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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女俠傳(13)扈三娘受辱法華寺,晁天王殞命金沙灘

    2021年5月17日

    第13回:扈三娘受辱法華寺,晁天王殞命金沙灘

    呼延灼歸降

    宋江聽到小校來報,道官兵主帥呼延灼已被二龍山的人馬擒獲,很快就將押送來梁山大寨,大喜。遂對晁蓋道:“托哥哥洪福,我等贏了這一場大戰(zhàn),想必朝廷今后再也不敢輕易發(fā)兵來收剿我等了。這個呼延灼是一個將才,我得去親自迎接。若能收降他,也是我山寨之福?!?/br>
    晁蓋有些不以為然,道:“他只是一個敗軍之將,遣一個頭領去接無妨,何需賢弟親往?賢弟辛苦了,如今我梁山泊大獲全勝,該大大地慶賀一番才是。”宋江道:“我親自前往,方顯出我梁山泊寬容大度,思賢若渴之意。哥哥可在此主持,讓小的們?nèi)蕚浜脩c功宴的各項事宜,待三山人馬一到齊就開張,今晚咱們定要一醉方休?!闭f罷他向晁天王拱手告辭,離開了中軍大帳,帶著隨從們下山去了。

    二龍山,桃花山,白虎山的人馬此時正屯在金沙灘對岸。宋江在金沙灘乘船渡過湖水后,先去見了魯智深楊志二位頭領,與他們互道仰慕之意。又與孔明孔亮等舊日兄弟相見,訴說別情。孔明孔亮為他引見了曹正李忠周通等人。

    宋江問魯智深道:“師傅,聽說你們捉住了官軍主將呼延灼,不知他現(xiàn)在何處?”

    魯智深答道:“此人是武松兄弟和孫二娘捉住的,正要解去梁山大寨,交予晁宋二位頭領發(fā)落?!?/br>
    宋江道:“他是朝廷軍官,又是名將之后,我等須以禮相待。若他愿意歸降,對我梁山的大業(yè)必然有利。”

    魯智深聽了,吩咐手下道:“你們幾個去武松那里,將呼延灼帶來相見?!?/br>
    宋江道:“不若我也一同去吧。我與武松兄弟多時不見,有許多話要說?!?/br>
    再說呼延灼被孫二娘擒住,昔日的威風全都沒了。

    他的坐騎‘踢雪烏騅’一看就是寶馬。武松道:“這匹寶馬可送于晁蓋宋江兩位哥哥當見面禮。”他揮手叫來幾個小嘍啰,讓他們把馬牽下去好生照料。說罷他又囑咐孫二娘小心看守呼延灼:“不要讓他跑了?!?/br>
    孫二娘道:“不妨事,兄弟你去忙你的。有我在此,萬無一失?!?/br>
    此時呼延灼已被幾個嘍啰按住用粗麻繩綁了起來。她走到呼延灼身邊,拾起地上的兩根銅鞭看了看,道:“也沒有甚么稀奇!”說罷隨手交給了身邊的一名小嘍啰。

    呼延灼暗道:“草寇不識貨,那可是我呼延家祖?zhèn)鞯膶氊?,上面刻有本朝太祖皇帝的圣諭,價值千金?!?/br>
    孫二娘發(fā)現(xiàn)了呼延灼腰里系著那條鑲金嵌玉的蟒帶,覺得好看,就伸手給解了下來,系到自己的腰上。呼延灼的褲子松了,欲往下掉。可是他的手被綁在身后,沒法去提褲子,那模樣兒十分狼狽。

    孫二娘掃了他一眼,忽然用手在他褲襠里摸了一把,笑道:“倒也是一條硬漢?!?/br>
    呼延灼聞到了她身上那種帶著野性的氣味,心里‘砰砰’直跳,jiba也硬了起來。說來也怪,他家有嬌妻美妾,平日里又常與同僚們逛青樓妓院,見過不少絕色女子,怎會看得上孫二娘這般粗野的女人?可是眼下他偏偏對她動了心,真是見了鬼了。他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她。

    幾個小嘍啰走過來,推推攘攘地將他押到一輛囚車前,囚車上是一個木制的籠子。他們解開了捆綁他的繩子,將他塞進了木籠里,再把木籠的門鎖上。呼延灼在木籠里坐下,暗自嘆道:“昨日還是威震八方的軍中主帥,轉(zhuǎn)眼卻成了階下囚。吾時運不濟,真乃鳳不如雞也!”

