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_分節(jié)閱讀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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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倦的厲害,一天到晚連個笑模樣都沒有,沉默的時候比以前多很多, 許mama在他身邊坐下來,問:“怎么了?” “沒什么……我找了幾個療養(yǎng)院,空氣好地方也清靜,明天把資料拿過來,您看看哪家合適。” 喔……許mama很沒主意:“你看著辦吧,哪都一樣,我就盼著老太太能多活幾年?!彼?,眼巴巴又問兒子:“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許經(jīng)澤彎彎唇角:“去啊,我們一起。” 75、第七十五章 ... ※ 前天姚公子盛情邀請許公子過府喝魚湯,正趕上許公子厭世情緒高漲,甩著小脾氣就把電話掛了,可憐了姚公子一片拳拳心意。 好好一鍋魚湯從下午燉到晚上,兩條大鯽魚加起來將近四斤重,被熬的骨rou分離,一大鍋水最后就得了一碗湯,顏色奶白奶白的,那個香勁就別提了。 姚某人里走外轉(zhuǎn)不順氣,最后黑著臉把那碗濃情蜜意湯賞給小沙皮許旺同志了,也算沒浪費。 晚上十一點多灌一肚子大補湯,旺旺小崽子撐的眼都直了,撅著小屁股在客廳外頭溜達,大肚子一甩一甩的,都沒敢大步走路。 姚二姐在沙發(fā)上橫躺著,還笑:“小亦啊,你家那口子不是胃病嗎?又不是坐月子下奶,燉什么魚湯?你這不是活該嗎?” 姚亦吡牙:“上樓養(yǎng)胎去!有你什么事?” 被弟弟頂撞了姚二姐倒是挺寬宏大量,拍拍人家肩膀,接著提意見:“我說你啊,偶爾也讓人家喘口氣,欲擒故縱嘛。” 欲擒故縱? 姚公子咬著煙頭琢磨了琢磨這個高級詞匯,最后罵了聲:“cao。” 用這種手段逗逗高中小女生還行,在許某人身上可不好使。只要我一撒手,他老人家能立馬沒影了,一分鐘都不帶耽擱的。 于是隔天一大早,姚公子接著給許某人打電話,相當鍥而不舍,跟招魂似的:“今兒晚上過來吃飯,順便管管你家旺旺崽子,都撐的快胃下垂了?!?/br> 我管的了嗎?許經(jīng)澤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陣,才慢悠悠跟他商量:“我說姚啊,你別管我了,行不行?” 姚亦:“少跟我廢話!” 許經(jīng)澤軟綿綿:“我胃好著呢,沒事了。” 你沒事我有事!姚公子跟他著不了這個急,從床上蹦下來找褲子:“你在哪?我現(xiàn)在就接你去!” 我哪都不在。許經(jīng)澤扶額:“……” 姚亦心急火燎的翻騰:“哎,我那條米字旗的內(nèi)褲呢?你穿走了是不是?沒你這樣的啊,穿走多少條了,偶爾你也還一條回來??!” 這玩意也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吭S經(jīng)澤虛弱:“……” 當倆人關系好到連內(nèi)褲都能摻和到一塊的時候,再想撇清就困難了。 以前,當許經(jīng)澤疲倦困頓深覺人生無望的時候,他腦子里亂哄哄的,最后總是要想想姚亦。反正不管怎么樣吧,他還有姚亦呢。 他面前有一百條路,上帝把九十九條堵成死胡洞,就給他留了一條道,名叫姚亦。 他有時候難受的覺得自己再也過不下去了,也只有姚某人大大咧咧的晃過來,伸手就往他腰上掐:“你這什么表情?深閨寂寞???” 現(xiàn)在許某人是真不想過了,本著對人類社會最后負一點責任的良知,他把身邊簡單清理清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還有姚亦呢。 他還有姚亦。 這人一直揪著他拽著他,十年了,愣是死活沒撒手,最可怕的是,一點沒覺得累。 這耐力,許經(jīng)澤都服氣了。 就沖這一點,他也不能拍拍屁股一句話都沒有就人間蒸發(fā)。 許經(jīng)澤蹲在沙發(fā)上抽了兩根煙,抹抹臉下樓開車,突然覺得一陣子心酸。 如果說陳燼是刀尖上那點蜜,舔完就剩個疼了,那姚亦就是飯菜里的鹽,平時吃慣了,少了不行,缺了沒治。你本事了啊許經(jīng)澤,連姚亦都能舍了,混到這份上,你還是趕緊白日飛升天外飛仙去吧! 許公子是姚家的常客,里里外外透熟透熟的。 他把車停到院門口正好碰上姚家老太太牽著旺旺小狗從街心花園回來,老太太樂呵呵的跟自家人似的招呼他:“回來了啊,快進屋,小亦念叨你一天了。” 旺旺小崽子比它姚額娘還性情直接,沖上來抱著許某人的腳脖子,小短腿劃拉來劃拉去,臉上的小嫩褶子都放著光,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聽著院里熱鬧,姚mama在廚房窗口探了探頭,嘴上沒言語,眉眼微微彎了彎,表情相當?shù)哪腿藢の丁?/br> 許經(jīng)澤把旺旺抱起來,垂下臉咧了咧嘴。用膝蓋想也知道,托自己那渣爹的福,自己的形象在姚mama心里又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原來還有點小錢撐撐腰桿,現(xiàn)在好,離一窮二白也不遠了。 人生嘛,就是這么的無極限。許小爺揉揉鼻子,慢慢的笑了笑。 姚mama這反應也是正常的。最近許家的年度家庭大戲搞的轟轟烈烈,影響極壞,社會輿論山呼海嘯,連姚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都知道了。 姚老爺子一輩子忠于黨忠于人民忠于老婆,可聽不了這種事,吹胡子瞪眼氣的夠嗆:“許天漠那叫什么男人對自己的小家庭都不能負起責任來的,他還能辦成什么大事?” 老太太挺感慨,慢悠悠說:“離了好。主席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離了男人咱一樣能活,而且還要活的更好,活出個樣子來?!?/br> 姚老爺子:“……對!” 姚二丫頭抱著半只西瓜在一邊接口:“就是,要男人有什么用!早就應該把他們從基因?qū)用嫔舷麥绲?!?/br> 姚老爺子和姚家二姑爺一起:“……對,消滅掉!” 姚亦mama眼睛盯著電視,慢聲細語的笑著表態(tài):“離不離倒在其次,他們?yōu)槿烁改傅脑趺匆膊粸楹⒆酉胂耄恳院蟀?,澤澤找女朋友都得成了問題。誰家敢把閨女嫁給他們家?門風不正。有這樣的公公婆婆,日子怎么過啊……” 總之吧,姚家人的思想覺悟就是不一樣。 許公子不過是得了個小胃病,姚家飯桌上就每天一道滋補靚湯,烏雞鴿子豬肚甲魚輔以桂圓紅棗野參枸杞,各種搭配,都不帶重樣的。 姚家二老一向在樓上吃飯,不跟他們坐一桌,姚部長在外地開會,所以今天的晚飯又是由姚mama獨自主持大局。 菜不錯,許經(jīng)澤垂頭搭腦盯著面前的大棗蓮子粳米粥出神,一點胃口沒有。 最近姚某人拿他當兩宮皇太后那么伺候著,飯食精細的恨不得過過篩子,就這么的,也沒把他養(yǎng)胖半斤。 這人,抽煙喝酒一點不含糊,可往飯桌上一坐,立馬魂不守舍,吃口飯跟咽藥似的。姚亦瞧著他就起急,端起碗來打算親自喂他:“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