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執(zhí)“云”不悟、穿成殘疾反派的小福妻、讀心術(shù)、一曲定情[娛樂圈]、宿主,請別對惡毒女配下手[快穿]、終極往事、cv女神在一起了、(柯南同人)柯南之毛利jiejie、情緣拋棄我之后我回到了一周目[快穿]、蓓蕾
不再看對方的反應(yīng),她直接開車走人。 那副得意得小尾巴要搖起來的模樣,落入談行彧眼中,他虛握著手,抵在唇邊,無聲笑了,帶著幾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縱容。 接下來,戲劇性的事發(fā)生了,結(jié)下梁子的兩部車碰頭在同一家汽車美容店,瑪莎拉蒂車主見大仇有機會得報,磨牙嚯嚯,甩著頭頂氣到冒煙的黃毛,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polo,重重拍響車窗:“給老子滾出來!” 紀見星偏頭,朝身側(cè)的大佬遞過去一個“方便出面處置嗎”的問詢眼神,得到默許后,她降下車窗,剛開了巴掌大的口子,黃毛便迫不及待地伸手進來扯她,還沒碰上,就被一道寒如深潭的冷峻目光震懾住,看到副駕上坐的人,他目眥欲裂,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 黃毛呆若木雞,像被當頭澆了一桶冰水,囂張氣焰噗嗤全滅了,誰來告訴他,為什么小小的polo里,會坐著大大的人物??? 作為棠盛集團內(nèi)部肅清行動中,靠動用各種關(guān)系僥幸逃過一劫的關(guān)系戶,他被父親屢次叮囑,切記低調(diào)做人行事,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去招惹談行彧。 很顯然,這已經(jīng)不是招不招惹的問題,他是直接撞槍口上了。 黃毛額前背后滲出冷汗,顧不上擦,他深深地彎下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br> 坐瑪莎拉蒂副駕準備看好戲的大波妞,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險些瞪出來,不是說找人算賬嗎,什么情況? 瞧把人給嚇得,真有那么可怕嗎?紀見星饑腸轆轆,多一秒都不想浪費給黃毛,高抬貴手,把他打發(fā)了。 polo放在店里清洗,她和談行彧步行到附近的茶餐廳吃早餐。 a市早茶樣式繁多,種類豐富,是南省最具代表性的名片之一,茶餐廳生意火爆,大堂桌桌客滿,門口排起長隊,他們上樓,進了包間,相鄰入座。 點完單,不多會兒,紀見星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水晶蝦餃、豉汁鳳爪、燒麥、腸粉、糯米雞、叉燒包、流沙包、蛋撻、榴蓮酥等,色香味俱全,引得人食欲大動。 紀見星嘴里吃著心心念念的美食,眼中欣賞著美`色,男人眉目沉靜,握著木筷,慢條斯理地進食,動作優(yōu)雅,賞心悅目極了。 兩人分工合作,解決掉全部早點,紀見星用茶水漱了口,滿足地喟嘆,a市早茶果然名不虛傳。 她在加州留學時,沒少受西餐的荼毒,長期以往,對中餐生出了執(zhí)念,桐城匯聚了全國各地的美食,應(yīng)有盡有,她回國后已細細嘗遍,唯獨a市地道正宗的美食成了漏網(wǎng)之魚。 聽說有些私廚,比如祖上供職御膳房,或是在王爺家做廚子的,代代流傳至今,不是光有錢就能吃得到的。 眼前不正好有個家世背景一流的a市人么?紀見星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盤,有他帶著,還愁有吃不上的美食?抵制不住誘惑,她拿出手機:“談先生,我們加個微信吧?!?/br> 她記得他無法用手機號添加好友:“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嘴上是這么問,其實她已經(jīng)點出了二維碼。 談行彧掃描二維碼,眉梢微抬,轉(zhuǎn)過手機給她看:“這是收錢碼?!?/br> 紀見星嘿嘿笑了:“不好意思,收錢收習慣了。” 略過小烏龍,她的通訊錄里多了一位名為“t”的好友,由于個人風格太強烈,獨樹一幟,她并沒有改備注。 同時,談行彧看到聊天頁面出現(xiàn)一行小字,眼皮緩緩掀起,余光鎖向捧著手機笑得眉眼彎彎的她,不禁微微失笑。 系統(tǒng)提示—— 你已添加了【國家一級保護廢物】,現(xiàn)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國家一級保護廢物:“怎么,不行???” t:“沒怎么,以后我來養(yǎng)著唄?!?