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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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葉白癱軟在床上,疲憊得手指都抬不起來,但到底知道身后的男人規(guī)矩之大,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謝錚一把按住,饜足后的男人格外好說話,懶懶地撫過她雪白的背脊,沉聲道:“不急,先陪我躺會子。” 顧葉白聞言乖巧地躺回謝錚的胸膛間,感受著男人火熱的溫度,漿糊般的腦子這才清晰了些許。 她忽然感到有液體自體內(nèi)往外流出,這才恍然一驚,她可不信謝錚會容許情婦有孕,便低聲詢問道:“爺……" 還沒待她問出口,謝錚便打斷她,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隨意道:“燃的香中有避孕藥物?!?/br> 顧葉白這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有淡淡的冷香縈繞,想來是之前謝錚去尋東西時點的,她不由得暗嘆謝錚之精明深慮——若是避孕湯藥還可能讓人鉆了空子,但這熏香散于空氣,無處不在,不可避免地會被吸入,可謂零風(fēng)險。 她心下哀嘆此人不好對付,刺探難度之大,覺著身上疲憊稍緩后,便連忙起身,也顧不得自己身上一片狼藉,去盥洗室備好了溫?zé)岬呐磷?,乖順地跪坐在床上為謝錚清理。 謝錚獎勵地輕撫她的烏發(fā),含笑道:“伺候得不錯,是個乖丫頭?!?/br> 顧葉白巧笑倩兮:“爺滿意便好?!?/br> 謝錚指指床頭柜道:“里面有膏藥,一會子記得涂上,莫讓顧上校影響了工作?!彼囊宦暋邦櫳闲!辈辉偈鞘桦x的客氣,反而是戲謔的調(diào)笑,讓顧葉白低眉垂眼地連道不敢。 待簡單擦洗完,顧葉白自知謝錚不會過夜,乖覺地捧來衣服為他一件件穿上。 謝錚看著面前的女子身上青紫斑駁,白膚紅唇,還有小股的白濁自秘處流至大腿,隱約可見嬌臀上可憐地緋紅腫起,跪在床上嬌軟無力,一看就是被欺負得狠了,覺得心下的凌虐欲奇異般地被撫平了。又見她忍著身上不適為自己穿衣系扣,細致地抹展褶皺,嫩白的纖手靈巧地翻飛,低垂的烏發(fā)襯得她面容溫柔,心下微軟,開口道:“有什么想要的。” 見顧葉白眸光微亮,又小心翼翼地打量自己神色,便心知這小狐貍心里打著算盤,倒沒覺得不悅,他對合意的枕邊人一向慷慨,顧葉白倒是難得的不遮掩。 顧葉白小意道:“本想著過些時候再跟將軍提。” 謝錚淡聲道:“何事?” 顧葉白溫吞著說:“最近組里跟了條線,關(guān)鍵人物被憲兵隊抓了,陳師長大抵看不慣我們這起子人,怎么交涉也不肯放人,軍情局也不好硬搶,爺……” 顧葉白話說得委屈好聽,可謝錚哪里會不請楚:必定是顧葉白平日里干的歹事多了,惹了不少清貴,這會恰碰上個軍銜比她高,又不怵這幫陰狠特務(wù)的硬骨頭,這才沒法子了。 他輕嗤一聲,戳穿調(diào)侃道:“不好硬搶,軍情局平日里硬搶的還能少了不成?!闭f完又擺擺手道:“這事我知道了,等會子讓聶宇去提點幾句就是了?!?/br> 聶宇是謝錚的副官,他說話便代表著謝錚的意思,王師長豈敢不從,且這么一出,便相當(dāng)于將謝錚與顧葉白的關(guān)系昭告天下了,往后顧葉白行事便愈加順暢。 顧葉白想到這一層,面上笑容更真切了些:“多謝將軍了?!?/br> 這對謝錚來說不過一件小事,他淡淡地應(yīng)了聲,見顧葉白已為他穿戴齊整,伸手摟住她嬌軟的身子,低頭吻上覬覦已久的紅唇。 他的吻侵略性很強,在她嘴中橫沖直撞,攻城掠地,攪動著她的溫軟口腔,顧葉白只得被動承受,感受他唇齒間的醇香酒意。兩人激吻一處,yin靡的嘖嘖水聲在靜靜的屋里回響。良久,謝錚才放過了她紅腫的唇,在她額上印上一吻,道:“保持通信順暢,我要時刻都能聯(lián)系到你。” 見顧葉白氣喘吁吁地應(yīng)是,男人轉(zhuǎn)身離開。 走至門外,副官聶宇正在外候著,見他出來,躬身上前道:“錢局長方才在樓下請人吃飯,路過時見您在,想要拜會,我沒敢擾您,將他擋回去了?!?/br> 謝錚點點頭,沒多作評價,反而道:“去仔細查查這個顧葉白,若發(fā)現(xiàn)有疑點,立刻報到我這里?!?/br> 聶宇點點頭,皺眉道:“您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 謝錚搖頭道:“只是此人身份特殊,多留些心罷了?!?/br> 聶宇了然,恭敬應(yīng)是。 謝錚向樓下緩步走去,又道:“是了,你抽空去見憲兵隊王師長一面,就說關(guān)于近來與軍情局顧上校的糾葛,還請給謝某人個面子,他不敢不應(yīng)的。” 屋內(nèi),顧葉白在謝錚走后,進了盥洗室收拾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 在嘩嘩的水聲中,顧葉白闔目分析當(dāng)前情勢——謝錚對她算是滿意,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這算是今晚的一大收獲,叁年來精心籌備的計劃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但令她頭疼的是,據(jù)她初步觀察,謝錚此人多疑謹慎,且看似有時寬容溫和,但規(guī)矩很嚴,情人絕不能打探半點機密,觸者必死。況且能看出謝錚養(yǎng)情人、寵情人只為泄欲,不雜半星感情,若顧葉白僅如一般情人般以色侍人,早晚會被厭棄。說到底,色誘想要成功,表面需要好皮囊,實則攻心為上。 顧葉白理清繁雜的思緒,洗凈身子,涂上藥膏,只覺得心身俱疲,卻仍強打精神,快速穿好外間散落一地的衣衫,推門而出時仍是干練從容,帶著矜淡笑意的顧上校。 趙奚玲在車上等得心焦,卻礙于命令不敢輕舉妄動。最壞的想象中自己的長官已被暴怒的謝將軍一槍崩了,等看到只有謝將軍出來而自家頭頭遲遲不現(xiàn)身時,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血流一地的兇案現(xiàn)場。 終于,在趙副官忍不住想沖上去時,終于看到顧葉白扶著欄桿從旋轉(zhuǎn)門中走出來。趙奚玲趕忙下車為她打開車門,上下打量顧長官沒什么外傷,這才松了口氣。開車時又轉(zhuǎn)念想到顧葉白略顯遲緩別扭的走姿和扶欄桿的動作,又一口氣提了起來——該不是有什么內(nèi)傷。 顧葉白面無表情在后座看她慌張欲言的樣子,開口淡淡道:“那事已經(jīng)了了,我今后是將軍的人了?!?/br> 將軍的人……趙奚玲目瞪口呆,該不會是…… “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顧葉白看著窗外的漆黑夜色,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