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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娘子跟宋玉延都看著她,前者微微詫異,是詫異唐枝的勇氣;后者則有些擔(dān)心,因為宋玉延不知道周朝的皇帝是否如宋仁宗那般好說話。 因為唐枝的發(fā)言,杜小娘子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想了想,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道:“沒想到令正這么有膽量與骨氣,剛才我也不過是與二位開個玩笑。” 宋玉延:“……” 你威脅人的語氣可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杜小娘子進而解釋道:“要想讓知州將竹雕作為貢品上交,那必須得讓明州的竹雕成為比別處更著名的手藝才行,而這依靠錄方一人的竹雕是辦不成的。錄方之名若是傳到官家的耳中,那只有錄方被招進文思院的可能性。” 文思院是管各種手工作的,它有四十二作,諸如玉作、牙作、雕木作等,竹雕木雕都屬于雕木作,只是因為竹雕在世人的眼中不值錢,也沒什么欣賞價值,故而在文思院沒有獨立的作坊。 被招進去成為官吏的可能性為零,故而進去之后雖然有機會得到皇帝的青睞,可出身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匠人。許多工匠知道這是唯一的出路,故而倒不在乎那些。 杜小娘子又說:“我也不希望錄方的手藝日后只能為達官貴人所觀賞呢,故而特來與你做筆買賣?!?/br> “你在威脅我們?”唐枝皺眉,內(nèi)心已經(jīng)十分不滿了。 杜小娘子道:“唐大娘子可是誤會我了,我并無威脅之意。即便宋錄方不答應(yīng)與我做買賣,我也不會耍什么手段,讓他有被招進文思院的可能,畢竟我們杜家其實也沒有那么大的能耐。只是任何人都會對特別出眾的人或物感到好奇,故而說到竹雕,大家都只知宋錄方,那么大家都會對宋錄方感到好奇……” 宋玉延沉思了起來,杜小娘子的話說得有幾分道理,而且也并非完全在威脅她。 唐枝也沒有言語,因為她也在思考這個可能性。 “那杜小娘子想做什么買賣?” “加入竹雕行,不過竹雕行并不會干涉你的竹雕創(chuàng)作與交易,也不會收你什么費用,只需你偶爾參加一下竹雕行的大會、指點一下別的竹雕匠人,以及有事關(guān)竹雕行名譽、生死存亡的事情時要提供幫助。相對的,竹雕行會給你一些……束脩。” 杜小娘子也知道即使宋玉延指點了,那些匠人突破自身能力限制的情況也不會多見,故而她這么做的目的其實還是希望竹雕行能得到越來越多的關(guān)注,只有這樣,對竹雕越來越感興趣的人才會多,或許能吸引一批對藝術(shù)有獨特見解的人開始接觸竹雕,如此一來,竹雕便能大力地發(fā)展起來。 宋玉延琢磨了一下,這不就是文學(xué)藝術(shù)界的行會的名譽委員嘛!也就是不擔(dān)任實際職務(wù)的頭銜的一種。 杜小娘子瞥了唐枝一眼,忽然道:“唐大娘子可真是……護夫呢!” 潛臺詞是,“你今日一直寸步不離地守著自家夫婿,醋味濃得滿屋都是了?!?/br> 唐枝跟宋玉延聽懂了。 唐枝:不,我只是擔(dān)心她被蛇咬了。 宋玉延卻笑容燦爛地看著唐枝,心里甜滋滋的:唉,看來我還是有值得被阿枝擔(dān)心爬墻的魅力的! 杜小娘子又被她們灌了一壺酸醋,她知道宋玉延一時半會兒也給不了答復(fù)的了,便先告辭了。 她一走,唐枝便對宋玉延正色道:“我是完全相信阿藥能一個人應(yīng)付她的,只是我閑來無事,故而才順道聽一聽她想說些什么罷了?!?/br> 唐枝擔(dān)心宋玉延被杜小娘子的話給挑撥了,認為她這是對宋玉延的能力沒信心。 宋玉延:“娘子什么時候?qū)W了筍兒的言不由衷?不過,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很喜歡呢!” 唐枝:“???” 她覺得宋玉延可能是誤會了什么,然而看見她這一臉幸福的模樣,解釋的話就吞回了肚子里……算了,這人哪是那么容易受別人挑撥的。 _____ 宋玉延在了解清楚竹雕行的運營模式之后,也找唐浩根幫忙分析了一下這里面是否有什么陷阱。唐浩根說竹雕行并非官方的機構(gòu),故而對她的社會身份倒是沒有什么影響,也就是說,她并不會因為加入了竹雕行就變成了匠籍。 在分析了利弊之后,宋玉延最終答應(yīng)了杜小娘子的提議。唐葉也收到了杜小娘子的邀請,這回她沒有依靠別人的判斷,而是自己做主加入了竹雕行。 唐枝得知后感慨:“小葉也長大了呢!” 想當(dāng)初,唐葉怕生又內(nèi)向,即使跟她去菜園子,也只負責(zé)摘菜而不敢與人講價。一眨眼,她都能自己替自己做主了! 在她身邊抱著孩子的陳采杞聞言,生怕唐枝開始琢磨唐葉的婚事,便道:“明年才十七歲呢,還小的很!” 唐枝:“……” 她想到自己十七歲的時候,在宋玉延的眼里也還是一個小丫頭,故而對于自家嫂子的態(tài)度并沒有產(chǎn)生疑惑。 “對了,阿枝你與宋大郎成婚也有半載了,肚子有動靜了嗎?” 姑嫂之間聊天也難免會聊到這些話題,唐枝早前便被來探望的烈嬸問了一次,后來又被呂氏等人關(guān)心了一番,故而對這問題早就免疫了。 她道:“還沒有,阿藥說要順其自然。連保恩院的凈覺師傅也說,這一切都自有天定,不必時刻記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