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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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了一頭霧水的冬子,兄弟倆面對面站著,還沒說話,姚亦又冒出來了。 他在里屋床上劃拉了半天,半夢半醒困的夠嗆,拖著長聲說夢話似的問:“許經(jīng)澤,誰?。繋c了,砸什么門?”語氣一如既往的老夫老妻,幾乎赤裸,就腰上卷著片被子角。 許經(jīng)澤根本不知道自己和這家伙睡一塊了,昨天他又醉又困還接受了疲勞轟炸,能爬回房間就不錯了,誰知道姚亦是什么時候摸過來的。 再說,他跟姚亦倆人熟的都快爛了,吃飯用一雙筷子,連褲子都能換著穿,往一張床上躺躺根本不算什么事。只要別一時性起,互爆了菊花就行…… 許某人現(xiàn)在沒心思跟他胡扯,站出來一步,反手把房門掩掩,有點不自在的咳了兩聲才問:“你怎么過來了?什么時候到的?” 陳燼不答話。 他盯著房門看了半晌,接著又把目光往許經(jīng)澤脖頸鎖骨上移,順著胸膛往下,在俗稱小草莓的東東上停了一會兒,再往下,肚臍小腹,扣子都沒系松松垮垮隨時都可能要掉的牛仔褲…… 他這是什么眼神??許經(jīng)澤被他瞧的肢體都快要不協(xié)調(diào)了,下意識舔舔嘴唇,滿腦子胡思亂想,他這是專門飛過來想要強jian我? “那什么,陳燼啊……” 陳燼這才抬起眼來,盯著哥哥的臉,抿了抿嘴,掉頭就走。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哇?許經(jīng)澤蒙頭蒙腦,隨手拽了件襯衣披在身上,拔腳追他:“我說陳燼,你……” 靠了,許經(jīng)澤心慌意亂系了倆扣子,再抬頭見自己弟弟己經(jīng)轉(zhuǎn)身進了電梯,雙眼平視前方,面無表情跟座大理石雕像似的。 電梯門眼見要關上,許某人特英勇的撲過去把手往里插,然后很夸張的死皺著臉叫喚:“疼疼!斷了斷了斷了……”嚇得陳燼趕緊開門把他拽進來。 陳燼不是鬧性子,他是真有點憋氣。 許經(jīng)澤還穿著拖鞋,皺巴巴一條牛仔褲,身上隨隨便便披著件襯衣,只卷著一邊袖子,領口敞的大到不能再大了。這襯衣是黑色的,銀色扣子亮的扎眼,寬膀線條挺實,穿在他身上明顯大了一碼。 明顯就是姚亦的衣服。 許某人毫無自知之明,支著手肘捅捅陳燼:“鬧什么脾氣呢?” 陳燼喉結動動,強忍著沒理他。電梯在一樓大廳開了門,他直接就往外沖,出門左拐往花園小路里扎,埋著頭一通亂走,轉(zhuǎn)到假山后頭才頓住步子。 喝酒酒沒醒,睡覺覺不寧,許經(jīng)澤頭重腳輕一路飄似的追出來,臉直發(fā)白。 陳燼盯著他,半晌說:“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那天我沒瘋,現(xiàn)在也沒有。我沒有任何心理問題,我很理智。還有,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我……”陳燼確實打了十多個電話過來,許經(jīng)澤也確實沒接。他閉眼扶額,很無語。這事怎么解釋?這事還用的著解釋嗎?! 我求求你了,親愛的,你理智個屁??!別人玩火,你玩的這是個火山,你知不知道啊?火玩不好,也就燒個手指頭,你把火山捅噴了,大家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玩完。 愛情?愛情說穿了就是大腦抽筋產(chǎn)生出來的一股擰巴著的蠻勁,忍忍就過去了。 天長地久如糖似蜜那是哄小孩的玩意。 是別人的玩意,根本不適合眼下咱們這情況。 轟轟烈烈絕大多數(shù)都是轉(zhuǎn)眼就涼,男人女人一結婚就是進墳墓,你跟己婚少婦提什么愛情之堅貞長久,她能噴你一口奶。 