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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她的話驚得都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好會兒才問道:“哪位大師這么胡說八道?” “就明州街頭那個被人稱為半仙的大師,朋友說他算命準,我就去找他算了一下,他算出我命中無子,讓我別白費心思了?!?/br> 眾人瞄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似乎完全沒有因此而受打擊的模樣,反而很坦然地接受了這事,就更加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若是旁人,她們定要在私底下嘀咕是那人做了太多壞事,道行有虧、陰德有損等,所以才會命中無子的。 可是宋玉延顯然不是那樣的人——沒看她修的海塘又完好地挺過了一年,造福了一方百姓?所以她們對她頗為同情,說了許多安慰的話,離開之后倒沒有跟別人嚼舌根。 唐枝斜睨宋玉延:“我如何不知阿藥還是明州街頭的半仙?” 這明顯是宋玉延胡謅出來的大師,可是她們竟然都信了。 宋玉延笑道:“我命中無子,這話沒說錯吧?” 唐枝:“……” 她也知道宋玉延這是為了將旁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壓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她沒說什么,上了香之后便去找凈覺了。 其實宋玉延也很好奇唐枝跟凈覺嘀咕了什么,但是她尊重唐枝,也愿意給她私人空間,便沒有跟過去。 凈覺如今已經(jīng)是知禮的弟子中頗有份量的弟子了,他當初感慨自己看不出宋玉延身上的金光是怎么一回事,覺得自己修行不到家,于是潛心修行、研讀經(jīng)書,想著自己的道行深了,或許就能明白,為什么世上做了好事的人那么多,卻唯獨宋玉延一人會有金光了。 唐枝偶爾過來禮佛與他交流宋玉延的情況,也為他提供了不少思路。這一次他看見宋玉延,然后對唐枝道:“宋施主身上的金光依舊強盛,然而卻隱約向上飄去。” 唐枝心中一驚,忙問:“向上飄去是何意?” 凈覺頓了一下,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幅圖,道:“原本宋施主身上的金光是這樣圓潤平滑的包裹著她的,然而隨著她的金光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便像我佛的背光……” 凈覺經(jīng)過多年的研究,認為宋玉延前世或許是佛子。因為她符合佛經(jīng)中“身金色相”、“常光相”,也就是身體經(jīng)常放射著金色的光芒的說法,所以她輪回轉身定然是為了普渡眾生,而如今她功德圓滿,怕是要成佛了。 唐枝認為凈覺是佛門中人,所以會夸大佛的作用,她并不認為宋玉延是什么佛子,要立地成佛了,只是那些金光發(fā)生的變化,她是無法忽略的——在宋玉延或許要“離開”這一點上,她是認同凈覺的。 她問凈覺,有沒有什么可以讓宋玉延“留下”的辦法。凈覺不解道:“他從哪里來,便該回哪里去。成佛是好事,讓其留戀凡塵,便是阻礙他,施主何必呢?” 唐枝語塞,在這一點上,她跟凈覺是無法達成共識的。凈覺一心向佛,自從認為宋玉延是佛子轉世,要成佛之后,對宋玉延便也越發(fā)敬重,也希望宋玉延能“歸位”,故而對唐枝的一些想法便沒那么認同了。 唐枝知道她跟凈覺的交流理應是最后一次了,她是個凡人,她有私心,而她的私心并不愿意讓宋玉延離去,又或者是剃發(fā)出家,當什么佛。 只是凈覺那句“他從哪里來,便該回哪里去”算是戳中了她的心窩,讓她疼得好會兒都緩不過勁來。 宋玉延沒有問她跟凈覺說了什么,但是見她見完凈覺之后似乎很不高興,心里對凈覺也有了一絲不滿。 “我們去別處逛一逛?!彼斡裱咏ㄗh道。 唐枝沒拒絕,“好。” 倆人去爬山,遍覽明州的山川風景,宋玉延畫下了不少山川風物圖,又雕刻了一些竹雕,而每一件竹雕里,都有唐枝的影子。 有友人看見她的竹雕,笑道:“若有一天你看不見唐氏了,豈不是不會雕刻了?” 宋玉延也笑道:“若是我看不見她了,那我便不再雕刻了。” 眾人只當這是玩笑,畢竟倆人都還年輕,平日里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要等宋玉延看不見唐枝了,怕也得到幾十年后了。 唐枝有些生氣,問她:“你怎么總是將這些話掛在嘴邊,難道你就這么想離開我們?” 宋玉延趕緊道:“我并不想離開你,也舍不得離開你們,若有的選擇,我希望能跟你一直在一起,畢竟當初說好的‘白頭偕老’,我們都還沒白頭呢!” 唐枝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急躁了,宋玉延“若有的選擇”這話透露了一點信息,也就是說宋玉延是身不由己的。既然她是身不由己的,那么在這種前提下,她努力地去安排好一切,似乎也可以理解。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去找郎中來,想讓郎中替宋玉延看一看,免得是得了什么大病。宋玉延哭笑不得,但還是給郎中看了一下病,有外掛在,她也不擔心郎中會看出她的身份來。 果然,在郎中看完之后,只說她有些氣虛,補補氣血就好了。 夜里,倆人進行了一場深入的交流,宋玉延氣喘吁吁:“郎中說我氣虛,所以還是少些喘氣為妙,所以這次的談判,理應由我主導?!?/br> 唐枝道:“正因為你氣虛,所以才該好好地休息休息?!?/br> 又過了好會兒,屋內的交談聲才漸漸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