    過了約莫兩個時辰,忽有幾個嘍羅前來,手里捧著簇新的新衣服,上面放著孫二娘先前拿去的那條金玉蟒帶。他們將木籠門打開,對他道:“梁山泊宋頭領要見將軍,請將軍更衣?!?/br>
    呼延灼從囚車里走出來,換上了衣服,系上金玉蟒帶。這時遠處走來一伙人,為頭的一個又黑又矮。呼延灼斷定,來者必是宋江。陪著宋江一起走來的是武松和孫二娘,他身后還跟著兩員威風凜凜的女將,呼延灼看著有些面熟,卻不敢說認識。

    呼延灼搶上前一步跪下,道:“敗軍之將呼延灼,參見宋頭領。”

    宋江見呼延灼如此識趣,遂上前將他扶起,道:“將軍乃名將之后,宋江仰慕已久,今日相見,果然名不虛傳也。宋江原是一介小吏,因被小人陷害,不得已才上山落草。吾欲要替天行道,助大宋天子鏟除jian邪,匡扶正義,今后多有借助將軍之處?!?/br>
    武松孫二娘對呼延灼拱手,道:“適才多有冒犯,還望將軍休要怪罪?!焙粞幼颇睦锔夷媚蟀敕郑康皖^回禮,道:“豈敢,豈敢。”

    呼延灼早就聽說宋江在梁山泊豎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他原來并沒有在意。如今他身陷囹圄,生死皆在他人手里,心中思量道:“若他果然心向大宋天子,我即便降了他,今后還有出頭之日?!?/br>
    于是他再次對宋江跪下,道:“久聞晁宋二位頭領乃忠義之士,都怪朝廷jian臣蒙蔽圣聽。呼延灼不自量力前來收剿,冒犯了梁山泊虎威,今日被擒,亦是天意。呼延灼愿改過自新,投在晁宋二位哥哥麾下效力,與梁山泊的眾位兄弟們共圖大業(yè)?!?/br>
    宋江大喜,道:“梁山泊得將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煩請將軍寫一封家書,我這就著人持將軍的親筆書信

    前去汝寧郡,迎取將軍妻小到山寨與將軍團聚。如何?”

    呼延灼道:“宋頭領大仁大義,某感激不盡。”當下宋江就叫人取來紙筆,鋪在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呼延灼提筆寫好了家書,交予宋江。宋江大喜,將對呼延灼道:“將軍想必已十分疲勞,我且讓人送將軍上山去歇息片刻,稍后我們一起去聚義廳赴宴,那時再拜見晁天王不遲。將軍的兵器和馬匹,明日定當送還。”

    他指著身后的兩員女將道:“她們二人是我山寨中的女頭領,這一位是扈三娘,綽號一丈青。這一位是顧大嫂,綽號母大蟲。她們多曾為山寨立功?!彼愿漓枞锖皖櫞笊┑溃骸澳銈兯蛯④娚仙?,須小心伺候,不得有誤?!眱扇斯笆执鸬溃骸爸斪窀绺鐚⒘??!?/br>
    呼延灼心道:難怪我瞧著她們眼熟,原來一個是在戰(zhàn)場上跟我交過手的扈三娘,另一個是曾被我軍擒獲,在軍營中關押了一些日子的顧大嫂。那日在陣上交手時他恨不得將扈三娘生吞活剝了,不曾留意她的姿色。如今看來,她生得既美艷又英武,堪稱絕色。

