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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父親雙手插|在胸前,眼睛斜著看人。 何遇遇轉頭對死者家屬笑了笑:“謝謝叔叔阿姨們配合我們調查,等我同事把表格給你們填好后就可以帶走了?!?/br> “哦,你莫以為我這樣就謝謝你哈?!彼勒吣赣H咳了咳,看著何遇遇。 南山女尸是被她父母直接拖到殯儀館的,這案子暫時得緩一緩。 “小魚,這樣破案的難度就更大了。”阿昌不明白何遇遇為什么不再爭取一下。 何遇遇坐到椅子上,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到:“你不讓他們帶走,難道還能留在我們這兒?” “萬一他們火化了怎么辦?”阿昌一邊整理文件,將昨晚蓉蓉被分尸的視頻調出來給何遇遇。 “不會的,”何遇遇頓了頓,想到什么繼續(xù)說到:“起碼七天之內不會?!?/br> 她接過阿昌遞過來的視頻,視頻里兇手頭上戴著面罩,手上戴著手套,身形肥胖,身高大概在175~178左右。 “劉法醫(yī)那邊還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何遇遇皺眉看著視頻。 “對了,他還在死者衣服上找到了不屬于她的外來纖維組織?!卑⒉鹕?,從阿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 阿本今天在宿舍里不吃不喝已經一天了,他還在為自己沒有陪蓉蓉回家自責。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從事他們這個行業(yè),什么時候有需要,就得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得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 何遇遇接過阿昌手里的文件一邊翻看一邊說:“阿本那邊,你去照顧照顧,我一個女生不好說話?!?/br> “行,你先看看,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再跟我說?!卑⒉f著便去宿舍安慰阿本。 何遇遇發(fā)現(xiàn),這個兇手作案手法及其熟練,分尸過程干凈利落??隙ㄊ墙洺J褂眠@些工具的,再加上食物檢測出來異常。 她立馬打電話進小隊,準備先把燒烤店老板控制住,最大嫌疑人就是他。 怎么看這個案子都很奇怪,似乎兇手在故意引導什么。 何遇遇拿上外套,麻利的套在身上,整理好著裝便帶著小隊去往昨晚吃燒烤的地方。 現(xiàn)在是晚上六點過,燒烤攤販陸續(xù)出攤,何遇遇躲在車里看昨晚吃燒烤的地方。那個攤位現(xiàn)在還沒擺出來,以前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擺出來了,今天恐怕是…… 等等,何遇遇忽然看見,在燒烤攤旁邊,有一個和監(jiān)控視頻里顯示出來一樣的男人。 就是燒烤店老板! 何遇遇抬手,小隊成員們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只見燒烤店老板四周望了望,騎上摩托車走了。 “跟上?!焙斡鲇鲈趥饔嵠骼锏吐曊f到。 他們一路跟著燒烤店老板,何遇遇坐在副駕駛上,凝眉看著前方駕駛摩托車的老板。 他走的這個路線是朝公安局的方向,他難道要去自首? 果不其然,他們一路跟隨著燒烤店老板到了公安局。 那人從摩托車上下來,站在原地也不走。 “等我嗎?”何遇遇從車上下來,一甩手將門關上。 燒烤店老板轉過頭來,他臉上的rou堆在一起,幾層肥油在臉上堆積著。 “我來自首?!睙镜昀习逭f到。 何遇遇瞇著眼,原來這人一早就打算來公安局自首,那為何在處理尸體的時候還要戴著手套,并且故意留下線索? “帶進去?!焙斡鲇鰧⒚弊哟魃?,邁著步子走進公安局。 燒烤店老板叫劉大牛,今年46歲,有一兒一女,老婆前幾年服毒自殺了。 審訊室里,黃橙橙的燈照在桌面上。 劉大牛手上銬著手銬,刺眼的白光反|射|在何遇遇臉上。 “說吧,你為什么殺她?!焙斡鲇隼淅涞那脫糁澜?,叩響的聲音回蕩在審訊室里。 劉大牛很平靜,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br> 忽然,審訊室的門被一下子推開,何遇遇下意識的望過去,是阿本。 “阿本!”何遇遇站起身,她準備走過去拉他。 阿本直徑沖上前,從凳子上扯起劉大牛,朝他臉上來了一拳。 “快按住他!”何遇遇立馬去關了錄像機,掐斷語音連接。 旁邊的干警立馬上去按住阿本,阿本喘著粗氣,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阿本,你這樣我可把你銬起來了。”何遇遇走過去按住他。 阿本眼睛里泛著血絲咬牙切齒到:“這個人渣!” 何遇遇閉上眼思考兩秒:“五分鐘,不許打出外傷?!?/br> 她說完便示意小干警們放開阿本,將審訊室里的錄音錄像設備全部掐斷,出門的時候還順帶關上了門。 走廊上,站著一個披著黑色呢子大衣身材妙曼的女人,她背對著窗戶,天邊的夕陽灑下來,落在她的長發(fā)上,那人回過頭,微風撩起幾縷青絲。 是宋如歌。 “你怎么來了?”何遇遇手疾眼快,連忙將衣服整理好。 宋如歌上下瞄了她一眼,淡淡說到:“我來找何警官做公關呢?!?/br> 何遇遇不明所以:“你團隊沒包公關公司?” 對面的人,背對著夕陽,依稀能看出她逆著光,無語的表情。 “網上在傳,我被你們公安局抓了,所以,想請何警官來幫我澄清一下,不知是否可以?!彼稳绺枳旖锹冻龅奈⑿?,眼睫毛在夕陽的照耀下忽閃忽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