/br> ~ 上章的老紀:這么冰雪聰明的女兒是我一個人生得出來的?!嘿嘿搓手,他只需負一半責任就好啦! 這章的老紀:跪完搓衣板被趕去客房后,痛徹心扉——終究是獨自一人扛下了所有…… ~ 談總蠶食嬌妻作戰(zhàn)計劃第一步:把她拐來當司機。關(guān)于紀小星的工作,意料之中沒人猜中,哎呀呀魚鵝想做一回你們的鵝子咋就辣么難?! 說時遲那時快,談總拿出黑卡,淡淡道:徹底忘了談行二貨的事,在這章留個言,發(fā)你紅包當封口費。 第10章 第十顆星 白露為霜(03) 第十顆星 吃完早餐,紀見星習慣性去買單,毫無疑問被談先生以略盡地主之誼為由阻止了,她沒有養(yǎng)成外出吃飯一定要男生買單的觀念,通常朋友間也不會計較太多,吃了這頓下次回請便是,所以她決定成全他的紳士風度。 談行彧買了單,紀見星跟著他離開茶餐廳,來到汽車美容店,工作人員已經(jīng)把polo洗得光亮潔凈,一塵不染,并告知:“洗車費和全套保養(yǎng)的費用瑪莎拉蒂車主付過了?!?/br> 紀見星哼笑:“算他識相?!?/br> 她坐入駕駛座,關(guān)車門時感受到一股阻力,疑惑地看向阻力的源頭:“嗯?” 談行彧立在車旁,配合她的高度,微彎著腰,示意她去副駕駛:“我來開。” 紀見星單手扶著方向盤,靠向椅背,斜著眼迎上他的視線:“你不相信我的車技?” 他竟然點了點頭,一本正經(jīng)道:“前車之鑒,不得不防?!?/br> 于是,擁有三天內(nèi)連撞兩車不良記錄的紀小姐被堵得啞口無言,順便被趕去了副駕駛座,她憤憤不平地握住拳頭,虛砸了好幾下他映在車窗上的影子。 談行彧揚起眉梢,發(fā)動引擎,polo平穩(wěn)匯入主干道,二十多分鐘后,駛離主路,開上前往桐城的高速。 晴空萬里,風和日麗。正值紀見星正常的睡眠時間,車內(nèi)冷氣舒適,輕音樂催眠,堆積的睡意壓得眼皮千萬斤重,她順勢閉上眼,偏頭睡了過去。 談行彧目視前方,留意車況,分了點心神去關(guān)掉音樂,調(diào)高冷氣溫度,走完一個半小時的高速,進入桐城范圍,紀見星仍睡著,他不知道她住哪里,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停車。 談行彧是第一次這么細致地打量女孩子,陽光透窗穿入,照得白皙肌膚清透無暇,長睫垂落,在眼瞼處印著清影,嫣紅的唇呈現(xiàn)出自然狀態(tài),唇角略往上彎,哪怕安靜睡著,也給人一種在微笑的愉悅感。 和小時候相比,她的長相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 紀見星大概以為睡在床上,翻身時把自己驚醒了,她揉著眼問:“到哪兒了?” 男人低冽的聲音回答她:“桐城?!?/br> 她的思緒還沒完全蘇醒,掩口打了個嬌氣的呵欠:“怎么停下來了?” 談行彧氣定神閑地問:“你家的路怎么走?” 丸子頭睡歪了,紀見星解開發(fā)繩,用手指一縷縷地梳理著長發(fā),不解道:“不是先送你嗎?你要去哪兒?” 清淡的幽香四溢,談行彧呼吸發(fā)緊,控制著一點點地吸入,她的氣息干干凈凈,恰到好處,并不令人反感,他定定地看著她盈盈動人的眼眸,薄唇一松:“蘭舟酒店。” 紀見星默了幾秒,處理掉腦中浮現(xiàn)的抓錯jian記憶,眸光閃爍,微窘地摸著鼻尖說:“我家就在那附近,先去酒店吧?!?/br> polo重新匯入車流,穿越午高峰,停在蘭舟酒店門前,紀見星想起什么:“問一下,你給我提供的是什么工作?” 談行彧眼神微沉,存心吊她胃口:“等通知?!?/br> 好吧,您是老板您說了算。 紀見星沒有上鉤,連個好奇的眼神都沒多給,等他下了車,她故作意興闌珊地揮揮手:“再見?!?/br> 她將polo掉頭,拐進南巷,去接寄放在面包店的紀小慫。 紀小慫如同在幼兒園望眼欲穿等待家長來接的孩子,看到她出現(xiàn),興奮地邁著小短腿沖出來,蜜桃臀一顫一顫的,踮著腳扒她小腿,抱住,搖頭晃尾,嗷嗚叫著像是在訴說委屈:嗚嗚嗚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紀見星抱起它,揉腦袋:“乖啊?!?/br> 紀小慫果真乖乖地趴在她肩頭,咧開嘴巴笑,撒嬌似的蹭了蹭,nongnong的依戀之情。 紀見星進了店內(nèi),金毛和十幾只貓咪此起彼伏地叫著,它們正團團圍住一個衣著邋遢的小男孩,她認出那是住隔壁片區(qū)的小亮,今年6歲,是個智障兒童,去年父母雙雙遭遇車禍離世,成為孤兒的他被送到福利院,經(jīng)常趁人不注意偷溜出來,在街上四處晃著找爸媽。 