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分節(jié)閱讀_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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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番外——當年青澀下 霍相貞還留在天津軍營里,他自己先回了北京。夜里說好了的,他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做準備,可是,怎么準備? 獨自坐在臥室里,他低頭抬手,虛虛的握了拳——虧得他手指頭長,這要換個小手,一把都攥不住它!搟面杖跟它一比都是精致秀氣了。 而且還那么長,丈八蛇矛似的。 馬從戎越想越感覺這是一樁要命的買賣,同時十分后悔,認為自己是為了前途不要命,平白無故的攬了一樁要死人的差事。解開褲子欠了身,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越摸越感覺自己小巧嬌嫩,可憐見的。 馬從戎一貫自我感覺良好,對自己是個欣賞的態(tài)度,并且思想有條有理,是個清清楚楚的伶俐人。然而如今人在北京霍府,他卻是亂了方寸。心里裝著搟面杖和丈八蛇矛,手里摸著自己的細皮嫩rou,他越琢磨越是沒有路,有心跑去天津面見霍相貞,推翻那一夜的約定;但在要走未走之際,他又意意思思的舍不得機會。如此過了兩天,他把心一橫,暗想自己后半生的榮華富貴,就在此一舉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屁股訛不住大爺。況且陪大爺睡覺,也不算玷污了自己。大爺雖然牛高馬大的怪嚇人,但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干凈。 真干凈,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童男子,自己從小到大親眼看著的,童叟無欺、如假包換。一想到大爺?shù)耐由頃K結在自己這里,馬從戎在啼笑皆非之余,也有一點拔了頭籌的得意和痛快。把前途之類的大題目暫且放下,單是這一根獨一無二的頭籌,也值得他勞心費力了。 思及至此,馬從戎下了決心,要把這一樁大事做成。 霍相貞不在家,霍府里就數(shù)馬從戎最大,白摩尼每天早出晚歸的上學讀,也無暇來礙他的眼。每天吃飽喝足之后把門一關,他將一摞小說往自己面前一擺,開始刷拉拉的翻閱瀏覽。小說皆是艷情一流,他專挑那男風故事來看,其實不看他也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先前不甚了解,只是粗通,這回他看細致了,可單是看懂了也沒有用。最后把這一摞不往床底下一扔,他在夜里脫了個精光,然后握著一小瓶桂花油跳上了床。將一點桂花油倒在手心里,他蹲穩(wěn)當了,試試探探的開始往后xue抹。 抹勻之后,他先用一根手指打了前鋒,心想這是個水磨工夫,幸好還有幾天的時間,足夠自己慢慢的磨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馬從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終日只在房內(nèi)調(diào)理自己,單是桂花油就用了三瓶子。又因為他專心致志的只做這一件事,憑著他的耐心,倒也頗有成績。只是成績越大,他心里越打鼓,總懷疑自己下手太狠,會把身體搞壞。但是不狠也不行,大爺那件東西,本來也不是平常人能受的。 這天夜里,他掙出了一身透汗。氣喘吁吁的仰臥在床上,他的右手垂在床下,半個手掌都是油。人是累透了,心卻在腔子里活潑潑的跳。他總感覺自己是快要摸到了肚里的腸子,簡直有些害怕。但像魔怔了似的,害怕之余,卻又別有一種刺激性。 明天霍相貞就該回來了,他想,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去遛遛了。 翌日下午,霍相貞果然從天津回了來。馬從戎照例是迎接他進了家門。等他在廳里坐定了,馬從戎送上一杯熱茶,順勢彎腰在他耳邊問道:“大爺,今晚兒用我伺候您嗎?” 霍相貞端著熱茶愣了一下,感覺他是話里有話,這句話中話自己還是應該知道的,可到底是什么,一時卻是反應不過來。扭頭望著馬從戎,他低聲的反問:“伺候?” 馬從戎對著他抿嘴一笑,聲音還是很輕:“您忘啦?我讓您等一個禮拜,現(xiàn)在一個禮拜已經(jīng)過去了,我這邊兒也準備好了,就等大爺?shù)姆愿懒恕!?/br> 霍相貞聽到這里,恍然大悟,同時轟的一下子,頭臉一起發(fā)了燒。他的目光素來是直通通的,說話也是斬釘截鐵的,然而此刻低頭喝了一口熱茶,他的目光忽然有些閃爍,舌頭也不利索了,然打起了結巴:“就、就今晚兒吧!” 馬從戎很少見霍相貞失措,如今看了他這個反應,感覺很是有趣。而霍相貞把茶杯往茶幾上一放,又抬手硬扯開了軍裝領口。忽然意識到馬從戎正在望著自己笑瞇瞇,他面紅耳赤的沒抬頭,對著前方又輕又快的呵斥了一聲:“別看我,出去!” 馬從戎看他羞澀得然帶了幾分可愛,所以笑著答應一聲之后,又殷勤的囑咐了一句:“大爺夜里就在臥室等著我吧,我準到?!?/br> 霍相貞一點頭,然后猶猶豫豫的瞟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早點兒來?!?/br> 馬從戎笑著點頭,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步是真走對了。平時霍相貞看他總像是可有可無,越大越是如此,愛答不理的,不舀正眼瞧他。