那么男男呢?兄弟呢? 人吶,再傻再笨也總有醒的一天,要是真能一輩子都堅持這么擰巴著,才算是個境界。 前兩天許公子跟姚亦一塊看了個文藝劇,集狗血天雷小白于大成。 女主角賊啦苦逼,穿著公主裙撲倒在地,嚶嚶嚶嚶:“我們都太年輕了,也許愛情只是一時的沖動。等年紀大了成熟了,再來反悔就己經(jīng)遲了。我不想毀了你,你值得更好的女人……你一定會遇上更好的女人……她們能讓你前程似錦,我卻只能讓你為了生計勞累奔波?!?/br> “我什么都給不了你?!?/br> “你走吧,我們的愛情是不被祝福的。我們不能那樣自私,你想想爸爸想想mama,他們又有什么錯,我們不能為了成全自己的愛情,毀了全家人的生活!我們沒有權力這樣做?!?/br> “答應我,沒了我,你也能好好活著……” 鏡頭拉遠,女主捏著手帕輕輕拭淚,假惺惺的很藝術。 男主雙膝跪地,仰天嚎叫,作咆哮馬狀:“天吶!你何其殘忍何其不公……既不能讓我們長相廝守,當初又何必讓我們相遇……” 遠處海浪嘩啦啦嘩啦啦,卷起千堆雪,苦命鴛鴦悲情相擁。 當時姚亦在沙發(fā)里盤腿坐著,嘴里含著口啤酒,伸脖子瞪眼睛,半天才咽下去。跳起來,指著電視好一通罵:“誰他媽寫出來的這種劇本?!腦袋給人塞下水道里去了嗎?吃衛(wèi)生紙長大的?!” 許經(jīng)澤倒是看的挺認真,笑笑,沒發(fā)表意見。 雷物嘛,總是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 話糙理不糙,雷神附體只是表像,事實上,還真就是那么個理。甚至有時候,有些跌宕起伏的極品人生比劇本精彩多了。 就以許家和陳家為例吧—— 為人夫的,事業(yè)有成風流瀟灑,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統(tǒng)稱逢場作戲。要不是許天漠先生對孩子這種生物沒什么好感,估計許經(jīng)澤的姐妹弟兄能遍布祖國各地,隨便喊一聲,就齊刷刷鉆出一排人來。 為人妻的,披頭散發(fā)歇斯底里,見著老公進門,恨不得撲上去先撕他兩塊rou。一言不合就掄菜刀,比一般仇人還要瘋狂的多。 夫妻吧,虐戀情深,仇深似海;姐妹吧,水火不融,一塌糊涂;連陳家母子之間說句話,都好像隔著個太平洋。 那么,憑什么他和陳燼這對兄弟,就是受祝福的? 這世界遠遠沒有想像的那么寬容仁厚。 這世界完全可以更瘋狂。 它只要在睡夢里輕輕翻個身,就能讓人萬劫不復,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我確實什么也給不了他。我只會把他變成同性戀,變成變態(tài),變成跟我一樣的廢物敗類二世祖,從天才少年一腳跨入不倫之戀,光這個落差,就能摔死他。 許經(jīng)澤靠著假山站定,抬手使勁揉了揉臉,心說,我得鎮(zhèn)定,我得理智。陳燼腦子己經(jīng)被荷爾蒙詭異的占領了,指望不上他。大海航行靠舵手,我怎么死都行,但是不能把陳燼給帶溝里去。 所以吧,有些話還是得說。 其實如果許公子有選擇的話,他寧愿讓陳燼拿倆震動棒來爆他的菊,也不愿意說電視劇里那些傻叉的話。 他咳了幾聲,清清嗓子:“陳燼啊,我們啊……” 他不想說的話,陳燼更不樂意聽。他微微擰了擰眉,一把按住許經(jīng)澤肩膀,不由分說就把嘴唇狠狠壓了過去。 現(xiàn)在好了,就算打死許某人,那給力的后半句話,他也說不出來了。 理智清零。 理智就是狗屁。 言情小雷劇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個用爛了的情節(jié):倆人摟著接吻,男主啃的差不多的時候,流氓勁就上來了,充滿憐惜的調(diào)戲蠢情女主:“親愛的,你難道不知道接吻的時候也要呼吸嗎?哎喲喂,我的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