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這也得虧牛雯倩本人是個四處跑的攝影師,但凡她是個普通工作坐班的,被舉報到開除的許琳娜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也不知道牛雯倩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想。 沈無漾回憶了一圈,正好吃完一個rou夾饃。 他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當(dāng)初厲總那“情能殺人”的人生判詞都能有rou體和精神兩種處理辦法,現(xiàn)在,他當(dāng)然也能有別的辦法。 想到判詞,他突然很懊悔地“呀”了一聲,反正判詞只是不能告訴本人,他該問問馮筠蕭淮的判詞是什么的! 這一上午太過奔波,搞得沈無漾根本再也沒多的心思去回想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原本今早可能出現(xiàn)的一系列后果都沒有發(fā)生,先找導(dǎo)演再去醫(yī)院,一頓折騰下來,都快把昨天的奇妙夜扔到腦后去了。 但當(dāng)他吃完了rou夾饃,坐進蕭淮車里的一刻,蕭淮打開車內(nèi)暖風(fēng),車里的空氣便再度蒸騰了起來。 氣氛使然,他開始仔細回憶昨夜和蕭淮的那個吻,做賊心虛地舔了舔嘴唇。 蕭淮后座擺了些水,他又做賊心虛地回頭去拿了一瓶,往嘴里灌了一口潤潤嗓子。 蕭淮的手突然從旁邊伸過來,沈無漾身體下意識一僵,條件反射想要往后彈,可惜后背緊緊挨上了柔軟的座椅,蕭淮深深看了他一眼,將手機遞給了他。 備忘錄里是一句話:“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沈無漾腦子里快速過了一遍可能發(fā)生的情況。 既然蕭淮喝醉了,那他可能記得也可能不記得,如果他不記得,一旦沈無漾把事情挑明,那他就沒法做人了。如果他記得,只是想試探沈無漾一把,那為了今后還能做人,他也一定是希望他不記得的。 既然這樣,他就干脆裝作不要記得了。 沈無漾覺得自己一番思考很有道理,趕在蕭淮說話之前,他立刻主動說:“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來著?我就記得學(xué)長被那個長得像謝知煦的人帶走了,然后……喬柯胡彬什么時候走的?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哎呀,肯定是喝多了,學(xué)長走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蕭淮將手機拿回去,又打了一行字,“那你為什么躲我?” 沈無漾立刻哂笑,“我哪里躲你了?所以學(xué)長走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要不你給我講講?” 蕭淮忽然靠他近了些,沈無漾硬生生按住了自己的“下意識”,脊背整個都僵硬了,只覺得自己周身都縈繞著他的氣息,他甚至從自己的靠背上感覺到了昨夜枕頭的感覺。 耳畔什么都聽不到,其它感官就變得敏銳起來,這次是鼻子分外好使。他忽然有一種沖動,覺得就這樣下去也沒什么。 沈無漾看見蕭淮口型動了,他從那兩片唇瓣張合之中辨別出了幾個字—— “我說的,也忘了?” 沈無漾這回是真的誠心實意地搖頭,“我不知道?!?/br> 回憶一下,他昨晚能聽見且聽清且聽全的話也不算多,其中并不包括蕭淮說的,看他的樣子肯定會挺讓人印象深刻的話。 蕭淮忽然笑起來,他伸手到沈無漾的額前,手指若有若無撫過某個位置,將粘在上面的碎發(fā)撥到了旁邊。 沈無漾腦中轟然一下,記起昨夜他唇瓣烙在上面的一刻,就是在那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好了。 因為他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伴著鈴鐺輕響,從胸口幾乎要跳出來。 他壓根沒去看蕭淮的表情,但蕭淮卻在看他,似乎是看他能辨別出人口型,蕭淮就又問他:“想去哪?” 沈無漾還處在震驚狀態(tài),說:“隨便吧。” 要不我還是問問葉硯濃吧?他想。 但他隨即就否定了自己這一想法,雖然葉硯濃經(jīng)歷得多,但她只擅長實踐方面,感情理論基本為0。他又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兒,驚覺他雖然朋友挺多,但身邊朋友在感情上的知識竟然都和他不相上下。 沈無漾覺得自己真是白交了那么多朋友,這種時候竟然不知道該去問誰。 他很煩躁地把剛才喝過擺在旁邊的水拿過來,又喝了幾口,隨便打開手機,秉著緩緩心情的想法,打開了微博熱搜。 沈無漾當(dāng)真只是隨便看看的,但沒想到他一打開,赫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紅色的【爆】字。 【爆】前面跟著的只有“朱如遠”仨字,他立刻點開了,但熱搜開始加載,白茫茫一片真干凈中,他意識到一件事: 熱搜崩了。 朱如遠把熱搜弄崩了。 前幾年熱搜總崩,除了一次是因為頂流男星公布戀情,剩下的基本都是因為家喻戶曉的明星離開人世,熱搜就會在粉絲們的悼念中以崩掉的方式為他們送行,但在幾次之后,微博的系統(tǒng)也進行了升級,好久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了,就連上次打拐的事情都沒讓它崩掉。 朱如遠到底干了什么?! 沈無漾立刻打開微信,現(xiàn)在對朱如遠動向最了解的人應(yīng)該是葉硯濃,沒想到葉硯濃早就給他發(fā)了一串消息,只是他根本沒看見。 從葉硯濃嚎叫的語音中,他這才知道一件事。 今天早晨,消失兩個月的牛雯倩回到了西城。 朱如遠這兩天在西城電視臺的一檔綜藝做飛行嘉賓,牛雯倩混在圍觀的群眾中,在旁邊觀看,當(dāng)朱如遠從遠方跑過來的時候,忽然摔倒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