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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慧眼識攻_分節(jié)閱讀_52

    51、道歉

    星際羅莎大酒店在米蘭當(dāng)?shù)芈曌u很棒,在一個小型套房里,有一個皮膚蒼白、眼睛卻又黑又深的十七歲左右的混血少年,抱著胸站在落地窗前冷冷地看著地面上人來人往的人群,神情冷漠。

    “你要做的事情,我已經(jīng)幫你做到了,你答應(yīng)我的什么時候兌現(xiàn)?”維克多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喝著手中溫暖的罐裝咖啡,懶洋洋地看著沐浴在夕陽中的混血少年,“他好像只是發(fā)了點燒,可惜了,我以為起碼能夠讓他少掉半條命?!?/br>
    維克多的嘴角微微翹起,話語間的殘忍和眉宇間的天真格格不入。

    科瑞恩輕輕嗤笑一聲,幽深的眸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厭惡至極的東西,潛藏在心底的憎惡和無情在那一刻撕破了冷淡的面孔,“你現(xiàn)在就到我面前表功,確定你不在你表哥的調(diào)查范圍中?”

    維克多將手中喝了一半的罐子隨手丟進沙發(fā)不遠處的垃圾桶內(nèi),卻因為用力過度,罐內(nèi)的咖啡溢了點出來,對看著這一幕的科瑞恩聳了聳肩,舉起雙手,“別瞪我,我等會找服務(wù)生來幫你處理干凈?!?/br>
    維克多站了起來,向著科瑞恩走去,倚在了他邊上的黑色木扶椅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撐不了多久,我也沒費那么多心思,艾達很快就會猜到是我干的。無所謂,就算想到也會幫我打掩護過去,了不起我以后少來米蘭就好?!?/br>
    科瑞恩的視力很好,正巧看見遠處緩緩行駛的黑色勞斯萊斯,淡淡一笑,“他來了,我希望你把嘴巴給我閉緊了?!?/br>
    維克多一愣,隨后淺笑,“祈禱他不會把我給吃了?!?/br>
    科瑞恩交錯著復(fù)雜感情的黑眸凝視著把車子交給侍者的艾達。早在年幼的時候,科瑞恩就已經(jīng)不再相信人心,也不會相信世界上除了艾達有著任何美好的存在。

    艾達的存在既充當(dāng)了他的父親也扮演了哥哥的角色,他人生中唯一的陽光卻在前幾天的通話中告訴他,他喜歡上了別人,這讓他怎么去接受。

    “你是瘋了嗎?”艾達走進來一把扳住了維克多的下巴,一向充滿笑意的灰色眼睛中此刻充滿了怒火,用著一種不可思議和審視的眼光打量著自己的親表弟,“你和蘇無冤無仇,你居然動手要去害他失去性命?!”

    維克多覺得自己幾乎是被盛怒中的艾達提了起來,在氣勢逼人的目光中呼吸有點急促了起來,“我只是覺得他能夠天天和你及埃里克斯在一起,我有些嫉妒?!?/br>
    艾達像是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把維克多一把甩向了不遠處的沙發(fā),“你因為嫉妒就不把人當(dāng)回事?你以為你真殺了人,姑父可以真的可以保你毫發(fā)無損?”

    “那你下手的時候,就沒有查一下他的身份嘛?你就沒去多嘴的問問你一天到晚想跟著的埃里克斯,他的好朋友是什么來頭?你以為把你父親名字一擺,全天下的人就會放棄與你為敵?”

    艾達語氣中的焦急和痛恨讓維克多眉頭一跳——他被科瑞恩給擺了一道。

    科瑞恩對維克多看過來的眼神視而不見,靜靜地轉(zhuǎn)身把身體放軟躺在一邊。

    “抱歉,連我都才知道蘇的背景。”艾達有些無力的放開了維克多,揉了揉發(fā)燙的太陽xue,“如果蘇發(fā)怒的話,連你父親都擺不平,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吧?!?/br>
    維克多震驚地看想艾達,“怎么會!”

    普森維克多是國際上最為著名的石油大亨,在Y國甚至受到女王熱情招待,被授予男爵爵位。這樣的一個人憑借著手里掌握的家族權(quán)利,在國際上受到的尊敬和享受的權(quán)利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而艾達說連父親都擺不平?那么他在科瑞恩的誘導(dǎo)下究竟是闖下了多大的禍!

    艾達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科瑞恩一眼,“你們想辦法解決吧,現(xiàn)在去給你們的父親打電話,或許還有的救。”

    說完就不再理屋內(nèi)這兩個在他看來沒有什么理智的男孩轉(zhuǎn)身離去。

    大約過了半分鐘,維克多猛然大笑看向臉色蒼白的科瑞恩,“你以為他不會去懷疑你?哈哈。”

    蘇玄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透過不是那么厚重的窗簾,好像是傍晚的霞光撒了進來。

    他住的客房其實嚴格說起來是個套房,自帶著獨立的客廳和衛(wèi)生間,隱隱約約從客廳好像傳來謝長天的聲音。

    “別的我不想多說,只是希望維克多得到他擁有的懲罰?!敝x長天的眼睛銳利地看向低著頭站在一邊的年輕男孩,“他起碼應(yīng)該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并對此事負責(zé),我對普森家族的教育感到十分的失望?!?/br>
    普森維克多是在聽到幼子的求救電話后坐著私人的直升飛機來到的米蘭,他有些怒其不爭地看向低著頭的維克多,對這個四十多歲生下的幼子他是十分喜愛的,維克多平時也很會撒嬌討好,這讓他在長輩那里十分受寵。這樣的疼愛顯然讓維克多在家族生活中受到了過分的寵愛,以往的那些可以認為是小孩子的惡作劇,這次居然危機到了別人的性命,還是C國政治圈當(dāng)權(quán)家族的孩子,這家事情給普森對維克多的教育狀況產(chǎn)生了懷疑。

