中不禁染上淺淺的暖意,曾經(jīng)畫到忘我第二天被落地窗外灑下的晨曦喚醒,還得昏昏沉沉趕去學(xué)校上課,后來在課堂上暈倒的她,竟然被人擔憂關(guān)懷了呢。 “好~”她輕輕應(yīng)了,又像個小孩兒似的立誓道,“我就畫一會兒,十一點準時回房間睡覺?!?/br> 陸雪遙抬手,在她發(fā)頂上撫了撫,也像哄小孩子似的,溫言道:“乖?!?/br> 手中握著調(diào)好的褐色顏料畫筆抖了一下,在一片雪白的畫紙上留下一點不規(guī)則的印記,她沒有回頭去看,耳尖卻不自知的紅了起來。 尤憶答應(yīng)了十一點休息,陸雪遙相信她會做到,她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早晨起床喜歡固定在一個點,做任何事總愛跟據(jù)時間來規(guī)劃。比如她規(guī)定自己每天練畫多久,看書又多少個小時,就一定會按時來做,超過幾分鐘都不行。 然而半夜陸雪遙不知為何突然醒了,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幾分鐘還睡不著。她起身穿了鞋子,鬼使神差的往樓下去,腳尖轉(zhuǎn)過木質(zhì)樓梯的拐角,目光所及之處,畫室的門里往外漏了一線光。 她記得下樓之前看了手機,已經(jīng)將近凌晨一點了。 心頭一股無名火起,陸雪遙加快腳步重重踏下去,最好驚動畫室中的人,叫她怎么解釋自己違背了諾言??上М嬍抑幸黄澎o,反倒是睡在客廳里的小二二被吵醒了,在黑暗中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扒拉著狗窩的邊緣往外探頭。 推開那扇門之前,她以為會看到一個滿臉驚慌的小姑娘。可門推開那一刻,她一瞬間呼吸停滯、瞳孔收縮。 畫板畫架猶在,畫室中的一切都好好的,只有那坐在椅中的人不同,她蜷縮著歪倒在椅背上,雙手無力的按壓著肚子,小臉慘白如紙,額頭面頰全是淋漓的汗水。在這樣初春寒涼的季節(jié),她的發(fā)絲都被汗濡濕了,整張臉在燈光下像被水浸過一樣。 陸雪遙疾步上前,雙手捧起她的臉,觸碰到那冰涼的皮膚,指尖都在顫抖。 “一一?你怎么了?”她情急之下叫了心里的稱呼,痛到幾近暈厥的女孩卻沒注意到,她勉力睜開眼,視線卻是模糊渙散的。 “好疼......”微弱的輕喃從她干澀發(fā)白的唇中吐出,陸雪遙湊近了才聽清楚。疼?哪里疼?她飛快掃視了一圈,注意到她放在腹部的雙手。 “是肚子疼嗎?”見尤憶低聲應(yīng)了,她當機立斷俯下身去,一手穿過尤憶的腋下,一手繞過她腿彎,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我送你去醫(yī)院,你的醫(yī)療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