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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愉悅的笑了起來,在這個玩笑里,把早上岸容偷襲許笑靨的那一吻給放下了。 岸容伸手一摸,特別冷淡的繼續(xù)往前走,邊走邊慢悠悠的說道:“別鬧。” 許笑靨臉上的笑意遮掩不住,而且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逗岸容的好方法。 她們在這一層轉(zhuǎn)了一圈,碰見管她們平時生活的陳欣,才知道吃飯的地方在樓下,說是全天營業(yè)的。 等五個人歡呼一圈跑下去,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在吃飯了,還不少人呢,估計都是收拾好行李之后下來的,考核結(jié)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中午了,大家都餓得不行。 夏春花嗖嗖幾步跑過去轉(zhuǎn)了一圈,眼里的光彩rou眼可見的消失了。 許笑靨疑惑的小聲問她:“怎么了?” 夏春花眉頭一皺,也小聲的說:“沒有螺螄粉。” 倆人交頭接耳,許笑靨眨了眨眼,沉吟著點頭,看了看周圍架著的攝像機,壓低了聲音說:“肯定沒有,美少女不可以嗦粉。” 準確的說,美少女不僅不可以嗦粉,美少女還不能毫無形象的吃任何東西,連酸辣粉都沒有,更何況臭烘烘的螺螄粉。 岸容在后面看著,心里忽然敲響了警鐘。 不對! 這畫面有點熟悉! 站在許笑靨身邊的人,不應該是她嗎?當年跟許笑靨形影不離的人,是她啊,當年獲得隊長萬千寵愛的人,是她啊,怎么重來一次,位置變了? 這可還行? 岸容眉頭緊鎖,表情凝重,繼開局不利之后,現(xiàn)在連發(fā)展都魔幻起來了,這樣下去,別說追到心上人,恐怕關(guān)系還不如上一世呢! 許笑靨已經(jīng)去拿了吃的,順便還給夏春花選了一份,扭頭要走的時候,才注意到一臉沉痛的岸容。 她挑了挑眉,問:“怎么了?不餓?” 岸容緩緩抬頭,意有所指說:“餓,不知道吃什么?!?/br> 許笑靨指了指身后的餐臺,隨意的說:“有很多啊,想吃什么隨便拿,但是拿了要吃完哦?!?/br> 說完,她就走了,畢竟端著盤子有點重。 岸容眼睜睜看著許笑靨離開的背影,心頭籠上了一層陰云。 很愁,很苦,很迷茫,某只小蝴蝶不知道什么時候扇動了一下翅膀,導致事態(tài)發(fā)展與原來完全不同。 雖然重生了,多了個機會,但慘的是,她還是她,許笑靨還是許笑靨,她不會忽然變成撩妹大師,許笑靨也不會中邪一樣對她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太難了,談戀愛太難了! 難道命運安排她重生到現(xiàn)在,不是想讓她跟許笑靨再續(xù)前緣,而是想讓她阻止搞事精王云水進團出道?! 呵呵,那可真的是高看她了,她又不是考官,又不是公司領(lǐng)導,甚至連經(jīng)紀人都不是,不僅如此,還時刻面臨淘汰危機。 重生有個屁用,岸容喪的由內(nèi)而外,就像大白天里一朵小陰云,安安靜靜的飄到許笑靨身邊。 許笑靨看了看她盤子里的幾塊西藍花跟兩塊魚rou,又看了看岸容那喪的沒邊的臉,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她:“怎么了?” 岸容抿了抿唇,搖頭想說沒什么,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嘴角往下壓了壓,訥訥說:“發(fā)現(xiàn)自己太胖了,很難過?!?/br> 她說很難過的時候,是真的很難過,聲音都有點甕聲甕氣的,哭音都快摟不住了。 忽然遇到這種事,好像自己也變得不像自己了,所有人都又熟悉,又陌生,唯一心心念念的人現(xiàn)在對自己也愛答不理,自己既沒有金手指,還困難重重,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割裂了。 原來那個世界如何,她也不知道,未來怎么樣她也不知道,重生并沒有讓岸容感覺自己要走上人生巔峰,甚至充滿不安全感,而且她對自己也開始產(chǎn)生懷疑了。 岸容情緒rou眼可見的低落,不是開玩笑的那種。 許笑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胖呀,只是上鏡會顯得稍微圓一點,小孩子就是圓一點才可愛呀?!?/br> 岸容嘴角一跨,順勢靠在許笑靨肩膀上,委委屈屈的說:“圓一點還不胖嗎?她們都好瘦,好漂亮,就我胖,還丑?!?/br> 跟小孩子找到家大人訴苦一樣,許笑靨就有點心軟了,原本僵硬的身體也稍稍軟了點,摟著岸容的肩膀拍了拍,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軟了,哄她說:“哪有,你不胖啊,你也很漂亮,長開了就更好看了,不丑?!?/br> 哼,就是你說我丑的,岸容撫慰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她見好就收,倉促享受了最后一秒,就緩緩直起身,不太好意思的說:“謝謝,我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有點緊張,想家了?!?/br> 她給自己這套行為找了個合情合理的借口,而且成功惹得在座的幾個人全都情緒低落。 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女孩子,住進來又被收走了手機,一時半會兒還出不去,誰不想家呢。 許笑靨也沒笑話她,眼神掃了一圈,清了清嗓子,用略夸張的調(diào)調(diào)故意唱的凄風苦雨:“離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邊,沒有那好衣裳啦啦啦啦,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辛勤的把活干,心里頭啦啦啦臉上留著淚……” 悲傷的氣氛有一順間的凝滯。 在座的除了許笑靨,唯一會這首歌的岸容緩緩扭頭,看著許笑靨,嘴唇動了半天,說:“隊長,是心里頭淌著淚臉上流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