    普森在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面前這個青年的身份。身為石油大亨,他的消息來源也很廣闊,此時看著謝長天用不帶著一絲情緒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心中明白這次的事情大概不會那么好擺平了。

    維克多的頭是微微低下的,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雙手似乎因為緊張無意識地在揉搓著衣角,讓別人覺得這個孩子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而在那緊張害怕。

    蘇玄因為腳底無力,走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音。他倚在臥室的門口,瞇著眼睛看向那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男孩。

    從側(cè)面看去,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男孩長長的睫毛,湛藍的眼睛看著地毯上的花紋,似乎想從中找出什么花樣出來。

    蘇玄狹長的眼睛閃過少有的怒火,嘴角微微抿起。這樣的孩子他在圈里見過很多,很多人因為高人一等的出生加上長輩有時無原則的寵愛,讓他們養(yǎng)成了唯我獨尊的性格。特權(quán)中長大的人經(jīng)常會視那些普通老百姓如螻蟻,對他們來講沒有什么辦不成的事情,那些和他們對上的人從來不會為他們帶了一點擔(dān)憂,臉上恨不得直接寫著目中無人的字樣。

    維克多顯然和圈子里那些被養(yǎng)的驕縱成性的孩子沒什么兩樣。

    “我沒別的要求,普森先生?!碧K玄帶著淡淡的笑容插進了客廳的談話中,黑色的眼睛中揚著明明白白的怒意,“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究竟做過些什么?!?/br>
    蘇玄的聲音微啞,帶著磁性的低音讓客廳內(nèi)所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臥室門口。

    蘇玄的臉上因為剛剛睡醒,帶著一絲紅暈,不算短的頭發(fā)被隨手抓在了腦后,身上穿著米色的休閑服,雙手隨意的抱在胸前,就這樣的打扮都足以讓人眼睛一亮。

    艾達眼見地看見蘇玄脖間的吻痕,放在腿上的右手無意識地縮了縮五指。

    維克多在聽到蘇玄的聲音的時候,頭猛然地抬起了,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快得讓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暗自咬了下牙,站了起來,對著走過來的蘇玄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怯怯地說道,“對不起,請原諒我,我只是太過于喜歡埃里克斯了,看見你們經(jīng)常在一起,我就就——”

    維克多的語氣柔軟,眼睛甚至都帶著些水汽,嘴唇被咬的紅艷艷的,一張還是年輕稚嫩的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幾乎是沒什么人不會心軟的,就連剛剛還是怒氣沖沖的普森也覺得自己兒子是真知道錯了。

    不管別人怎么想,謝長天眼中的冷酷卻沒有一絲融化的意思,這種小把戲蘇玄早就玩膩了。轉(zhuǎn)臉朝還站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家寶貝過來坐。明明做錯事情卻仍然狡辯企圖博取同情這件伎倆由小時候的蘇玄做出來,會讓謝長天的心軟的像團棉花,但是面對這個明顯給家里養(yǎng)歪了的維克多,謝長天卻多了些不耐煩。

    蘇玄沒有理睬維克多,老實地坐在了他家大哥身邊,對著普森勾起了唇角,“普森先生,如果不是我命大,那么現(xiàn)在的我早就去見了上帝,您覺得您兒子的‘惡作劇’是不是還應(yīng)該輕易得到原諒?那么,我現(xiàn)在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去酒窖享受下自己行為所產(chǎn)生的后果,您看這過分嗎?”

    艾達早就破罐破摔了,坐在一邊拿著咖啡棒緩緩地攪拌。他算是明白自己才萌芽的初戀注定開不了花了,以自家姑父和表弟這種作態(tài),他現(xiàn)在只能祈禱以后和蘇玄還能做成朋友就不錯了。

    雙方的僵持讓氣氛凝重了起來。

    52、專輯

    普森用審視的目光看向此刻這兩個在他眼里有些過于得理不饒人的青年,常年的積威和氣勢在這一刻顯示了出來,薄薄的嘴唇掛起沒有一絲笑意的唇角,“這件事情是維克多的不對。但是,我的幼子年紀還算小,他的思想不成熟是可以理解的,難道這樣真誠的道歉你們?nèi)匀徊粫邮軉幔俊?/br>
    對于這個有些倚老賣老的石油大亨,謝長天形態(tài)中隱隱釋放出肅殺之氣,在殘酷的家族培養(yǎng)中打滾了將近二十年的謝長天,緩緩地撕下了平時還稱得上是溫和的面具,習(xí)慣地全神貫注去瞄準(zhǔn)對手,用來應(yīng)付一切即將來臨的場面。

    那一瞬間,除了蘇玄,所有的人都向這個猛然轉(zhuǎn)變氣勢的謝長天投以驚異的目光。這個東方男人自從來到了庭院后,除了開始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急及擔(dān)憂的情緒,給人的感覺一直都停在了少言冷語的印象。

    只有此刻的蘇玄知道,現(xiàn)在的謝長天才是謝家培養(yǎng)出來在B市叱咤風(fēng)云的謝家太子。被謝家送上官場的謝長天帶上了較為溫和的面具,手腕越來越成熟地面對政治上的一切敵人,恐怕只有B市的人才沒忘了早先謝長天在面對謝家叛徒時所做下的腥風(fēng)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