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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能以某種方式讓宋母知道,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了,不管宋子衿想不想承認(rèn),都沒用! 面對宋母的假意責(zé)怪,宋子衿沒說話,在場的三人中,都是昨晚沒怎么睡的,但宋母喜出望外,沈惜文神清氣爽,只有她一人沒有精神。 快累死了。 沈惜文為她開脫:“伯母,子衿剛才崴到腳了,不方便走路,所以我背她?!?/br> 這話連一旁的張嬸都不信,但信不信的也不重要,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沈惜文把宋子衿放在座位上,某人無精打采地吃了兩口早餐,又把頭磕在桌子上,瞇著眼睛犯困。 所以說在家就是有一點不好,無論你多想睡懶覺,都不得不因為忌憚家長而起床吃飯。 宋母瞧著她這模樣,一巴掌拍她頭上,拍完還不忘笑著對沈惜文說:“這丫頭從小懶慣了,惜文你多擔(dān)待著點啊。” 沈惜文知道這是宋母把宋子衿交給她的意思,萬分誠懇地點了頭:“伯母您放心吧,不過,現(xiàn)在年輕人工作壓力大,偶爾賴床也很正常,子衿上班的時候都是起很早的。” 她這話也算是幫宋子衿解了圍。 宋母便是越來越喜歡她,她是看著沈惜文長大的,打小就喜歡她,不單單是因為沈惜文照顧宋子衿,而是這孩子就是貼心,溫柔,會說話。 無論沈惜文會不會和子衿在一起,她都是把她當(dāng)親女兒的。 但作為正牌親女兒的宋子衿,顯然就沒有沈惜文待遇好,現(xiàn)在正雙手捂著腦袋,生怕宋母再一次對她伸出魔爪。 沈惜文見狀又幫著她說話:“伯母,既然子衿不餓,就再讓她睡會兒吧。” 宋母正欲伸出去打人的手又縮了回來,既然惜文丫頭都說話了,她自然也就給面子了。 況且她也不是真的想打,只是想著好不容易宋子衿出息了一回,把沈惜文拐到手了,可別又給作沒了。 她當(dāng)母親的,當(dāng)然是不會在意宋子衿的一些小毛病,就是怕沈惜文會介意而已。 兩人安安靜靜的用完了早餐,宋子衿則趁著這個功夫補了一小會兒覺,但半小時后,還是被宋母揪了起來。 “宋子衿!” 宋子衿睡眼惺忪:“又咋了?” 宋母侃然正色的看著她:“我要出差幾天,你給我照顧好惜文丫頭啊,要是讓我知道你哪里惹惜文不高興了,看我怎么收拾你?!?/br> 宋子衿雙手撐頭:“惜文丫頭才是你閨女,這是你惜文丫頭的家,我是個客人,我憑什么照顧她啊?你要走趕緊走。” 宋母知道她在說氣話,但面子上還是掛不住,作勢舉起手又要打她:“你這死丫頭,白養(yǎng)你這么大了?” 沈惜文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笑著解圍:“伯母消消氣,子衿是舍不得你?!?/br> “誰舍不得她了?我又不是受虐狂?!彼巫玉茪夂邭夂叩陌杨^別開。 昨天回來某些人就一直在和沈惜文聊天,也不搭理她,今天就又要出差,話都沒說上兩句就又要走。 完全沒感受到母女情。 她之前無論是去拍戲也好,還是錄綜藝也罷,那些老人可是整天都盼著自家孩子回家呢…… 宋母心里也是無奈,畢竟宋子衿回家沒提前打招呼,而出差的事宜是提前定好的,根本不可能取消。 她表面上雖然總是百般嫌棄宋子衿,但心里是疼的,肯定也希望能多陪陪她。 她和宋子衿一樣,都是不擅長表達(dá)的人,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又對著沈惜文說道:“惜文丫頭,這次伯母有事,咱們下次再聚,你們要是沒有工作,也可以在家里多呆幾天啊,張嬸還有好多拿手菜沒做呢?!?/br> 宋母看了看手上的時間,司機(jī)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和兩人打了聲招呼,也沒做停留,拿著公文包便直接離開。 宋子衿瞬間一臉失落,垂著頭,什么話都沒說。 張嬸心疼她,問道:“小姐,要不我給你做些桂花糕吧?你小時候最愛吃糕點了?!?/br> 生意上的事她不懂,也不知道夫人什么時候能回來,自然不可能從工作的角度來勸宋子衿,她只會做菜,也就只能想到做好吃的來哄小姐。 “不用了,謝謝張嬸,我也有工作,要先走了,您照顧好自己。”宋子衿不想在這里久待,找了個借口離開。 雖然沈惜文和張嬸都在,但她明明只是為了一個人而回來的,現(xiàn)在那個人走了,那她的心也就空了。 她不在乎宋母怎么對她,無論是打鬧也好,還是教訓(xùn)她也罷,起碼是陪在她身邊的。 印象里,小時候宋母就很少陪著她,一直都在忙工作。 張嬸見她執(zhí)意要走,也沒挽留,將她們送到門口,朝著兩人鞠了個躬:“路上小心?!?/br> 沈惜文朝著她點了點頭:“張嬸您去忙吧,不用送了,下次空了再回來看您?!?/br> 宋子衿頭靠在真皮靠背上,一言不發(fā),睫毛微垂,遮住了眼里原本的星光。 沈惜文剛想說話,宋子衿的手機(jī)鈴聲就響起來,她順手按了免提,懶得拿在耳邊去聽。 電話那端傳來陳歡歇斯底里的怒吼:“宋子衿,你姐是不是有病啊?” “一開始借著賠禮道歉的名義請我吃飯,然后又讓我還她一頓飯,現(xiàn)在又說要繼續(xù)還我,你姐的司機(jī)和保鏢現(xiàn)在就在我家門口,她有事兒沒事兒?我敢吃她的嘛?吃完了說不定又要讓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