這回可好,自己剛剛給他畫了張餅,他就饞得坐不住了。 笑瞇瞇的轉身出了廳,馬從戎沒想到自己像個美人似的,一身的皮rou然很有價值——這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馬從戎沒吃晚飯,并且花了兩個鐘頭的時間沐浴。及至到了入夜時分,他裹著睡袍出了門。一切準備都做好了,滑膩膩的油膏正順著他的大腿往下淌。輕手輕腳的上了樓,軟底拖鞋踏在厚地毯上,正是無聲無息。絲綢睡袍的下擺拂過赤裸的小腿,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縷香魂,渀佛聊齋志異中的鬼狐,心懷叵測而又心癢難搔的飄出場了。 推門進了霍相貞的臥室,他轉身先鎖好了房門,然后對著床上的霍相貞一笑:“大爺,我來了。” 房內(nèi)沒開大電燈,只在床頭墻上亮了一陣幽幽的小壁燈?;粝嘭懻R齊的穿著睡衣睡褲,盤腿坐在大床正中央,也不知道是坐了多久。聽了他的話,霍相貞沒言語,只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火辣辣的,簡直帶了力道,能把人看得一震。 馬從戎走到床邊站住了,雙手摸上腰間衣帶,他略一猶豫,隨即把心一橫,解開了衣帶。衣帶一松,睡袍從上到下也就一起松了。低頭脫下睡袍放到床尾,他也紅了臉。單腿跪上床沿,他的喉嚨發(fā)緊,手也發(fā)抖,擠出聲音說道:“大爺也脫了吧?!?/br> 霍相貞依舊是一言不發(fā),垂下頭一粒一粒的解紐扣。先脫睡衣,再脫睡褲。脫完之后往被窩里一鉆,他又只露出了個腦袋。 他鉆了,馬從戎正是害羞,見狀也跟著躲進了被窩。沒等他轉向霍相貞說話,耳邊“呼”的起了風聲,卻是霍相貞在被窩中興風作浪,一個翻身把他壓到了身下。像上次一樣緊緊摟住了他,霍相貞低下頭,在他耳邊喘成了一匹巨大的野獸。而馬從戎本是有備而來,可在他猛然沖撞的一剎那間,還是緊閉雙眼一抬頭,痛苦得幾乎魂飛魄散。而霍相貞本來就有力氣,這回越發(fā)力大無窮。他甩著汗珠子拼了命的沖撞,恨不能攪亂了對方的五臟六腑。怎么著都是不夠勁,怎么著都是不過癮,他激動得恨不能直接碾碎了馬從戎。 等到了最后關頭,他興奮的緊緊抓住了馬從戎的肩膀,同時發(fā)了瘋似的使勁往深處頂。馬從戎渀佛含糊的說了句什么,他也沒聽清。 最后坍塌似的趴在了馬從戎身上,他把汗淋淋的額頭抵上了對方的后腦勺。手臂是松開了,可分量依然在,馬從戎被他壓得一動都不能動,只能氣若游絲的重復了方才的話:“我要死了……” 他帶著哭腔,細細的呻吟:“死了……” 小蟲子似的從霍相貞身下爬出來,他向床下探出一截細長雪白的腰身,屁股大腿還被霍相貞壓著。費力的抽出一條腿,他半死不活的蹬了霍相貞一腳。 霍相貞沉重的翻到一旁,給了他一條活路。而他趴在床邊喘了半天的氣,等到頭腦中的轟鳴漸漸弱了,胸臆之間也暢快了,才踉蹌著下了床。兩個人的身體都是一塌糊涂,他赤手空拳的,擦也沒法擦,抹也沒法抹,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死里逃生的馬從戎站在床邊,只感覺眼前這一切都是不可收拾,要是誰能遞給自己一個手巾卷就好了。 霍相貞這臥室連著個小小的衛(wèi)生間。馬從戎彎著腰拖著腿,一步一步的挪了進去。擰了一條大毛巾走出來,他先給霍相貞揩拭了一番,然后一手舀著毛巾,一手撐在床上,他低頭向霍相貞問道:“大爺,這事兒……舒不舒服?” 霍相貞一直是個若有所思的疲憊模樣,此刻聽了這話,他轉向馬從戎,先是慢而認真的一點頭,隨即垂下眼簾,顯出了很長的睫毛:“舒服。” 馬從戎苦笑了一下:“您是舒服了,我可差點兒活活送了命。” 霍相貞看了馬從戎方才的步態(tài),就知道他是受了苦,但是因為從來沒對馬從戎說過軟話,所以他默然無語,只把這事記在了心里。而馬從戎見他半閉著眼睛不言語,也就不再自討沒趣。潦草的將自己也擦了擦,他披上睡袍舀著臟毛巾,扶著墻壁一點一點的彎腰挪出去了。 他走得頭也不回,不知道霍相貞眨巴著眼睛,一直在盯著他的背影看。及至他關門出去了,霍相貞抬手關了壁燈,然后伸胳膊伸腿的擺成了個“大”字。這回真是心滿意足了,簡直連呼吸都是清涼的。馬從戎功不可沒,霍相貞決心以后對他要好一點,即便他是爛泥扶不上墻,也認了。 馬從戎下樓回房,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自己清洗干凈。哼哼呀呀的回到床上,他一是感嘆自己熬過了一關,并且性命還在,也沒受傷;二是犯著嘀咕,不知道自己下了這么大的本錢,到底值不值得。頗為艱難的翻了個身,他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氣,心想下次大爺要是還想用我,我干不干呢?大爺這套床上功夫,可真是要人命?。?/br> ——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 《他的劫》中的眾位人物,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至此告一段落,所以文章也就結束了。接下來他們會過上幾年安穩(wěn)平淡的生活。這一段太平日子結束后,在動蕩的戰(zhàn)爭時代中,他們當然還會聚首,但那就是另一個復雜的新故事了。 感謝大家對本文的喜愛和鼓勵,感謝所有善意的短評和長評,感謝大家扔給我的地雷手榴彈和魚雷,非常非常的感謝。 本文結束后,因為我近來可能會漸漸的忙起來,所以暫時先不開新坑了,忙完了再開o(n_n)o 再次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祝大家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