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_分節(jié)閱讀_69
這些美好的場景,全部歷歷在目,卻都是發(fā)生在同居以前。 這一刻再見崇秋放肆大笑,邵湘宇激動地?fù)淞松先ィё∧橙藖y顫的腰,在沙發(fā)上滾了一圈讓他伏在自己身上:“小小貍貓也敢笑話我?” 崇秋的眼睛如一汪春水,眼波流轉(zhuǎn)間,嬌氣可愛:“為何不敢,你不過是一只兔子?!?/br> 邵湘宇緊緊摟著他:“那我也是這世界上最帥的兔子?!?/br> 崇秋滿臉笑意,刮了刮他的臉:“真自戀,不知羞……” “如果我不帥,怎么能擁有世界上最可愛的貍貓?!?/br> 只要邵湘宇想,沒有他說不出來的甜言蜜語。崇秋卻沒他這么厚臉皮,一句話就被撩得臉紅。 邵湘宇望著崇秋深情道:“我想吃你,我的小貍貓?!?/br> 崇秋窘道:“兔子是食草動物!” 看著落荒而逃的崇秋,邵湘宇越來越覺得自己幸福。 這半年來,崇秋這只不問世事的獨角獸,被自己一步步靠近,從角落里帶出來。他一開始迷茫不安,到后來單純信任,被自己吃掉后別扭驚慌,再到適應(yīng)害羞,直至現(xiàn)在的調(diào)皮親近。 就好像寵物已經(jīng)養(yǎng)熟了,邵湘宇身為飼主的優(yōu)越感一下子膨脹開來…… 崇秋在臥室給陸祥生發(fā)短信:“祥生,正像你說的那樣,喜歡的人開心了,自己也會跟著開心?!?/br> 陸祥生回短信來:“嗯,不要想太復(fù)雜就好。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 周六辦進(jìn)屋酒,他們就請了四個人,邵湘宇的三個死黨,外加這些天來給他們幫了不少忙的陸祥生。時間定在晚上,邵湘宇炒了幾個菜,又在酒店訂了一些送過來。 霍春山一到他們家就瘋了,穿著灰熊拖鞋跑來跑去,看看客廳里各處擺放的精致小玩意兒,浴室里五顏六色的液體瓶子,熏香,可愛的毛巾,溫馨又帶了點旖旎風(fēng)味的臥室,有著整套原版EL建筑雜志的書房…… “啊啊啊——!我要結(jié)婚!!” 秦海很久沒跟崇秋見面,這次只客觀地評價道:“崇秋,你變化真大?!?/br> 變化?崇秋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的氣質(zhì),微笑,舉手投足間都有了何樣吸引人的風(fēng)情…… 宋云遠(yuǎn)聽邵湘宇說這兒有個水池,便帶了十條金魚歸來作禮,這魚也是別人送給他的,只是他自己從不養(yǎng)活物。 陸祥生為人大方又不拘小節(jié),接過宋云遠(yuǎn)手上的金魚拿去放到水池里,崇秋跟著去看。 陸祥生把金魚緩緩地倒進(jìn)池子,一邊問崇秋:“宋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秦海和霍春山他剛聽崇秋介紹過,陸祥生雖然做室內(nèi)這一塊,也聽過邵湘宇的公司在建筑行業(yè)如何迅猛地發(fā)展,不過他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壹木火的三個股東。還有宋云遠(yuǎn)那人,看起來有點陰森,想必來頭也是不小。 崇秋道:“我也不清楚,湘宇說他是醫(yī)生?!?/br> “我對金魚沒什么研究,也能看得出來這些魚市面上是買不到的……你瞧,這十條魚是同一個品種,但每一條顏色都不一樣。” 