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_分節(jié)閱讀_23
“是麼,有什麼想法麼?” “嗯,我想去三亞。”“年假哪兒都不想去,就想在家好好歇著?!薄拔业没乩霞摇币欢讶藝\嘰喳喳又說開了。主管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一直沈默的陸知書:“小陸你年假打算去哪兒?” 陸知書端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西藏?!弊骷业脑挘?nbsp;啥都不說了,直接恢復(fù)更新。以行動證明給你們看= =咳~家里網(wǎng)絡(luò)抽了,留言我明天來回復(fù),對不起各位~ 第二十七章 : 西藏? 陳小萌心中一動,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為什麼想去西藏?” 主管也不太理解:“是啊,那地方那麼遠,又窮又高,還有高原反應(yīng)。去那里不是找罪受麼?” “不會啊?!标懼獣o靜一笑,轉(zhuǎn)過臉望向食堂窗戶外的天空,幽幽道,“那里是最後一片凈土,是讓我魂牽夢縈的地方。在都市呆久了,靈魂需要凈化洗滌。西藏是朝圣地,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有最潔凈的空氣,最藍的天最清澈的河流。宗教。壁畫。朝圣。雪山。所以,這輩子如果有可能的話,想要徒步去西藏,算是給自己的人生來一場苦行吧?!?/br> …… …… 諸人目瞪口呆。 我滴個乖乖,沒想到小陸年紀(jì)輕輕,居然這麼有想法。 陳小萌同學(xué)也聽的小心臟噗通通的跳。 陳小萌心中有個夢想,就是徒步去西藏旅行。自從看了安妮寶貝的書之後,他就發(fā)誓這輩子一定要穿越玉龍雪山,再徒步去墨脫,去朝圣,在西藏純凈的天空下,接受靈魂的洗滌= =??上羁偸敲β挡豢?,一直沒有機會實現(xiàn)。偶有一次對人提起這個夢想,卻被人不理解的嘲笑了,說他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干,跑去西藏那原始社會窮折騰個什麼勁兒。 凡夫俗子! 陳小萌自此不再對人提起這個夢想,將之悄悄掩在心中,待到功成名就,事業(yè)有成,再去實現(xiàn)這個夢想。卻沒想到有一天會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 大千世界,蕓蕓眾生,那麼多凡夫俗子,竟會有一個人和他的夢想一模一樣,多麼難得。 陳小萌頓時有一種伯牙遇到子期的趕腳。 他抬起頭,目光正好與陸知書碰到。 陸知書對他靜靜的微笑。(注意,是靜靜!= =) 陳小萌愣了愣,立刻把臉轉(zhuǎn)過去,冷哼一聲。 又過了兩天,午間休息。部門的人都出去吃午飯了,陳澤忙過了頭,等從辦公室出來時,外頭只剩下了一個人,陸知書。 陸知書正靠在窗戶邊,安靜的讀一本書。 他今日穿著格子襯衫,干凈的布褲,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灑在他的柔軟的頭發(fā)上,側(cè)臉的線條那麼優(yōu)美干凈。 陳澤不禁有些看晃了神……這樣干凈的男子……這樣純凈的氣息……有那麼一瞬間,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為毛之前會覺得這人是個人面禽獸斯文敗類呢?明明就是一朵這樣干凈的男子…… 陸知書聽到聲音,合起了書,抬頭對他微笑:“經(jīng)理,忙完了?” “啊……嗯。”陳澤為自己剛才的走神感到有點兒羞恥,咳嗽一聲,板著臉問,“你怎麼不去吃飯?” “最近胃有點痛,就沒去吃?!?/br> 胃痛!胃痛!多麼柔弱文藝的??!小清新必備!──兔子喬白在電話里曾經(jīng)這麼交代過他。 陳澤一聽,果然就皺起了眉頭:“吃藥了嗎?”問完了就又立刻後悔,生怕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陸知書推了推眼鏡,笑得干凈而澄澈:“嗯,吃過了。謝謝經(jīng)理關(guān)心?!?/br> “……誰關(guān)心你了。我只是怕你死在公司,到時候給公司添晦氣?!?/br> “謝謝經(jīng)理關(guān)心?!?/br> “……”陳澤不想和他廢話,掉頭就要離開,眼角余光忽地又瞥見他手中書的封面。 封面上赫然寫著幾個熟悉的大字:杜拉斯 陳小萌又一次動搖了。 沒想到,這個狼崽子居然也看杜拉斯。 這種深奧的不俗的書,他真的能看得懂嗎?該不會是裝的吧? 陳澤猶疑著問:“你……也看杜拉斯?” “嗯?!敝獣Φ?,“杜拉斯的書就像毒藥。筆觸大膽風(fēng)格獨特,她的一生就是不停的創(chuàng)作一部小說。這個故事充滿酷熱,暴風(fēng)雨,酒精和煩躁不安等……真的想要描述這個女人,很難。到底是溫柔,還是暴躁呢?是天才還是自戀狂呢?” 陸知書拖著下巴,陷入了沈思中,眉宇間略過一抹淡淡的哀愁= =:“她的文字,充滿了死亡,愛情,rou欲,失控。廣島與愛情。這些文字仿佛隨時隨刻都會爆炸,又像音樂,啊,是一種大海一樣的音樂,圍繞著一個主題無窮的變幻,傾訴和歡慶,控制和失控。” “是的。她的文字對我來說……像《圣經(jīng)》”陳澤也情不自禁地談起了自己的讀書心得來,“無論是《抵達太平洋的堤壩》還是《直布羅陀的水手》,還是《情人》,她可以把愛情寫的如此簡單,把謀殺寫的那麼浪漫……雖然文中的主語場景經(jīng)常詞不達意,混亂不清,可是沒有關(guān)系,她的寫作,是寫給自己的,不是寫給別人看的……” 陸知書點頭,表示贊同:“是的,我曾有幸去過杜拉斯在蒙帕納斯的公墓?!?/br> “你去過那里?!”陳澤驚訝。 “是的。在我第一次讀完她所有的書之後,我便背著包邊打工便攢路費前往了蒙帕納斯。她的墓和她的人一樣,簡潔干練。我給她獻上了一束玫瑰。要知道她的人生,文字,就像玫瑰一樣?!?/br> ?。。。。?/br> 背包,打工,旅行,杜拉斯! 陳小萌不想承認(rèn),自己對這個狼崽子,有那麼一點改觀了! 不,不止一點改觀,是大大的改觀! 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麼的有……有……怎麼說呢,還是那種伯牙遇到子期的趕腳。 兩人一時陷入了沈默中。 午後的風(fēng)柔柔的吹開白色窗簾,窗臺下的少年,突然閉上眼睛,抬頭45°,哼起了歌兒。 “大齡大齡大齡大齡大齡大齡大齡大齡……” 低沈的男聲輕吟淺唱,是陳綺貞的《我在那一角落患過傷風(fēng)》,也是陳小萌最愛的歌。 陳澤失眠了。 本以為狼崽子只是個廢柴富二代,又卑鄙無恥的作弄過自己,可是沒想到狼崽子居然有這麼多地方和自己相似。 陳小萌同學(xué),是寂寞的。 他的性格,身世,家庭背景以及人生追求,讓他成為一個寂寞的不被理解的高品位的男人。 再高品位的男人,也會寂寞。 不僅身體寂寞,心理也寂寞。 他也想要好盆友。 陸知書符合他對朋友的一切要求,知性,干練,能力高,謙和有禮,除了曾經(jīng)對自己的作弄,後來也被他解釋成“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用了這個偏激的蠢招” 陳小萌抱著枕頭在床上煩躁的打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