姜紅紗依然全身裹著黑衣黑褲,看起來冷若冰霜,毫無生氣,她用溫水濕了毛巾,擦完小亮臟兮兮的臉,又去擦他黑不溜秋的小手。 小亮逗著貓兒玩,咯咯地笑,黑色大眼睛閃閃發(fā)光,一派的純真無邪。 紀見星在原地站了許久,沒有去打擾這副和諧的畫面,悄然轉(zhuǎn)身離開了。 回到家,她發(fā)現(xiàn)院內(nèi)小菜園種的西紅柿紅了,隨手摘下,在水龍頭下沖洗干凈,生吃了一個,另一個用來下了碗西紅柿面條,再煎個雞蛋,簡單對付了午餐。 飯后是紀小慫的訓練時間,飼養(yǎng)攻略上說,柯基小小的身體永遠精力充沛,破壞能力強,服從性差,可紀見星怎么看她家這只都是反著來的,不僅乖巧聽話,學東西還特別快,半點不用她cao心。 紀見星猜它變成這種膽怯敏感的性格,應(yīng)該和之前被原主人拋棄、流浪在外的生活脫不了關(guān)系,她輕撫著它的大耳朵,柔聲說:“我們紀家的寶寶呢,從來不在別人……唔,還有別狗面前自卑,因為我們就是最好的。你要有老子是天下第一帥狗的自信,肆意大膽地做喜歡的事,不要害怕被欺負,爸爸mama哥哥jiejie都會給你撐腰,知不知道?” 紀小慫像聽懂了似的:“汪!” 它枕著她的腿,四仰八叉地舞動爪子,做出很有氣勢的樣子。 “但是呢,”紀見星話鋒一轉(zhuǎn),“像撕鞋子、紙巾,咬人這種壞事,一定不能做!” 紀小慫掉轉(zhuǎn)身子,拿兩片小翹臀對著她,呼呼大睡。 紀見星見狀樂得不行:“你啊你。”現(xiàn)學現(xiàn)賣可真快。 睡意是會傳染的,她窩進沙發(fā),閉上了眼。 清淺的呼吸聲響起,紀小慫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悄無聲息地挪過去,腦袋貼著她垂在沙發(fā)邊緣的手,在盛夏聲嘶力竭的蟬鳴聲中安然跌入夢鄉(xiāng)。 不知不覺,屋外黃昏已至,金燦燦的光潑灑到每個角落,墻下一叢怒放的月季花,隨風輕搖曳著,散發(fā)出迷人的芬芳。 紀見星悠悠醒來,伸著懶腰,聽得“嗡”的震動聲,拿過桌上的手機,解鎖,看到是來自t的新消息。 t:“醒了?” 她驚詫地環(huán)顧周圍,難不成……他在她家里裝監(jiān)控了? 紀見星等了幾分鐘才回復(fù):“什么事?” t:“合同出來了,你來一趟酒店,2018房?!?/br> 紀見星撇嘴,他到底是存心還是故意的,不知道她對蘭舟酒店的2018房有心理陰影嗎?換間別的總統(tǒng)套房有那么難? 國家一級保護廢物:“哦?!?/br> 為了避免兩人獨處尷尬,紀見星特意帶上紀小慫,磨磨蹭蹭遛狗、散步去酒店的路上,她想著他會給她安排什么工作,猜來猜去無非就是助理秘書之類。 沒想到的是,等她坐在2018房客廳的真皮沙發(fā),接過一份蓋著棠盛集團印章的任命通知,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震驚程度絲毫不亞于先前在談家聽到他問“做你未婚夫,怎么樣”的時候。 她即將任職的不是什么助理秘書,而是嘉華汽車制造公司的……總裁???! 紀見星清眸瞪大,幾乎要將那張薄薄的紙盯出洞來,真是林紫說的桐城龍頭企業(yè)嘉汽?開什么玩笑,且不說她毫無管理企業(yè)的經(jīng)驗,就算有,也難以擔負起嘉汽總裁的重任啊。 他怎么總是不按照套路來出牌? 紀見星弱弱地問:“談先生,請問你是認真的嗎?” 談行彧倒了一杯新沏好的雨前龍井給她:“再認真不過。” “談先生,可能你對我不太了解,我學的專業(yè)和企業(yè)管理根本不沾邊,”紀見星最近惡補的文化知識在關(guān)鍵時刻起了作用,使她的話聽起來有理有據(jù),“俗話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隔行如隔山,我實在難以勝任總裁的職位,不如您還是另找他人吧?” “紀小姐,”談行彧表情波瀾不驚,長腿舒展,意味深長地說,“相信我,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了解你。把你放到那個位置,并非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深思熟慮后做的決定?!?/br> 他居然這么高看她?完了,要被捧殺了。 紀見星借著安撫紀小慫的機會,心思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再次拒絕,她想出最有分量的理由:“萬一我把嘉汽搞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