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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不愿主動結實他人,也恐懼別人突然闖進自己的世界,與人相處總是有所保留,身邊人離去也不會太過傷心留戀。她從來都是淡淡的,和所有人保持著恰當?shù)木嚯x,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生活著。 直到陸雪遙出現(xiàn),她才恍然發(fā)覺,原來總有一個人,與所有人都不同。無論做沒做那個夢,她于她而言,都是那么特別。 面對著她,她會情不自禁的依賴、親近,會在對方寵溺縱容的眼中展露出脆弱的一面,會對著她妥協(xié)、無法拒絕,更會在新的夢境出現(xiàn)后,幻想她就是那夢中人。 這代表著什么呢?尤憶不敢深想,也不愿去探究其中的緣由。 她靜靜的不再說話,眼睛盯著人行道上的磚石,等待陸雪遙給她一個答復。 她能感覺到陸雪遙在看她,灼人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叫她無可避免地微燙了頰。半分鐘的靜謐過去,陸雪遙終于出聲了。 “因為你......像我的一個故人。”她慢慢的說。 第20章 “故人?”尤憶輕喃著重復。 陸雪遙語氣里有著懷念:“嗯,你和那位故人很像,我一看見你,就覺得很親近,想和你成為朋友?!?/br> “原來是這樣......”說不出心中的感受是什么,只覺得莫名有些的酸澀,好像有一陣涼風從胸口穿過,帶來的冷意叫她遍體生寒。 她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下一瞬手就被握住了,陸雪遙停下了腳步,溫暖的手掌覆蓋在她的手上,動作輕柔的捏了捏。 聲音低低柔柔的,像在她耳邊絮語,“你的手好冰,很冷嗎?” 尤憶不著痕跡縮了縮手,卻被抓的很緊掙脫不開,她搖頭道:“沒有,一直是這個樣子,沒關系的?!?/br> 話音一落,陸雪遙的手便放了開來,她的指尖無意識蜷了蜷,殘留的那點溫度飛快消退,溢散到微涼的空氣中。被握住的時候想掙開,可一旦真的被放開了,又忍不住心生留戀。她低垂著眼簾,輕嘲般的扯了扯唇。尤憶啊尤憶,你怎么這么沒有自知之明?她只是因為別人才對你好,你又干什么自作多情,以為人家是真的喜歡你? 她兀自黯然傷神,又極會隱藏情緒,竟然沒有被身旁人發(fā)現(xiàn)異樣。陸雪遙把傘換了一邊,左手空了出來。而后牽起了那還僵在半空的手,緊握著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一直想做的事終于如愿以償,陸雪遙只覺神清氣爽,撐著傘帶著身邊的小姑娘繼續(xù)往前走。 “這樣就不冷了。”她語調(diào)輕揚著,含著微不可查的雀躍。 尤憶抬起眸子側過臉,女人側臉線條流暢優(yōu)美,五官漂亮的恰到好處,她舉著一把黑色的傘,傘沿往下滴著透明的水珠。她總愛穿深色的衣服,發(fā)絲黑的純粹,眉眼一如水墨暈染而成。雨中灰蒙蒙城市成為遠景,她手持的黑傘為近景,黑眸粉唇淪為陪襯,四周暗沉的景色化作背景,映著一張白玉般溫潤的面容,那張臉好像在一片黑暗中發(fā)著光,美的如一副精心繪制的畫。 似乎是發(fā)現(xiàn)她在看她,陸雪遙眼波流轉而來,漆黑的眼眸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瞳孔里盛著一束清潤明亮的光。 她心情應該很好,尤憶腦中閃過這么一句話,目光下移落到她淡粉的唇上,唇角果然是彎起的,與平常不笑也帶三分笑不同,這次她笑的更真實自然一些,那種明顯的愉悅她都能隱約感覺到。 為什么這么高興?是想到了那個故人嗎? 尤憶想起不久前自己還腦洞大開,因為這位陸小姐對她態(tài)度異常,猜測自己是不是和她的心上人相像。雖然不乏電視看多了的緣故,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幻想了一通,那時相識不久沒什么特別的感觸,只是覺得好玩罷了??纱丝踢@個玩笑般的想法被證實了,她卻難受的喉嚨一梗,一口氣阻塞在氣道里,吞不下去吐不出來,嗓子眼都是疼的。 一時間又是沉默,沉默到讓陸雪遙開始疑惑,后之后覺她似乎不大對勁,“怎么突然問這個?難道你這幾天總看我,是在想這個問題嗎?” 尤憶勉力彎唇笑了笑,聲音輕飄飄霧蒙蒙的,像含了一股潮濕的水汽:“只是好奇,畢竟我們沒有認識太久,你對我這么好我會不安。” 握著她的手溫熱干燥,把她沒有溫度的手都捂暖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陸雪遙的拇指一直在輕輕摩擦著她的手背,她的指腹一點也不柔軟,反而有一層粗糲的薄繭,即便動作再細微緩慢,還是帶來了無法忽視的麻癢。被她反復撫摸的那處皮膚一陣陣發(fā)麻,隨著她指尖的觸碰生出細小的電流,酥麻了全身。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直覺預警,陸雪遙眉心蹙起,正色道:“時間不能證明什么,我對你一見如故,想和你成為朋友很正常?!?/br> 是啊,我既然像你的故人,自然一見如故。尤憶目視前方,綿密的雨幕不停,微涼的空氣涌入鼻腔,心臟就像沾了水的海綿,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只輕輕“嗯”了一聲回應。 像是怕她誤會,陸雪遙繼續(xù)解釋著:“至于我對你好,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因為你很好,你值得我去對你好?!?/br> 她的語氣誠懇至極,帶給尤憶巨大的震動,這么多年她經(jīng)歷了太多事,卻從未聽到有人真心實意對她說“你很好”。童年的記憶里大多是和母親相關,那個瘋癲的女人喜歡掐她,說她沒用、罵她不該出生怎么不是個男孩。冷漠的父親從未正眼瞧過她,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也少的可憐,唯一一次和她說話,還只是冷淡瞥了她一眼,問她愿不愿意離開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