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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meimei,她還是jiejie的女兒,我怎么忍心傷害她?” 兩人連夜趕回了家中。 看到南宮羽手腕上帶血的布,樂樂嚇得魂不守舍,眼淚直掉,“jiejie,你怎么受傷了?” 藍喬取出醫(yī)藥箱,用酒精消毒傷口,重新用紗布緊緊包扎。 南宮羽疼得抽了口涼氣,一路上瘋狂趕路逃命,傷口一直沒有完全止住血,如今的她失血過多,臉色極度蒼白,有些暈眩的惡心感。 藍喬將人抱進房間休息,南宮羽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今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腦子很亂,有太多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沒有理清,有太多撲朔迷離的謎團看不明白。 她還清晰地記得,當年jiejie在母親面前,為自己的女兒磕頭求情。南宮羽一直以為,以母親心狠手辣、斬草除根的行事手段,那個孩子早就死了,豈知母親竟然將那孩子抱回了家中。 只是今天,在jiejie的墓前,自己竟然用刀挾持了她唯一的血脈,她用生命保護的孩子。 南宮羽內(nèi)疚痛苦不已,反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藍喬趕緊握住大小姐的手腕,卻因為手腕帶傷而不敢用上一絲一毫的力氣,趕緊又放開。 藍喬知她所想,苦澀道,“大小姐,她都要殺你了,你劫持她只是迫不得已,你能不能不要總替別人考慮?” “我不該這么做的,jiejie看到,會怪我的吧?!蹦蠈m羽充滿了后悔和自責。 “為什么南宮非認定是你殺了她母親?”藍喬不解道。 “背后一定有人在cao控一切,故意挑撥離間,想讓我們自相殘殺?!蹦蠈m羽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為什么你不解釋?”若非藍喬一向沉默慣了,不是多嘴的人,她早就代替大小姐說出了真相。當年她也在場,南宮林的死跟大小姐沒有一點關(guān)系,如果一定要說兇手是誰,那也是被教母逼死的。 “解釋什么?”南宮羽疲倦地嘆了口氣,“告訴她是母親|逼死jiejie的嗎?讓她去暗殺母親?喬,她們都是我珍視之人,更何況非兒不是母親的對手。她,會死的?!?/br> 除了保持沉默,南宮羽別無他法,更何況南宮非認定了兇手是她,就算解釋恐怕也不會相信吧。 所以,你就一個人背負所有莫須有的罪名嗎?藍喬替大小姐感到委屈和不值。 藍喬起身將人擁入懷中,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要同大小姐一起承擔面對這一切,就算前方的道路荊棘叢生,她也愿為大小姐披荊斬棘、同生共死。 第二天清晨,南宮羽罕見的比藍喬醒得更早。 藍喬醒來時,南宮羽已經(jīng)在做早餐了,想起大小姐手腕上有傷,藍喬緊張地將大小姐推出廚房。 南宮羽有些無奈,“之前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現(xiàn)在我腿好了,我也想給你做一回早餐。” “大小姐,你現(xiàn)在是病號,不能累著了,乖乖待餐桌上,馬上就好?!彼{喬將人按在了椅子上,一頭鉆回了廚房。 聞到香味,秦風、樂樂也一個個醒來。 秦風看到南宮羽站起來了,有些不習慣,之前一直坐在輪椅上,所以沒怎么注意,如今才突然發(fā)現(xiàn),羽姐一顰一笑皆是溫柔風情,端的是極美的。 不知怎的,秦風的臉有些紅了。 藍喬將熬好的小米燕麥粥端上來,重重的擱在秦風面前,語氣不善道,“腦子里亂想什么?” 秦風窘迫到了極點,臉更紅了,羞惱道,“我知道,那是師母!” 南宮羽剛喝了一口小米燕麥粥,此刻卻突然猛咳了起來,被嗆住了。 藍喬對秦風的話甚為滿意,表情霎時愉悅了幾分。 秦風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又開始了日常訓練,只是為了避風頭,不敢如以往那般清晨訓練,改為了晚上悄悄訓練。 樂樂繼續(xù)回學校讀書,因為秦風不敢露面,接送的事又落到了南宮羽身上,只是南宮羽如今腿好了,倒也不會如以往那般不方便。 童宇快要結(jié)婚了,找了一個小學的英語老師,當他再次看到接樂樂放學的南宮羽時,還是有片刻的失神。 “聽說你快要結(jié)婚了,恭喜。” “你的腿終于好了,恭喜?!?/br> 兩人客套的寒暄了兩句,南宮羽便帶著樂樂離開了。 童宇的眼中有些釋然,能遇見她,在漫長人生中留下美好的回憶,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林阿姨看到南宮羽的腿好了,可高興了,又開始熱情地要給南宮羽介紹相親對象,南宮羽拒絕了幾次都沒有用,每次見面,還是會拉著南宮羽的手,給她介紹七大姑八大姨的兒子。 嬌嬌走了,林阿姨又一個人孤零零的守著空房子,時不時的拉南宮羽她們來家里一起吃飯。 樂樂也會跟來,秦風不敢暴露行蹤,只好躲家里隨便下碗面吃。 一切仿佛又步入正軌,生活再次回歸平靜,一如兩人剛剛來到這悠閑寧靜的城市。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 藍喬從身后抱住南宮羽,十指交叉緊握住大小姐的雙手。 冬日的陽光,溫暖和煦,驅(qū)散了空氣中的寒意,讓人心中平靜而安寧,柔軟得如天邊浮云。 藍喬親了親懷中之人的耳朵,大小姐的耳尖頓時可疑的變紅了,藍喬的心柔軟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就這么靜靜地抱著大小姐,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