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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都安靜下來,趁著老師還沒到,陸雪遙微笑著小聲道:“我面前是空的,沒有關系嗎?” 繪畫主要就是靠不斷練習,所以每個人面前擺的不是桌子,而是畫架和畫板。此刻陸雪遙一個人坐在凳子上,面前空空如也,孤零零的有些打眼。 尤憶蹙了蹙眉,環(huán)顧一圈四周,犯難道:“沒有多余的畫板給你用......” 陸雪遙勉為其難的說:“沒關系,那我跟你共用一個好了。”然后她把椅子挪啊挪,緊靠著尤憶坐了下來。 尤憶:“.........”這人真的是,不遺余力的粘人,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麥肯特教授準時走了進來,他的眼睛在教室里掃過,油畫班學生不多,一眼就能看出人到沒到全。目光掠過陸雪遙時,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便開始上課了。 先是口頭講授繪畫技巧,然后他會在講臺上演示一遍,接著就是學生們自己動手。 一般尤憶畫起畫來,陸雪遙知道分寸不會打擾她。尤憶捏著畫筆認真的在紙上描繪,麥肯特教授從學生們身邊經過,遇見不對的就上手指導一番。慢慢轉到尤憶身后停駐了腳步,尤憶是他最看好的弟子,有天賦也肯努力,為人謙遜有禮不自滿,他對她的成長一直十分關注。 而前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她的畫中,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第28章 很難明確說出到底是哪里有了變化, 她的畫風和以往沒有什么不同, 技巧方面一如既往的嫻熟。但麥肯特還是看出來, 似乎是有東西不一樣了。以往看她的畫, 總有一種很淺淡的清冷寂寥感,即使她畫的是燦爛的陽光, 這種感覺依然揮之不去。 因為早年就成為了麥肯特的弟子, 這節(jié)課講述的內容她很早就學過,畫出來的作品完美掌握了其中的精髓。此刻她在畫的,是一幅非常平常的場景。油彩一層層刷上畫紙, 暈染涂抹出大片的色彩。褐色的木質窗欞,金色的明亮光線, 還有窗外探進屋內的翠綠色薔薇花葉。露出一角的藍色天空清透, 院子里的小花園里,毛絨絨的幼犬撲在花叢里,烏黑的眼定定注視著院墻上一只白色的貓。 不過寥寥幾筆,半小時都沒有過,一幅小畫便躍然紙上, 小狗憨態(tài)可掬、貓咪慵懶淡然、陽光燦爛明媚、薔薇花清新自然, 這些無一不是栩栩如生。撲面而來的暖意融融,令見者下意識柔了面容。 麥肯特想起了和尤憶的初遇,那時這位東方的小姑娘才十五歲, 獨自一個人生活在倫敦這座城市。有一次麥肯特在街邊散步,被一輛車撞倒在地,尤憶背著畫板寫生歸來, 為他叫來了救護車。等待救護車的過程中,她不敢胡亂移動他,就坐在地上跟他講話,讓他提起精神不要閉上眼睛。 東方人嬌小的個子使她看起來像個年幼的孩子,初冬的季節(jié)里穿著黑色的大衣,一張小臉蒼白如紙,琥珀色的眼眸干凈,卻又顯得那么孤獨。麥肯特無力的躺在地上,聽她說自己結識的朋友,說學校里幽默的老師,說今天吃的好吃的午飯,說最近又學會了一種畫法。 她像是不常與人交談,一連串話說的干巴巴,雙眼卻殷切的注視著他。麥肯特那時想,這個孩子與他有緣,若他僥幸命大,就把她收做弟子吧。后來他果然好了起來,順利與尤憶成為了師徒,可那孩子身上始終有股惶惶不安,猶如走失的小動物,驚慌害怕如影隨形。人的情緒哪怕隱藏的再好,也會無意中透露出來。 曾經她的畫里??M繞著凄冷,看久了總令人心傷,如今壓抑的氣息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暖歡喜。 “憶,下課后來我的辦公室一趟?!崩辖淌谳p聲說。 尤憶這才恍然回神,原來麥肯特老師就站在她身后,不知看了多久了。 說完這句話,教授便移步去了別的地方,陸雪遙在他來時就察覺到了,默默的離尤憶遠了點,等他一走立刻湊了上來。 尤憶疑惑的小聲喃喃:“老師什么時候來的?!?/br> 陸雪遙壓低了聲回:“十分鐘前?!?/br> 尤憶瞥她一眼,有點想笑,“老師來了就坐的遠遠的,老師一走又靠過來,原來你還怕老師呀?!?/br> 陸雪遙否認道:“哪里有很遠,而且我也不是怕老師,是怕老師誤會打擾你了?!?/br> 尤憶:“現(xiàn)在就不怕打擾了?” 陸雪遙:“你一畫畫就把我給忘了,哪里打擾得了?!闭f到這個,她口氣有些酸。 尤憶忍俊不禁,這節(jié)課對她而言其實無關緊要,她真正的進度都是跟隨老師私下走的,于是拿了一支顏料筆遞給陸雪遙,笑瞇瞇的說:“那我來教你畫畫呀?!?/br> 一節(jié)課就在兩人咬耳朵畫畫的間隙飛快過去了,尤憶去了麥肯特的辦公室,陸雪遙留在外面等她。 “老師?!彼M門后發(fā)現(xiàn),蒂娜也被叫了來。 麥肯特道:“我叫你們過來,是想知道,你們確定好要畫什么了嗎?” 尤憶點了點頭,道:“是的老師,我已經在動手了,大概過不了多久就能將畫交給您。” 蒂娜也不甘示弱的道:“老師,我也在畫了?!?/br> 老教授欣慰的點頭:“好,一個月內將畫交給我就好。” 接著他轉頭看向尤憶,蒼老的聲音和藹:“憶,我剛剛看你作畫,你似乎改變了許多?!?/br> 尤憶有些訝異,她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老師,我感覺和以前還是一樣,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方面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