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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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太太不在家,說是去老姐妹家里住幾天,順便回老家轉(zhuǎn)轉(zhuǎn),緬懷一下鄉(xiāng)村故里。這倒省事,要不然讓老太太看見寶貝外孫陳燼同學骨頭裂了額角破了全身是傷,還不知道要怎么折騰呢。 許經(jīng)澤先扶著陳燼進屋坐下,然后里里外外一通忙活。 打開飲水機熱水器,用溫水把毛巾沾濕了,遞給陳燼讓他擦臉,一會兒又跑上樓,把睡衣拿過來,問陳燼:“能洗澡不?” “哥?!标悹a總算緩上點勁來,看著他勾勾唇角:“別弄這些了,你知道我上東山干嘛去了嗎?” “我問了,你沒說啊……” 陳燼從口袋里摸出來個小紅布包遞給他:“剛才我媽在醫(yī)院里,我沒敢拿給你?!?/br> 唔?這是……許經(jīng)澤摸摸鼻子。 布包里是個小玉件,也就比指甲蓋大點,上面有字,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語言。顏色倒是挺綠,質(zhì)地嘛……放在手里顛顛,屁輕屁輕的,沒準是什么塑料制品。 “我聽說東山上的曉煙寺挺靈的,就去給你求了一個。定神辟邪主平安的,找根項鏈穿上,戴著就不會做惡夢了?!?/br> 曉煙寺?許經(jīng)澤回憶了回憶,那地方不是求子的嗎? 就為這么個東西,他頂著老媽機關(guān)槍一樣的目光,從家里偷偷摸摸出來,半夜往山上跑,差點把胳膊摔斷了。 許經(jīng)澤不知道說什么好,勉強笑了句:“你沒給自己求個學習進步啥的?” “我不用那個?!标悹a拽拽許經(jīng)澤,讓他在身邊坐下:“來,我給你戴上。” 許經(jīng)澤脖子上己經(jīng)有條鏈子了,是前幾天姚亦剛送的。把它解下來,陳燼捏著鏈子上那顆白慘慘的珠墜子研究:“這個好像取不下來?!?/br> “沒事,掛一起吧,倆墜子挺好?!?/br> 陳燼現(xiàn)在就一只手能動,再想把項鏈給許經(jīng)澤戴回去,可費了勁了。他把下巴支在許經(jīng)澤肩膀上,壓著項鏈的一頭,左手從頸后繞過去,試著把搭扣掛上。 這根本就是個擁抱。 ……他靠的實在太近,許經(jīng)澤一腦子糨糊,聲音都啞了:“我,我自己來吧?!?/br> “沒事,我能行……就快好了。” 陳燼下巴很尖,說話的時候咯的許經(jīng)澤肩膀泛疼;氣息很軟,拂在脖頸邊上,細細的溫溫的,像落來了一團絨毛。 許某人十指交叉,捏的指節(jié)泛白,覺得自己這忍功絕對己經(jīng)達到宗師的境界,再往下修煉,真要成仙了。 他其實特別特別想抱上去,想的魂都快破竅而出了。 他其實特別特別想掐死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嘆息。。。俺實在太忙了 俺要看書準備考試,要做報表,要開會,要給八個分公司打電話,要帶孩子,要做飯。。。偶爾也得寫寫文———— 神啊,請讓俺變成哪吒吧! 喔,對了,我還得洗衣服,還得做家務(wù),還得去買菜,還得。。。。加班——————嗷嗷 21 21、第二十一章 ... ※ 人吶,有空的時候,屁事沒有,閑的發(fā)瘋,恨不得貼在南墻上撓兩天;想躲清靜的時候,妖魔鬼怪反倒紛紛冒頭了,在自己身邊來來去去,就算沒事也得給你整出點事來。 所以說,心想事成,那是胡話。 許經(jīng)澤和陳燼兩兄弟好不容易往一塊聚聚,只想在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里安安省省呆兩天,誰也不理誰也不見,就當是隱居了。 這要求說來不高,可實現(xiàn)起來太困難了。 轉(zhuǎn)天一大早,牛皮糖方枚就來了。捧著一大把粉嘟嘟的花,穿襯衣打領(lǐng)帶,整的人模狗樣油頭粉面。 許經(jīng)澤出來買早點,本來心情很好,看見他嚇了一跳:“怎么找到這來了,陰魂不散啊你?!” 方公子嘻嘻笑:“我來探望探望小燼……” 身為圈子里著名的花花公子,方枚追過的人多了,許經(jīng)澤早就見怪不怪了。他總是玩玩就分,時間都不太長,每一次都說是百分之百的投入,鬼才知道他到底投入了點什么。 他跟陳燼早就認識,雖然沒什么交情,也算混了個臉熟。以前有時候也開開玩笑,說:“許經(jīng)澤他弟可是個極品,深深隱藏在冰山深處,沒準就是那骨子里的風sao……”他說歸說,但是沒真下過手。 最近不知道哪根筋走岔了,他喜孜孜盯著陳同學,莫名其妙泛花癡。 方枚這個最新動向,許經(jīng)澤知道,以為他是身邊沒人閑出病來了,也沒太往心里去。可現(xiàn)在再看看,方某人又是上山又是受傷的,那叫一個積極奉獻,瞧這意思,好像還真不一般…… 反正不管什么說,方枚這種來路不明的食人花還是離遠點好。許經(jīng)澤手一伸:“把花給我,你走吧?!?/br> 這也太絕情了!方枚趕緊把花往身后藏,擠眉弄眼的:“別介啊,我可是很有誠意的,都到家門口了,你也不請我上去坐坐?” 許經(jīng)澤很警覺:“你有完沒完?到底想干嗎?” “我能干嘛呀?澤澤,你不要我也就算了,我自認爭不過姚亦,可你也不能讓我的人生太絕望吧!你讓我看小燼一眼,就一眼……” 他怎么不去死? “就看一眼是吧?”許經(jīng)澤面部抽搐,被情圣同志嚴重惡心著了,揚揚頭沖二樓喊:“陳燼!” 陳同學聞聲出來,在陽臺上象征性探了探頭,特別配合。 方枚昂著臉,笑的跟朵花似的:“小燼……” 好好一個大男人,說話拿腔拿調(diào),憋著嗓子,把聲音拉的特悠長特纏綿。許經(jīng)澤沒想到方枚還有做龜公的潛質(zhì),臉色發(fā)綠,打身后惡狠狠給他一腳:“看完了吧?快點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