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_分節(jié)閱讀_80
那么,以后跟祥生保持距離吧,不能摸不能碰,也不讓他揉自己的頭發(fā),最多只說說話,嗯,這樣湘宇就不會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后兩天,虐點低的準(zhǔn)備好紙巾…… 離別 明日就到了邵湘宇原本約定好回來的日子。崇秋抱著手機(jī),猶豫再三,終于決定先給邵湘宇打電話服軟,服軟肯定要道歉的,可怎么道歉好呢? 崇秋拿了紙筆,趴在書房的寫字臺上打草稿。 “湘宇,我不該跟陸祥生一起玩,你別生我的氣?!卑パ?,這么說好奇怪,感覺像小學(xué)生寫檢討書…… 崇秋把句子劃了,又寫道:“湘宇,我跟陸祥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生氣了?!毕嬗钤谙胧裁醋约河植恢?,所以這么說也不行…… 崇秋又劃了,再寫:“湘宇,我不愛陸祥生,我只是把他當(dāng)朋友?!边@樣是想說明“我愛的是你”嗎?……好像說不出口…… “湘宇,我跟陸祥生是玩玩的,跟你是認(rèn)真的。” …… 啊啊??!糾結(jié)了兩個小時,某人終于放棄了,他賭氣地拿筆在紙上劃來劃去,要不就打電話問問湘宇明天什么時候到好了…… 崇秋顫顫悠悠地?fù)芡松巯嬗畹碾娫?,第一通電話沒人接,他退縮了,是不是他故意不接自己的電話? 別扭了十分鐘,崇秋才再次鼓起勇氣打第二個,這一回響到一半就被接起了,他剛松了口氣,忽然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喂?” 崇秋一怔,問道:“你是誰?” 對方的聲音很清麗,感覺像個少年,那人道:“秋崽寶貝?你又是誰?”秋崽寶貝是邵湘宇存儲在手機(jī)里的昵稱。那人覺得有趣,以為是邵湘宇的兒子,卻沒想到是個大人的聲音,便打趣道:“你是他的愛人么?” 崇秋的手開始哆嗦:“我……我不是。” 那人“哈”了一聲,道:“哦,那你是他的情人?咱是同行,我是他今晚的床伴……” 崇秋心里咯噔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把電話按掉了。 邵湘宇從浴室里出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房間里的陌生少年:“你是誰?” 那少年膽子奇大,過來直接往邵湘宇身上貼:“邵總……” 邵湘宇推開他:“我問你是誰!你怎么進(jìn)來的?” 即使喝了很多酒,但他還沒到喪失理智的地步。 那人嬌笑道:“剛才在酒吧,還不是你一直看我,是易先生安排我來的……” 邵湘宇瞇眼一瞧,卻正是剛才易傅知懷里的少年! 對方又熱情地粘了上來,邵湘宇大力一把推開他,冷聲道:“出去。” 少年被推得一個趔趄,嚇了一跳,這才驚覺對方對自己并無意思,撇了撇嘴走了。 邵湘宇拿起手機(jī)打給霍春山,劈頭就是一頓罵:“易傅知搞什么名堂?隨便一個MB都能直接進(jìn)到我房間里來?他有沒有問過我的意思!……” 霍春山使了個眼色給易傅知,一邊不斷給邵湘宇說好話:“消消氣消消氣,那啥,他也是為了讓你放松放松……” 邵湘宇又是一頓罵,霍春山把手機(jī)拿遠(yuǎn)了,心中默道,雖然計謀失敗了,但能讓他罵出來也是發(fā)泄的一種方式,總比憋在心里好…… 掛了電話,霍春山向易傅知聳了聳肩,攤手道:“不是我們的錯,他被愛情砸壞智商了?!?/br> 邵湘宇拿霍春山當(dāng)出氣筒出了氣,此時躺在床上,幾日累積的疲憊一股腦襲來,沒一會兒,竟昏昏的睡了。 凌晨他又做了噩夢,夢到自己回家,崇秋不在了,有關(guān)他的一切,都沒有了…… 邵湘宇掙扎著驚醒,去浴室洗了個冷水臉。 回來后在枕邊找到手機(jī),去翻以前跟崇秋的信息記錄。這幾天一直這樣,想聯(lián)系他,可最后總是放棄,因為害怕他說…… “咦……”按開手機(jī),邵湘宇發(fā)現(xiàn)崇秋六個小時前來過電話!他……要來和自己說什么? 邵湘宇心臟亂跳,握緊了拳頭又松開,如此幾分鐘,才咬牙撥了回去。 崇秋腦中余音繞梁般一直重復(fù)著那少年的話—— 我是他今晚的床伴……我是他今晚的床伴……我是他今晚的床伴…… 他素來就是倔強(qiáng)脾氣,此刻更是一根筋傻到底,竟把那電話里的烏龍事件完全當(dāng)了真,絲毫沒有懷疑! 整個人像被點住xue道一般動彈不得,慢慢的他才發(fā)覺是心臟在疼,疼得身體都沒法動。崇秋緩了緩,捂著胸口爬進(jìn)柜子,在里面上了鎖,然后便開始委屈地抽氣,哭到幾乎沒有眼淚可以流出來,只縮在柜子里發(fā)抖,方才的震驚漸漸升華成決絕的悲傷…… 崇秋心里想著:他可以問我,可以罵我打我,也可以強(qiáng)迫我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他非但不相信我,不給我打電話,不聽我的解釋,還跟別人在一起……跟別人一起睡覺……跟別人做那種事情…… 現(xiàn)在,對他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因為他變心了…… 如果這樣在一起,不如分開好…… 比起不信任,比起冷落,“出軌”幾乎一擊斃命。 凌晨四點半,手機(jī)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崇秋一宿沒睡,精神早已崩成了一條筆直的線,他抓著電話,等著那鈴聲斷了,隔了三秒又再次響起,才按下接聽鍵,把手機(jī)拿到耳邊。 “……崇秋?”那邊邵湘宇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沉穩(wěn),崇秋很自然地認(rèn)為對方剛剛完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打過電話,說不定還是那少年與他說的…… 邵湘宇道:“你昨晚……” “邵湘宇……”崇秋的嗓音發(fā)顫,“我們分手吧?!?/br> 邵湘宇聽了,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輕聲說:“……嗯,隨你吧。” 聽到手機(jī)里傳來的斷音,邵湘宇的手垂了下來。 噩夢成了現(xiàn)實。 是了,我只能做傷害你的事情,把你硬生生地從一個人的世界里拉出來,給你快樂卻又讓你寂寞失落,引誘你同居卻強(qiáng)上你,因為嫉妒遷怒讓你生病發(fā)燒…… 不管我對你怎么好,都是我一廂情愿的逼迫,所以你離開我,是對的…… 邵湘宇回想著崇秋的天真可愛,崇秋的靈動羞澀,崇秋的溫柔順從,崇秋的小聰明小脾氣……進(jìn)屋酒和圣誕節(jié)的事情仿佛還在眼前,可有關(guān)崇秋的一切一切,都開始遠(yuǎn)去了…… 我本以為斷了你的后路,卻沒想到斷的是自己的。 邵湘宇雙手捂著臉,指間濕透一片。 手機(jī)機(jī)械地轉(zhuǎn)到屏保模式,六個小時前崇秋的來電是已接過的,卻再無人留意。 早上十點,總公司來北京出差的一行人在機(jī)場候機(jī)。 霍春山擔(dān)心地看著邵湘宇走進(jìn)吸煙室,自言自語道:“怎么感覺一個晚上,他就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