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連夜審訊
按照腦海中的奇特步法,白遠越跑越順,看似凌亂的腳步,速度卻越來越快,身法也靈活了起來。 劉春突然發(fā)覺身后的白遠有些不對勁,速度明顯變快,還沒等有所反應(yīng),驚愕的發(fā)現(xiàn)白遠已經(jīng)和他并排奔跑了。 “我靠,見鬼了!”劉春驚嚇之下,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石頭,被絆了一跤,頓時甩了個狗啃屎。 “怎么不跑了,我還沒玩夠呢!”白遠正在練習(xí)步法的興頭上,忽見劉春摔倒,失去陪練目標(biāo),大感掃興,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劉春身上。 劉春被壓的翻個白眼,想罵人,卻喘不過氣來。同時他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頓覺屁股疼的要命…… 不一會兒,幾個警員趕到,一擁而上將劉春抓捕,拷上了手銬。 “白遠,你娘的等著,老子不會善罷甘休的!”被帶走前,劉春心有不甘的撂下了狠話。 白遠無奈的聳聳肩,這次劉春偷盜的行為,足夠讓他吃一壺的了,起碼也得在局子里關(guān)他幾個月。 “不管怎么樣,這次都要謝謝你,沒有你,估計會被這個叫劉春的人逃走?!毕娜羟逡瞾淼浇?,表面看起來有些冷淡,但心中對白遠的態(tài)度卻有所改觀。 “夏警官,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小意思,不必說什么謝謝之類的話?!卑走h笑呵呵的說道,只是怎么聽,都有一股難以遮掩的得意。 夏若清一眼看穿白遠心中的小九九,狹促的道:“那還請我們的大功臣回派出所一趟,做筆錄?!?/br> “什么?又要去派出所?夏警官,沒什么兒的話我就不去了,我有點困了,還是回去睡覺吧?!卑走h一聽傻眼了,這叫什么事兒,剛過一天,就要二進局子,也太倒霉了點,拼命搖頭推脫。 夏若清揚起嘴角,丹鳳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說道:“對不起,大功臣,按照規(guī)矩,你還得回去記筆錄。不過,這次你協(xié)助抓捕嫌疑犯有功,沒準(zhǔn)有獎金之類的獎勵。” 白遠本來是百般不愿意,但聽到夏若清說有獎金,雙眼一亮,興奮的說道:“有獎金?好好,我去,有什么需要我作證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就這樣,白遠半夜里坐著夏若清的警車二進派出所,他駕輕就熟的走進辦案大廳,都不用夏若清招呼,自己用紙杯接好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因為是深夜,大廳顯得清凈許多,除了夏若清和其他兩三個警員,其他人都先回家了,夏若清打算連夜審問劉春。 她翻起劉春的檔案,發(fā)現(xiàn)前科不少,是個慣犯,心中已經(jīng)有所了解。 劉春被拷在大廳的長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還有幾分囂張的對白遠喝道:“白遠,你別看老子現(xiàn)在認(rèn)栽了,但早晚會讓你跪地求饒?!?/br> “屁股不疼了?”白遠輕蔑的瞅了一眼,冷哼道。 “原來是你,他媽的那天打暈我的是你!”劉春先是楞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暴跳如雷的站起身,若不是被拷著,非撲上去跟白遠玩命不可。 他一直在尋找那天把他打暈的人是誰,讓他白白承受了趙大富的玩弄,簡直是奇恥大辱。 “別激動,要怪就怪趙大富,和我沒關(guān)系?!卑走h玩味的笑道。 劉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因為這件事情難以啟齒,不能宣傳出去,咬牙切齒的獰笑道:“白遠,你別得意,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干出來!” 白遠心中一寒,以劉春睚眥必報的性格,完全有可能,這樣的話,更不可能讓劉春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劉春,之前偷得材料都藏在哪里了?”夏若清坐到對面的桌子后面,語氣嚴(yán)肅的質(zhì)問道。 劉春之前一直沒注意夏若清,打量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夏若清是個美人胚子,本性又暴露了出來,色瞇瞇的道:“美女警官,你在說什么,我沒聽懂呀,我這可是首犯?!?/br> “首犯?這么說昨天夜里不是你偷的?”夏若清無視了劉春侵略性的眼神,又問道。 “昨天夜里,怎么,昨天夜里也有人偷著?你看,美女警官,這事即便我不做,也有別人做,那還不如便宜了我,你說對不對?” 劉春肆無忌憚的眼神讓白遠都感覺一陣惡寒,但夏若清卻臉色鎮(zhèn)定,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或者說這是她的職業(yè)精神。 “少在這里油嘴滑舌,劉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如果你老實交代,或許我們還能依情況給你減輕懲罰,但你依舊嘴硬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夏若清拍桌子,喝斥道。 “美女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就是一時貪婪,但昨夜我可沒有偷東西?!眲⒋赫Z氣中沒有一絲慌亂,他進出局子不止一兩回了,對付審訊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 夏若清沒想到劉春這么嘴硬,不過從檔案上看就知道是個老油條,審訊這樣的人最頭痛了,沒有十幾二十小時的軟磨硬泡,很難有效果。 白遠見夏若清閃過為難的神色,不由得也為她著急,突然計上心頭,給夏若清打了個眼色。 夏若清立刻領(lǐng)會,暫停審訊,和白遠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白遠貼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道:“劉春是個硬柿子,咱們可以撿著軟的捏,那個幾個家伙可不如劉春這么硬?!?/br> 白遠的建議令夏若清眼前一亮,她走到關(guān)押其他人的房間,以為自己隨便問上兩句,再嚇唬一番,他們連昨天穿的什么顏色的褲衩都會說出來。 可是現(xiàn)實卻沒有她想的那么樂觀,劉春的幾個狐朋狗友也是死活不說。 白遠見狀,又和夏若清小聲說了兩句,夏若清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等坐回到劉春面前,夏若清神色輕松的笑了笑,這一笑可讓劉春心頭猛跳。“劉春,你的那群朋友已經(jīng)招了,甚至連藏匿的地方都說了出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夏警官,你當(dāng)我劉春是被嚇大的嗎?我不信他們會說出什么胡話來,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劉春冷笑一聲,穩(wěn)定住了自己有些慌亂的心神。 “劉春,你少在這里虛張聲勢了,真的以為你了解那幫狐朋狗友?”白遠在一旁插話道。 “廢話,你別挑撥離間,我的兄弟都是講義氣的好手!”劉春語氣堅定,眼中卻閃過一絲遲疑。 白遠微微挑眉,暗道這招果然起了作用,劉春疑心比較重,他的話相當(dāng)于在劉春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