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香山_分節(jié)閱讀_75
天天作愛心狀:~~~~~~ 65、擦身而過 ... 齊偉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靠機械發(fā)家,可以算作是顧汐的同行。 原本兩個人是毫無交集的,不過顧汐放不下心。齊偉受過宋家兄弟的恩惠。 改制之后,齊偉從一家國有企業(yè)下面的廠子里出來,他多年來一直坐著副廠長的位子,沒有任何門路,負責(zé)的是技術(shù)這一塊,是個內(nèi)行人。 在當(dāng)時,沒有門路沒有資金,只能繼續(xù)給私企打工,這些人多喝了幾年墨水,過了十多年風(fēng)光日子,心理上無論如何不能平衡。 正好當(dāng)時宋家兄弟要大展拳腳,只是缺少懂行的人,找到齊偉之后,二話不說就重用了他。 后來齊偉離開,自力更生,也是宋豫的意思,他給了齊偉一大筆資金,也暗地撥了一批人給他。說是齊偉的公司,不如說是他替宋豫打理的,這是個忠心耿耿的管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顧汐太明白這個道理了。 現(xiàn)在傾銷案已經(jīng)鬧得他焦頭爛額,如果中國市場上再有意外,他根本分身乏術(shù)。 更重要的是,顧汐不愿意讓香山再接觸到跟宋家有關(guān)的人或事,偏偏事與愿違。 顧汐低頭,親了親香山睡夢中的側(cè)臉,又幫他把手重新放回被子里,他抱住香山,蹭了蹭他的脖子: “好好睡……” 第二天天亮,香山醒的時候,顧汐已經(jīng)起早做飯去了,就剩他和小家伙呆在床上。天天霸占了床頭,抱著圓滾滾的肚子睡得正香,難得這個時候還沒醒。 香山揉揉它的腦袋,穿好衣服下床洗漱。 顧汐悄聲走近他,香山正低頭洗臉,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顧汐現(xiàn)在簡直成了地主家的小媳婦兒,起早貪黑地給人干活,但是他愿意,也樂在其中。 “早上還有活兒,那兩個孩子在實驗室等我,估計還得加個晚班?!?/br> 香山做的新項目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階段,所以最近特別拼命。 “不要這樣,有自己的研究成果是好事,不過可以慢慢來,不急在一時?!鳖櫹圩∷难杨^埋在香山肩頸里,仔細貪婪地嗅他身上的味道。 香山把熱毛巾擰干了,擦干凈臉,又重新搓洗一遍,沒有說話。 顧汐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早飯好了,我做了雞蛋餅,你愛吃什么醬,還有小菜,我去冰箱拿?!?/br> 顧汐見他沒有反應(yīng),打算離開,前腳才邁出去,就被香山轉(zhuǎn)身拉住了: “多早起來的?” 顧汐沒想到他問這個,說不出來的滋味,又欣喜又酸澀,只好厚著臉皮湊近香山,親了親他的側(cè)臉。 “沒多早,我動作快,這些東西一刻鐘足夠了?!?/br> 香山?jīng)]再說話,把自己收拾好了,又給天天擦干凈爪子,小家伙黏在主人身邊,咧著嘴傻笑。 顧汐在飯桌上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你研究的那個項目,老師一直到退休前還在弄?!?/br> 香山拿了一只熱騰騰的rou包子,撕開了喂給天天,小家伙先不忙吃,瞇著眼睛豎直了尖耳朵,輕輕舔了舔香山的指尖,然后坐在香山腳上,埋頭啃包子,大尾巴掃來掃去,相當(dāng)?shù)靡狻?/br> “這個我知道,老師已經(jīng)把難點都告訴我了,繼續(xù)研究也是他的意思。”香山抬頭看著顧汐,不明白他想說什么。 “把這個當(dāng)做工作,盡力就好。香山,你……太拼命了?!鳖櫹?,那8年的損耗對香山這樣的人來說,實在是致命打擊,想要盡快彌補也無可厚非。但是凡事得有個度,顧汐察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他不認為香山是這么急于求成的人。 他沒有告訴香山要小心提防齊家人,現(xiàn)在再說這種話等于把兩個人的舊傷疤重新揭開,顧汐看不得他疼。 他不知道溫情脈脈的表象下到底隱藏了什么,不過他不打算說破。 昨天夜里顧汐抱著香山,看他在自己懷里安靜入睡的時候,那種失而復(fù)得的情緒特別濃烈。他小心翼翼地摸著香山的眉毛、眼睛、鼻子,親了又親,默默對自己說,這次一定會保他周全。 宋豫都被他扳倒了,齊家人實在沒有什么值得畏懼的。顧汐想到這里,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粥趁熱喝,雞蛋餅剛做的,你嘗嘗?!闭f完拿了個長勺,一點點認認真真抹了花生醬,然后連盤子遞給香山。 天天聞到香味,豎著尖耳朵蹭了蹭香山,然后抱著肚子坐在他腳邊搖尾巴。 吃完飯,香山站在門口穿外套,小家伙依依不舍地湊到他面前。 “乖乖呆在家里,今天有大骨頭湯?!毕闵较矚g揉天天毛茸茸的腦袋,顧汐倚在門邊看他。 “早點回來,不然我會去公司抓你的?!?/br> 香山點頭,然后換了鞋,打開門,冷風(fēng)全灌進屋。 “我要去查崗,看你有沒有不聽話。”顧汐給香山理了理衣領(lǐng),摸著他的臉告訴他。 香山忍不住笑道: “我要走了?!?/br> 顧汐才放他走兩步,又上前抓住他的手,把他拽進懷里牢牢抱住,不過沒有說話。 香山想伸手撫他額前的碎發(fā),被他捉住了,禁錮在身后。他在香山側(cè)臉狠狠親了一口,連天天都捂住了眼睛。 香山走后,顧汐把屋子收拾好,要帶天天出去遛彎。小家伙興奮異常,搖著尾巴把牽引含在嘴里,要遞給顧汐。 顧汐有意作弄它,把繩索放在桌上,然后自己走到門邊換鞋。 這舉動徹底把小家伙激怒了,它前爪搭在桌上,奮力去夠牽引。 顧汐拍了拍小家伙的腦袋: “小短腿,來,咱們出發(fā)?!?/br> 顧汐一路走到公司,本來保安人員還要攔他的。 香山的實驗樓在后面,地勢比較偏,每次他帶小家伙過來,都卡在人家交接班的時段,管得不嚴。 保安走近了一看,發(fā)現(xiàn)是顧汐,一身冷汗,還有點后怕。 公司上下從何平到基層員工,看到顧汐身邊帶了只威風(fēng)凜凜的大薩摩,都覺得特別不適應(yīng)。何平知道顧汐不喜歡狗,他在郊區(qū)那么大一塊地兒,從來不養(yǎng),更別提把狗帶到公司里來了。 香山上來給何平解釋上次報告的主要內(nèi)容,離開的時候,遇到幾位高層,最后是顧汐。 兩個人說好了,在公司里就是單純的上下級關(guān)系,香山有什么事直接找何平,兩個人避免頻繁見面。 上次在顧汐辦公室,香山回想起來也覺得臉紅。之前刻意的回避,還有自我催眠出來的冷淡,有時候甚至只要對方一個眼神,就可以土崩瓦解。 當(dāng)然香山跟顧汐不一樣,他有很多顧忌,很多禁區(qū),一個人如果底線太清晰,實在是很累。但是當(dāng)香山得知宋家兄弟在二叔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甚至自己也無意間做了一回幫兇的時候,他跟顧汐之間似乎變得復(fù)雜莫測。 他有愧疚,最后那條對顧汐無比抗拒的底線也隨之消失殆盡。 他對這個人的感情,簡直是愛恨交織,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也許在那一刻,心太封閉怯懦,只有身體才無懼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