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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耽誤了工作可怎么辦? 但陳歡就是一臉高深莫測的不讓她進,還說什么“宋子衿今天一定起得來”…… 起得來就怪了。 要是真起得來, 她這個助理也不用做了,畢竟她現(xiàn)在的工作除了在宋子衿運動過后能及時遞杯水去,也就只剩下叫起床這一項, 一天閑得不行。 要是連叫起床都不用她,光是倒幾杯水,這工作陳歡自己都能做。 季月月正這么想著,宋子衿便自行打開了門。 季月月的嘴頓時張得能塞下一個鴨蛋,剛才想的事情,還好沒說出來,不然那才尷尬。 想是那么想,可要真行動起來,她又不傻,好端端的,沒必要丟掉一份輕松的工作。 季月月自動閉了嘴,緊跟著宋子衿下樓。 昨天的早餐是陳歡和她坐一塊兒吃的,但今天的早餐陳歡卻非要一臉賤兮兮的坐宋子衿身邊 ,并且還把她支的遠遠的,看上去就跟要說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你今天很高興啊?!标悮g的喜悅寫在臉上,宋子衿雖然沒什么心情,但還是被她帶動,好奇問了一句。 陳歡朝她挑了挑眉:“我昨晚看見季瑤了,惜姐也來了吧!”她沒用問句,而是以肯定的口吻說道。 宋子衿聽見她提起沈惜文,不知怎么的,胸口忽然一痛,那人到現(xiàn)在也沒給她發(fā)過一條消息。 以往這個名字,總能讓她連心里都是帶著蜜的,但現(xiàn)在,卻并不那么讓人高興,像是一塊石頭,壓在心里,讓人沉重不堪。 陳歡沒注意到她的異常,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喋喋不休地說著:“惜姐這個人還怪口是心非的,我跟她說了你和許翊的事,她嘴上說不慌,結(jié)果當(dāng)天就跑了過來,嘖嘖……” “我和許翊什么事?”宋子衿抓到關(guān)鍵詞。 陳歡抿唇,注意到自己因為高興而說多了話,連忙閉嘴,訕訕一笑。 宋子衿并不喜歡傳謠,她現(xiàn)在顯然成為了個傳謠者,雖然是關(guān)心自己閨蜜和偶像的感情,但畢竟行為不可取。 陳歡自知理虧,本來都想轉(zhuǎn)移話題了,可宋子衿卻完全不給機會,又問:“你對她說了我和許翊什么事?” 這話的口吻有幾分激動,一聽就是隱著怒氣,陳歡不得不如實交代。 “就說,你和許翊走得近,懷疑許翊想泡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背鍋,陳歡在回答問題時,已經(jīng)做好了宋子衿對她發(fā)火的準備。 可她沒想到的是,某人并沒發(fā)火,而是忽然沉默。 陳歡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你要是沒話說,那我就先走了啊……” 宋子衿依舊沒答話。 她連忙端著早餐心虛的跑去和季月月一起拼桌。 這家餐廳的粥不錯,昨天宋子衿還在夸味道好,可這一刻,卻完全食不下咽。 沈惜文昨天過來,一句都沒提許翊,應(yīng)該是在心里生悶氣吧,自己的話,只是一根□□,但真正的源頭,還是她懷疑自己和許翊。 原來兩個人的愛情,就這么不值得被信任。 她以前總愛和沈惜文開玩笑,問她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但其實,她心里卻從沒這么想過。 她知道沈惜文一定不會對不起她,她對沈惜文存有百分百的信任,就算有時候鬧小脾氣,也只是希望能多吸引她的注意,能讓她朝自己走近些。 可是沈惜文,在聽見自己的事情時,什么都不問,連解釋都不聽,就自動對她保持疏遠。 原來這就是沈惜文的愛啊。 宋子衿臉上只剩下自嘲,無論以前兩個人有多好,但在愛情里,有些事就是經(jīng)不起考驗的。 她甚至不知道,沈惜文對她,到底有沒有愛。 想一想她們是因為什么才在一起的呢? 不是因為其中一人先表白,另一人直接答應(yīng),而是因為她喝了被下過藥的酒,和沈惜文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后來沈惜文告訴她,她愛自己,所以兩個人才成為戀人。 那時候她從來沒懷疑過什么,但現(xiàn)在,再回憶過往時,卻突然覺得兩個人的感情那么戲劇化,沈惜文從來都是個負責(zé)的人,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宋子衿不知道,她分辨不出來。 或許這份關(guān)系,除了一份責(zé)任以外,真的就不存有別的感情吧…… 許翊在一邊站了很久,宋子衿一直在用勺子攪著粥,卻一口都沒吃,他想了想,最后還是坐在她對面,以一個前輩的身份關(guān)心問:“你有心事?如果是因為喬珊的話,不用擔(dān)心,我可以……” “許前輩。” 話沒說完,被宋子衿打斷。 宋子衿抬起頭,眼眶泛紅,是快哭的模樣,卻又一點都不柔弱,而是一臉嚴肅地對他說:“聽說有些狗仔會專程在劇組附近蹲點,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走太近吧,萬一傳出些什么緋聞,可能對許前輩的聲譽不好?!?/br> 她說著看似為人好的話,心里卻對自己更厭惡了幾分。 多么明顯的要把人推開,卻還要虛情假意打著為別人好的幌子,要是許翊對他不好也就算了,可偏偏這個人又處處照顧她。 她以前很討厭這種人,結(jié)果這一刻,她自己也成了這種人。 成了自己最厭惡的人。 許翊愣了愣,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這話意味著什么,從宋子衿的表情中,甚至隱約能猜到,她的難過可能是與愛情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