崇秋一看,果然如此,金魚在池底游動,上下戲水,魚尾翩翩,只覺眼前五彩繽紛一片,讓人移不開眼:“真漂亮,不知道好不好養(yǎng)?!?/br> 名貴的金魚都是不好養(yǎng)的,宋云遠(yuǎn)卻揚手送給兩個從沒有養(yǎng)過魚的外行人…… 陸祥生道:“改天我給你帶些魚飼料,水的話冬天可以不用怎么換,天氣熱了就要換勤一些。用那些井水,打上來后靜放兩天再倒進(jìn)去?!?/br> 崇秋說:“還說你沒什么研究,你懂得那么多?!?/br> 陸祥生笑看著崇秋,道:“以前有個交往過的朋友,他喜歡養(yǎng)金魚,我偶爾也幫他喂喂,換換水?!?/br> 宋云遠(yuǎn)在通往后院的走廊里站了會兒,鏡片后面的眼眸一閃,他來到餐廳,兀自開了瓶紅酒。 邵湘宇正把酒店送來的幾個菜放上桌,隨口問道:“崇秋呢?” 宋云遠(yuǎn)抿了口酒,依舊用帶著些刻薄諷刺的語調(diào)說:“他跟那個叫陸祥生的,在后院看魚?!?/br> 邵湘宇“哦”了聲,宋云遠(yuǎn)說:“你還真是放心?!?/br> 邵湘宇這幾日跟崇秋恩愛甜蜜,一點都沒留意到宋云遠(yuǎn)話中有話,只道:“我的崇秋可乖了。我去叫他們,開飯吧?!?/br> 飯間崇秋喝了不少酒,一時唇頰紅艷,顧盼生輝。邵湘宇翹起尾巴,放肆地?fù)е鴲廴?。在座幾人都是熟成老油條的朋友了,外話不說直接上來調(diào)戲—— “祝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一天做幾次啊?小爺我為你準(zhǔn)備了一箱子補(bǔ)陽神藥!” “哎喲崇秋,再躲就躲到邵湘宇身體里去啦!” “哈哈哈哈!” 他們一邊說著,一杯杯酒就給邵湘宇灌下去,這哪是進(jìn)屋酒,分明就是鴻門宴,還是自己給自己擺的! 崇秋面子薄,吃了一會兒便想躲。 “這么會兒就撐不住,以后擺喜酒你怎么辦?”霍春山還想攔下,邵湘宇一個眼刀飛來。 霍春山幽怨道:“可惜可惜,當(dāng)時一起去打保齡球你還默許我們耍手腳,現(xiàn)在是拉到羽翼下護(hù)好,再也欺負(fù)不到了?!?/br> 崇秋站得遠(yuǎn)遠(yuǎn)地聽了,回過身來問:“什么耍手腳?” 秦海已把崇秋當(dāng)成自家人的媳婦,也不避嫌,直接坦白道:“那時邵湘宇就看上你了,你不知道么?” 霍春山哈哈大笑:“他被人拐上床了都不知道的……” 崇秋氣得跳腳,一下閃沒了。 幾個男人吃到后來便有些醉,一醉就開始大談?wù)紊淌?。陸祥生與他們談不攏,找了機(jī)會離桌,熟門熟路地摸進(jìn)臥室里。 臥室一邊連著衣柜有一只紫木柜子,這只柜子是陸祥生和崇秋一起挑的,里外都能上鎖,透氣性很好,柜壁上還有小孔,本要放房基調(diào)不搭,便擺在臥室,讓崇秋玩起來也方便。 陸祥生走到柜子前,摸著柜門輕聲問:“崇秋?” 里面?zhèn)鱽硪粋€小小的聲音:“嗯?!?/br> 陸祥生笑著問:“怎么躲到這里來了?” 崇秋說:“我喝了酒就熱,想睡會兒?!彼怯魫灱雍π哒?,想邵湘宇不知何時開始存了那樣的心思,騙了自己那么久,他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一會兒沒什么聲音,崇秋透過小孔看外面,見陸祥生坐在床沿上,呆愣地看著這邊,但他看不到柜子里面來,因為里面是漆黑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