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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約在這間獨(dú)立咖啡館見面的時候,那個女保鏢也跟過來了,不管洛雨怎么逗她,都一動不動的在南宮羽身后,站得筆直,不茍言笑,冷得像是冰渣一般。 洛雨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無法讓保鏢臉上的冰冷表情變一下,就像是對著一塊木頭一般,洛雨覺得甚是無趣,最后只好無奈放棄。 “小雨,以后不許再捉弄藍(lán)喬?!?/br> “羽姐,難道你心疼了?” 那天她們聊了一下午,有公事也有私事,晚上一起用了餐。 藍(lán)喬從頭到尾一直站著,沒有喝過一滴水,也未曾離開過南宮羽身邊半步。洛雨邀請她一起用餐,她也像是沒聽到一般,手時時刻刻都按在藏于腰間的□□上。 “羽姐,你調(diào)|教得也太好了吧。” “這是他們的工作,職責(zé)所在罷了。” “你家保鏢笑起來,應(yīng)該會很好看的?!?/br> 只可惜,洛雨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有看見藍(lán)喬笑過一次。 那天離開的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洛雨目送南宮羽離開,藍(lán)喬為主人撐傘,自己卻淋在雨中,全身濕透卻毫不在意。 洛雨第三次來這家獨(dú)立咖啡館時,外面艷陽高照,南宮羽一個人來的,藍(lán)喬沒有跟來。 “你家女保鏢呢?以往不是都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嗎?” “最近都沒怎么帶她出來。” “羽姐,你怎么能喜新厭舊呢?你家女保鏢雖然冷冰冰的,可怎么也比那些男保鏢賞心悅目多了。” “我煩得很,不想提她?!?/br> 后來洛雨才知道,藍(lán)喬和南宮林之死扯上了關(guān)系,南宮羽當(dāng)時不怎么待見她,也不曾給過她什么好臉色看。藍(lán)喬一夜之間被打入冷宮,被主人拋棄。 思緒突然被打斷,南宮非走了過來,笑盈盈的坐在洛雨對面,翻開手寫菜單,隨意的點(diǎn)了一杯鴛鴦奶茶。 “雨姐,好久不見?!蹦蠈m非笑得很甜,像是水蜜桃一般,帶有少女獨(dú)有的天真爛漫。 “說吧,約我出來有什么事?”洛雨望著窗外陰沉蕭瑟的天空,語氣冷淡道。 “聽說你去見jiejie了,她最近好嗎?”南宮非似乎沒有聽出洛雨話中的疏離冷淡,依舊笑靨如花。 “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想套我的話,你還嫩了點(diǎn)。洛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我聽母親說的?!蹦蠈m非笑盈盈道。 洛雨知她在說謊,也不點(diǎn)破,只是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你當(dāng)面問慕姨好了,干嘛來找我?” 南宮非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瞬間恢復(fù)了笑容,“雨姐,我就是想jiejie了,你告訴我jiejie住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她?!?/br> 洛雨自然清楚南宮非心中打的什么算盤,直言不諱道,“難道不是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雨姐真是愛開玩笑,我和jiejie可是姐妹情深,感情好得很,我只是擔(dān)心她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想要派人保護(hù)她?!蹦蠈m非的笑容依舊不變,只是比方才淡了一些。 “南宮非,在我面前演戲,你還太嫩了。羽姐她是怎么被逐出南宮家的,你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我都心知肚明?!泵鎸δ蠈m非,洛雨沒有那么好的耐心,語氣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你當(dāng)真不愿告訴我jiejie的下落?”南宮非終于卸下天真的面具,不再用笑容來刻意偽裝演戲,所以當(dāng)她臉色瞬間變冷時,洛雨也不得不佩服她變臉?biāo)俣戎臁?/br> “死了這條心吧!”洛雨的態(tài)度強(qiáng)勢而堅決,絕無動搖的可能。 “大家都是聰明人,那我打開天窗說亮話。jiejie已經(jīng)失勢了,絕沒有再翻身的可能,現(xiàn)在我是南宮家的少主,南宮家唯一的繼承人,我終將成為下一任教母。為了jiejie,得罪我,雨姐,你說這值得嗎?”南宮非為洛雨權(quán)衡利弊,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透徹,一點(diǎn)即通。 “你既然這么自信,又為何要對羽姐趕盡殺絕?南宮非,你在害怕吧,你在怕什么?怕羽姐東山再起?怕自己地位不保?怕得睡不著覺?”洛雨哼了一聲,冷笑道。 “我不怕她,我只是恨她。”南宮非不愿承認(rèn)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膽怯,不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陰寒,“一個被打斷雙腿的女人,何懼之有?難道母親會讓一個殘|廢來當(dāng)南宮家的繼承人嗎?” 啪的一聲,一耳光抽在南宮非白皙的臉上,洛雨揉了揉泛紅的手,火辣辣的有些疼。 洛雨氣得發(fā)抖,她和南宮羽相識多年,交情匪淺,深知南宮羽對這個meimei有多寵愛,為她犧牲付出了多少。好友掏心掏肺,別人卻毫不領(lǐng)情,反倒在上面插刀子,不屑一顧,落井下石。洛雨無論如何也忍不下這口氣。 “這一耳光是我替羽姐打的,如果你未來成為南宮家的教母,我們洛家會斷絕和南宮家的一切生意往來?!甭逵暝缇涂床粦T南宮非了,也不怕和她撕破臉皮。 “你威脅我?”南宮非捂住紅腫疼痛的臉頰,眼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洛家如今是你母親當(dāng)權(quán),你有資格代表洛家嗎?” “我有沒有資格,我比你清楚,我只知道你如今怕是還沒有資格代表南宮家吧?!甭逵晡⒅S道,一針見血。 南宮非被戳中痛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忍住眼淚,咬了咬嘴唇,終于轉(zhuǎn)身離開了。 “雨姐,你總有一天,會后悔的?!彪x開之際,南宮非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