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走路不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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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陶浪又問道:“那為何會有這樣的傳聞?” 段綺懷轉(zhuǎn)身背對著窗戶,臉色突然變得沉悶,緩緩開口說道:“衣靈雪確實被人玷污了” “那為什么會說你大伯玷污了她?”陶浪覺得有些矛盾,不是段天涯,而衣靈雪又被人玷污了。 “在傲東的云瑤林中,紗婳宮的宮主衣靈雨帶人尋找失蹤的衣靈雪,看見我大伯抱著衣衫不整的衣靈雪,衣靈雪昏迷不醒,滿身紅痕……”段綺懷頓了頓,又道:“雖說如此但那個時候我大伯他已經(jīng)身中劇毒,衣靈雨見到自己的meimei被侮辱,非常氣憤,想要殺我大伯,我大伯誓死反抗,強行發(fā)動內(nèi)力,毒進心脈無力回天,其他各大門派趕到的時候都親眼目睹我大伯咳出毒血,而后我大伯便帶著衣靈雪離開了,然后不知所蹤,尋找了整個五洲都沒尋到我大伯的蹤跡” “怎么會中毒?”陶浪問道。 段綺懷搖頭道:“至今都還未查清” 為什么會中毒,是什么毒?難道是衣靈雪受辱反抗給段天涯下的毒?不對,就算是衣靈雪下毒,為什么段天涯還要護著她?就是因為護著她才強行發(fā)動內(nèi)力,催發(fā)體內(nèi)的劇毒,那這么說段天涯一早就中毒了? “那你大伯去那個云瑤林做什么?各大門派為什么會恰巧趕來?” 段綺懷還是依舊搖頭,道:“我知道在事發(fā)的前兩日,我大伯和穆岐山約戰(zhàn)天池臺一決高下,本來我大伯是要去赴約的,但那個時候只有穆岐山來了,我大伯卻沒有出現(xiàn),而后就接到消息,有人說看見我大伯去了云瑤林還劫持了衣靈雪,消息傳的很快,一傳十十傳百,驚動了各大門派” 陶浪聽后,也忍不住搖頭道:“這其中疑點重重,傳消息的人是誰?像是有意為之” “我也在查詢真相,卻一無所獲”段綺懷有些自責說道。 陶浪道:“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我有點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br> “好” 陶浪打開房門,黑鷹卻守在門外,陶浪看了黑鷹一眼,淡淡道:“走去吃飯了” 聽見陶浪終于搭理他了,黑鷹心里有一絲欣喜,臉色豁然開朗了許多,點了兩下頭跟在陶浪的身后。 陶浪盛了一大碗米飯,段綺懷笑而不語,黑鷹則看了陶浪一眼,陶浪不在意他人眼光,實在是有些太餓了。 樞中的家常菜倒是很不錯,花樣百出,清淡香辣都有,白米飯又香又糯,粒粒飽滿。 陶浪夾著一顆米飯,稱贊道:“樞中的水土應(yīng)該很不錯,大米都長得白白胖胖的” “樞中冬天不是很冷,也不會下雪,稻谷一年都是分兩季栽種,所以樞中大多都是農(nóng)業(yè)大戶,山種麥,田種谷”段綺懷解釋道。 陶浪明了的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樞中的人文風貌確實有些詩畫般意境,黑鷹默不作聲,心中全是不屑,哪有古渡好。 須臾,客棧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好像是出了什么事,陶浪聽見聲音慣性的探出頭往門外看去。 陶浪好奇道:“好像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們?nèi)タ纯窗伞?/br> 臨近夜幕,街上的行人倒是不少,街道上已經(jīng)開始掛上照明的燈籠。 陶浪擠進圍觀的人群中,見不知是哪家的店小二正氣憤的用腳狠狠的踹地上躺著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頭發(fā)凌亂,衣服穿著倒是不像是乞丐,一身酒味,像是喝醉了酒,躺在地上任由那店小二踢踹。 