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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才匆匆請了假,買了溫?zé)岬哪滩枳狭巳C(jī)場的大巴,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帶的錢不夠坐車回來的,而現(xiàn)如今手機(jī)支付還沒有那么方便,而且不知道黎清兮什么時候會到,奶茶說不定會涼了,即使沒有涼,她也是不能收的,不禁有些低落。 但再低落,也掩蓋不住她去見黎清兮的那種激動的心情,她要親眼見一見,見一見還活生生的她,如果可能的話,她還想跟她說句話。 程斯年到機(jī)場的時候時間還很早,她不知道黎清兮從哪里過來,也不知道是哪個航班或是幾點(diǎn)會到,但好在常城只有這么一個機(jī)場,她并不擔(dān)心堵錯,一個人站在出口抱著奶茶等待著。 十一月末的常城已經(jīng)算是入了冬,程斯年在外面站了許久,手中的奶茶已經(jīng)從溫?zé)岬饺缃竦谋鶝?,可她還是沒有等到黎清兮,機(jī)場的人并不算多,所以也不可能是錯過了。 拿出手機(jī)想要看一下幾點(diǎn)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還是靜音狀態(tài),而傅汎給她打了好幾個未接電話,短信也發(fā)了好幾條,她這才想起來出來的時候太著急忘記告訴她一聲了,于是帶著歉疚的心情給她回了短信。 放下手機(jī)之后才想起來剛剛忘記跟傅汎說一聲自己錢不夠,回不去了,不過想著還是等下午課上完之后再告訴她吧,只能期待著她逃了晚自習(xí)來接自己了。 程斯年從上午一直等到了下午四點(diǎn),天都暗了下來,實(shí)在凍的不行也不敢離開,只能抱著奶茶在門口來回跑兩圈,跑累了再靠著一旁等,歇息夠了再跑兩圈,然后又繼續(xù)等,終于在快要放棄之前等來了黎清兮。 黎清兮穿著比較隨意,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接機(jī),只套了一件帽衫,戴著一頂鴨舌帽和口罩遮住自己的臉,身邊也只跟著一個助理。 在走出機(jī)場的時候黎清兮就看到外面有個穿著學(xué)生校服的孩子在門口來回跑圈,心里還想著這孩子到底是冷還是在鍛煉身體?鍛煉身體不用在這里跑吧,那要是冷的話為什么不進(jìn)來呢? 她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就走了出去,然后一雙凍的通紅的手捧著一杯奶茶伸到她面前,嚇的她退后了一步。 “對,對不起,我我我,你你……” 少女清脆的聲音傳到耳朵里,黎清兮抬眸看過去,就看到剛剛那個穿著校服的小女孩,扎著馬尾臉上通紅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太激動。 程斯年急的都要哭出來了,怎么也沒想到初次見面就把人嚇到了,一張口又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著急,慢慢說?!崩枨遒忾_口安撫,聲音與她唱歌時完全不同,溫柔綿軟,如含了一口甜膩的棉花糖,似清風(fēng)撫過人心口。 “我、我、我、喜歡你!” 看到黎清兮瞬間睜大的眼睛,程斯年抬手捂住眼睛背對著她蹲下,太丟臉了! “哦!天吶,我說了什么!” “嗯,你向我告白了呢!”黎清兮含笑開口。 程斯年感覺有一只手在自己頭頂輕輕揉了下,然后就聽到黎清兮說的話。 “我不是,我沒有!”程斯年蹭的站起身來反駁,感覺腦袋撞到了什么,然后就聽到一聲吸氣聲。 “對、對不起?!背趟鼓暌娎枨遒馕孀∠掳停D時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撞到她下巴,不知道有沒有咬到舌頭,是不是很疼?。?/br> 看著面前小朋友陡然紅起來的眼眶,黎清兮忍住疼,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手卻沒有挪開:“痛不痛?小朋友你是銅頭鐵腦嗎?”關(guān)心的情緒溢于言表,又擔(dān)心她會內(nèi)疚,加了一句打趣。 程斯年低頭,小聲的說:“jiejie,我是你的粉絲,喜歡你,好久好久了?!比缓笤谛牡赘袊@,真的好久了,即便我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長情的人。 “怎么會知道我要來?”黎清兮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程斯年愣了一下,囁嚅著開口,因?yàn)檎f謊所以不敢看黎清兮的眼睛:“看到網(wǎng)上有猜測jiejie會來,所以就來碰碰運(yùn)氣?!?/br> “逃課來的嗎?”黎清兮語氣認(rèn)真了些。 程斯年搖搖頭,雖然算不上逃課,可似乎請假也算不上什么正規(guī)理由。 “以后不要這樣了,我與你們,也并沒有什么不同,無論這輩子的緣分有多深,無論陪伴有多長,也總有離別的一天,你懂嗎?”黎清兮想,小朋友大概是才上高中的年紀(jì),她并不希望因?yàn)樽约河绊懰齻兊膶W(xué)業(yè),所以也是突然間的有感而發(fā)。 程斯年看著面前的黎清兮,仿佛與上一世的人重合。 上一世,她是在20歲的時候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黎清兮,她也跟自己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而也是這句話,才支撐了自己走過那些暗無天日的歲月。 可后來,她的月亮再也不會倒映在那片湖面上了。 程斯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一世她見到黎清兮時她已經(jīng)再次翻紅,并且比之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30歲的黎清兮,面對再次爆紅仍然極為低調(diào),歲月沉淀下的氣質(zhì),讓人止不住想要更貼近一些。 而如今27歲的黎清兮,在職業(yè)生涯算是低谷的時期,在人生本該恣意的年紀(jì),仍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程斯年最喜歡的就是她的眼睛,本是一雙嬌媚的、楚楚可憐的桃花眼,可偏生她給人的感覺竟是極致的溫柔。 “那早點(diǎn)回去吧,以后不要這樣了。”黎清兮揉了揉程斯年的頭,然后道了別就跟助理兩人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