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初識盧深
看過酒壺的彈痕過后,向家俊擰開就喝了一口,然后遞給了歐陽華,隨即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個破洞,說了句“可惜了我這衣服”后,他便去察看那躺在血泊之中的男子來,他探了一下那人的頸動脈后,便自言自語道:“還算是有點職業(yè)道德,沒有濫殺無辜?!?/br> 歐陽華接過酒壺喝了一口后,便將酒壺退還給了向家俊,同時說道:“俊哥,你這酒壺怎么這么經(jīng)打呢?還防彈呀。我還是不明白,這酒壺怎么就恰好,正好在你心臟位置呢,又恰好擋住了那致命一槍呢,難道有神仙保佑你?” 向家俊接過酒壺后,又喝了一口,便擰上了蓋子,接著親吻了下那酒壺,收入了懷中,然后答道:“如果說有神保佑的話,那么這酒壺便是神。這酒壺是我救的一名外國友人送給我的,他說最好是放在心臟位置,能防彈。于是我就在我每件衣服的這個位置縫了一個荷包,正好能放下這個酒壺。諾,你看?!?/br> 現(xiàn)在回過頭去看向家俊當(dāng)時那微妙的動作,就能明白他當(dāng)時為什么會那么動一下,是為了讓心臟位置去對準(zhǔn)槍口位置。他當(dāng)時估計也是能夠閃避的,但如果閃避的話,雖說避開了要害,但絕對會傷到其他地方,反而得不償失。 向家俊邊說,邊敞開衣服給歐陽華看,然后說道:“這人并沒有傷,只是被弄暈了,這一切都是她布置的假象,這個殺手有點意思。第二殺了,我期待著她的第三殺呢?!?/br> 歐陽華聽后,笑了笑,說道:“俊哥,那女人被我開槍擊中了,好像是右肩吧,估計一時半會不會來找你了吧?” “這樣啊,只是可以消停幾天而已。我敢說,三天后,她必會再次發(fā)動最后一次擊殺。唉,別說了,去弄點水來,將這人先弄醒再說?!?/br> 歐陽華弄來水將那人弄醒后,那人還滿眼的迷茫,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看到自己躺在血泊里時,居然一下子又暈了過去,不知是暈血還是嚇暈的。 歐陽華不得不再一次弄醒那人,由于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這一次,那人并沒有再暈過去,而是問起了倆人,他怎么會躺在血泊里,他的車子怎么會翻在這里。 倆人自是一問三不知,回了句“我們也不知道”,便反問起那人來。 原來,這人是龍江縣城的,主要是拉一些土石方這些活。今天早上,他才發(fā)動車,那個女人就找到了他,說她想搭個便車。一看是漂亮女人,他便讓她上了車。那女人上車后,在他面前抖了一下衣袖,醒來后,他便在這里了。 就在那男人說話之際,向家俊用手指沾了點血聞了聞,心道,這是真的人血呀,沒想到此人心思竟然如此慎密,滿地的汽油加上真的鮮血,還真是叫人真假難辨,這個虧吃得不虧呀。唉,女殺手呀,如果栽在我手里,我是辣手摧花呢,還是憐香惜玉?想到這,他又隱約聞到空氣中還有一股特別的香味混雜在其中,跟昨夜旅店中的香味別無二致。 那女殺手經(jīng)水路逃脫后,便覓了一處安全之地,察看起自己的傷勢來。還好,那一槍只是傷到皮rou,而且子彈也沒留在rou中。她就近找了處水源,用水清洗了一下后,就簡單進行了包扎,然后略微辨了下方向,便往前方而去。 經(jīng)這一番折騰,向家俊他們回到平溪已然是下午四點鐘左右了。他先是回家換了件衣服,然后便打電話問黑金剛李秋水,問他盧深在沒在平溪,他想約他吃個飯,就說我這有幾瓶不出世的好酒,叫他幫他做個局。 不一會兒,李秋水就回電話,說已經(jīng)約好了,晚上六點,地點就在新區(qū)的“桃源居”。 晚上六點,新區(qū)“桃源居”農(nóng)家樂處,那盧深如約而至,非常準(zhǔn)時,向家俊自是早已在那恭候多時了。倆人初見面時,自是相互恭維了一番,各自介紹了一下來人,才相邀入席而坐。 這盧深,便是以前的平溪大酒店的老板,如今的盧氏藥業(yè)的老總。此人年約三十五六,身高一米八左右,面目白凈,雙眼有神,氣質(zhì)儒雅。據(jù)說,此人還是鉆石王老王,是萬千少女眼中的金龜婿。盧深的第一印象,給予向家俊的不是風(fēng)流倜儻,而是深不可測。 跟盧深一同赴宴的還有他的二個朋友,加上他跟駕駛員,一共四人。向家俊這邊,出席的也是四人,有諸葛貪狼、歐陽華和李秋水。四對四,可謂是旗鼓相當(dāng)。 酒是時靖送的“聞香醉”,當(dāng)向家俊打開酒瓶時,那陣香氣,就讓幾人覺得不虛此行。當(dāng)然,向家俊還是將這酒的典故說給了幾人聽,免得幾人貪杯。至于他們信不信,他就不管了。在坐的,也只有歐陽華知道這酒的厲害,當(dāng)然了,他也不會說,免得讓人笑話。 