那店小二指著地上的中年男子道:“我們店酒窖的酒都被著賊人喝光了,還拿不出銀子,我說隔三差五的少酒,指不定就是這賊人偷喝光的” 有一位同行的店小二探頭道:“我家偶爾也會少酒,但是隔不了幾天就會有銀子送來,你應(yīng)該是新來的吧,快別踢了,萬一踢壞了,你的工錢還不夠賠醫(yī)藥費,你去你酒窖看看可有放銀子,萬一人家給你送銀子來了呢” 店小二一頭霧水,道:“果真有此事?有錢為何不進店來喝?” 哪有人不正大光明的來店里喝酒,非得偷偷摸摸的跑到酒窖去喝酒。 同行的店小二,不敢說實話,使了使眼色委婉的說道:“這位爺想喝的酒烈著呢” 平時拿出店中賣的酒,哪壇沒有參水,同行的店小二有意將烈字加重語氣,那店小二這才幡然醒悟,心虛到萬一踢壞好人那就不得了了。 就在二人說話間,段綺懷立即擠開人群,拋開那中年男子覆蓋在臉上的發(fā)絲,神色一變,立即扶著那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醉的一塌糊涂,沉沉的靠在段綺懷的身上。 段綺懷問道:“他喝了多少酒,酒錢我替他付” 店小二看著段綺懷,又看了看段綺懷的衣裝,是空絕派的人,連忙賠禮道:“不要錢不要錢,剛才是小的太魯莽,有眼不識泰山” 段綺懷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又對那店小二道:“下次他還去你們酒窖喝酒,酒錢上空絕找我段綺懷要就可以了” 那店小二連連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小的記住了” 說完,便扶著中年男子進了客棧,陶浪也上前幫忙扶著那個中年男子,一股酒味非常刺鼻,陶浪極力的忍著,段綺懷將那男子扶進了自己房中,黑鷹吩咐了客棧中的店小二端來了熱水和解酒的茶水。 段綺懷擰著巾帕給那中年男子擦去臉上的塵土,那中年男子睡得很沉,陶浪真的納悶這人是把酒窖的酒都喝光了嗎?竟然醉成這樣,要是現(xiàn)在有人要殺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陶浪在一旁問道:“這位前輩是誰?” 段綺懷輕聲道:“是我三師叔” 陶浪有些詫異,想不到這中年男子是段綺懷的師叔,怎么會如此落魄?非得去偷喝人家的酒,以空絕派的實力想要喝好酒,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片刻,段綺懷有些無奈的說道:“三師叔名為雍華,三師叔從小就無父無母,是師祖領(lǐng)養(yǎng)的孤兒,所以沒有姓氏,自從我大伯離世后,對三師叔的打擊很大,整日都沉迷醉酒,非得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一出空絕就是一年半載的不見人影,這不是我第一次遇見三師叔醉酒,每次帶他回空絕,待不住一月他又不見蹤影了” 看來這三師叔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想必與段天涯也情同手足,不過好在段去塵沒有這般,他還繼續(xù)支撐著一個門派,想來也是不容易。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也許這是你三師叔想要的活法,不過這個活法確實讓人有些不可接受,前輩嘛,就隨他去吧,也無傷大雅”陶浪安慰道。 段綺懷點頭道:“嗯,天色晚了,陶浪你回房早些休息吧” “好,那我們回房睡覺了” 說完,陶浪和黑鷹就出了段綺懷的房間,陶浪摸著下巴思考著什么,沒有見前面的路,陶浪差點撞上走廊拐角處的墻壁,幸好黑鷹及時拉住。 黑鷹道:“走路不看路” 陶浪白了黑鷹一眼,道:“墻頭草,別和我說話” 黑鷹從貼心小棉襖,直降為墻頭草,黑鷹只有無奈嘆氣,心里吶喊,主子多久才能把他召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