最開始的時候,自然是觥籌交錯,都只說酒好,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好酒,都是些桌面上的話,談話并無實質(zhì)性的東西。不過,酒確實是好,一般人是決計喝不到的,因為這酒真是不出世的好酒,也不知那時靖從那里得來的。 喝著喝著,盧深帶的一個朋友就趴在了桌上,看來是不勝酒力。那駕駛員倒沒有喝酒,便將那人扶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看到這酒這么厲害,駕駛員竟然禁不住誘惑,也喝了一杯,喝完直呼好酒,又連喝了兩杯才放下,讓眾人大笑了起來。 這時,不知是誰提了個話頭,說向家俊跟何大勇走得這么近,怎么沒叫他一起呢。 向家俊回答,說今天他專門約的是盧總,聽說盧總喜歡美酒才約的他,他不知道盧總跟何大勇關(guān)系好不好,便不好叫何大勇一起,免得讓人不快。 盧深聽到提到了他跟何大勇,他也不能裝著沒聽見,便說他其實跟何大勇也沒什么,關(guān)系還不錯,當(dāng)年要不是何總收購了他的平溪大酒店,也沒有他今天的盧氏藥業(yè)出現(xiàn),一飲一啄,皆為前緣呀。 雖然盧深說得如此輕松,仿佛沒事人一般,但也正是因為他的輕描淡寫,讓向家俊聽出了他心里的不甘。 只要你心有不甘,就會心生怨隙,種下魔鬼的種子,生根發(fā)芽。 其實,盧深怎會心甘呢。如果真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他認(rèn),那叫技不如人??伤玫娜欠钦J侄危脽o恥下流來形容都算輕的了,換上誰,都不會心甘的! 其實在盧深的心里,還有一個疑問,如果要是何大勇對醫(yī)藥行業(yè)感興趣的話,會不會對他的盧氏藥業(yè)動手,如果真動手了,他會是他的對手嗎?他真還不知道答案。 但在他的心里,對何大勇的恨卻是根深蒂固的。當(dāng)然,這些,他不會告訴向家俊,自然是輕描淡寫,一帶而過了。 向家俊聽完盧深說完這番話后,也說他雖然跟何大勇走得近,但那卻只是外人看到的表象,其實何大勇這么做的目的,最終便是要吃掉他的修理廠和鐵匠鋪。他還說前幾天他的房間被人探查過,然后到龍江縣去,差點還回不來了。他也不特指,讓他們自己去想。 今天,向家俊約盧深來吃飯,也并沒有更多的目的,他純粹就是想請盧深吃個飯,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盧總。同時,將自己的立場表露出來,就這么簡單純粹。其它的,讓盧深自己決斷。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蛋是向家俊,蒼蠅卻是盧深,是向家俊這個裂縫的蛋,要讓盧深這個蒼蠅來叮。 不覺間,一瓶酒就喝完了。跟著盧深來的另外一人也醉倒了,這“聞香醉”還真是名副其實,也或者是那人不勝酒力。之所以醉倒,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向家俊幾人都一個勁的跟他喝,雖然是小杯,可也架不住人多呀,更何況這酒厲害著呢,歐陽華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 看到自己的朋友又醉倒一個,盧深都不覺笑了笑,對著向家俊戲謔道:“你不會是要讓我鎩羽而歸吧?!?/br> 向家俊笑著答道:“盧總,你可就冤枉我了。開酒的時候,我就說過了,這酒相當(dāng)醉人,不是我吝嗇酒,而是這酒真的醉人?!?/br> 這時,那駕駛員也說道:“大哥,這酒確實好,是我平生喝到過最好的酒,看來,這些不出世的酒,才是真的好酒呀。我都還想再喝幾杯,就怕喝多了誤事,嘿嘿?!?/br> 第二瓶酒,還沒喝到一半的時候,李秋水跟諸葛貪狼居然醉倒了。到一半的時候,歐陽華也倒了。現(xiàn)場就剩下向家俊與盧深和那駕駛員了。 此時,盧深抬著醉眼看了看,就叫駕駛員將他的兩位朋友扶回了車上,讓他在車上等他。 向家俊看到就剩下他們倆人了,也在心里暗暗嘀咕,這盧深看上去儒雅風(fēng)流,沒想到酒量還真不錯,就不知他還能喝多少,他雖然這樣想,卻說著另外的話:“盧總,今天就喝到這了?”他這是以退為進,用上了激將法。 “喝,當(dāng)然是喝了!”不知為什么,或許是盧深覺得今天高興,或許是其它原因,他居然沒有推辭,而是要繼續(xù)再喝。 于是,倆人又高興的喝了起來。 不過,節(jié)奏放慢了許多,而盧深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兄弟,你知道嗎。我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有結(jié)婚,是因為什么嗎?”盧深猛然冒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