    正想著,扈三娘和顧大嫂已來到跟前,一左一右地攙扶著他,將他扶上了一匹馬。隨后她們也上了馬,帶著一群士兵,簇擁著呼延灼去了。

    到了梁山大寨,兩位女頭領將他安排在一間屋子里,又著人送來幾個燒餅與他暫時充饑。呼延灼吃了燒餅后就躺下睡著了。他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忽聽得外面鼓樂喧天,想必是山寨里的慶功宴開始了。

    這時屋門開了,扈三娘從外面走進來,對他施了一禮,道:“請呼延將軍隨我去赴宴?!闭f罷她走過來伸手拉住了呼延灼的胳膊。

    呼延灼站起身來時,一只手碰到了她隆起的胸部。他老臉一紅,道:“扈頭領不必多禮,敗軍之將,當不得如此禮遇。”

    扈三娘微微一笑,道:“宋江哥哥如此看重呼延將軍,三娘怎敢不以禮相待?將軍武藝高強,三娘佩服得很。那日挨了將軍一鞭,若不是山寨里有神醫(yī)安道全在,三娘的這條胳膊恐怕是要廢了呢?!?/br>
    呼延灼道:“扈頭領身為女流,竟能在兩軍陣前生擒我的先鋒大將,實乃女中豪杰也。何況扈頭領英姿颯爽,有沉魚落雁之容,世間哪個男子敢不對扈頭領心生欽敬與仰慕之情?”

    扈三娘紅了臉,輕聲答道:“沒想到呼延將軍在戰(zhàn)場上威風八面,竟如此會討女子歡心,是一個懂風流的人呢。”

    此時呼延灼被她擁著正往門外走去。他的左臂摩擦著她結(jié)實的rufang,鼻子里聞到了她身上發(fā)出的一股幽香,他覺得自己快要醉了。忽然他聽了‘當啷’一聲響,原來是扈三娘的佩劍碰到了門框上。呼延灼馬上警覺起來,收回了自己的色心:“如此美貌無雙的女子,定是晁蓋或者宋江的心上人。吾乃敗軍之將,怎可不知死活地去討好她?”他趕緊閉上嘴,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聚義廳。晁宋二位頭領還沒有到,扈三娘教他坐下等候,她站立在一旁。

    呼延灼既已投降,想多了解一些山寨的情況,于是問她道:“扈頭領,某有一事請教。此次梁山泊能夠大破朝廷的連環(huán)馬軍,想必有深通兵法戰(zhàn)陣的高人在其中謀劃,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扈三娘答道:“山寨之中每逢對敵,一般是宋頭領掛帥,軍師吳學究協(xié)助謀劃。此次宋頭領費盡心力,終于從東京請了八十萬禁軍教頭徐寧前來山寨。他將鉤鐮槍破連環(huán)馬之法盡數(shù)教與我們,因此方能取勝。”

    呼延灼吃驚不已,問道:“那徐寧在天子跟前效力,他如何肯來山寨落草?”

    扈三娘笑道:“我梁山泊求賢若渴,自有妙計請他前來。如今他的夫人孩子已被接到山寨與他團聚了。將軍稍候些日子,很快也會見到你的妻小的?!?/br>
    呼延灼聽了,半晌作聲不得。原來宋江竟有如此的膽略,肯下如此大的本錢。此人真不可以草寇論之,難怪各路草莽英雄都爭相來投奔梁山泊。有這等人物在,無論他呼延灼怎么做,恐怕都難逃損兵折將的下場。想到此,他終于放下了懸著的那一顆心:“即便我能從這里逃出去,朝廷也會治我的罪。從今往后,我只能老老實實地為梁山泊效力了。”

    梁山泊的慶功宴直到后半夜才結(jié)束。除了輪值的頭領和士兵之外,眾人都喝得大醉,盡歡而散。

    宋江回自己屋里睡了一覺,感到口干舌燥,扶著床頭坐了起來。這時一雙玉手從旁邊伸過來,捧上一盞溫熱的茶水。宋江接過來一飲而盡后,才發(fā)現(xiàn)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扈三娘。

    “賢妹,這些天你也累了,哥哥我心里過意不去。你該去歇息了?!?/br>
    他心里明白,這一次大破官軍的圍剿,扈三娘所立的功勞很大,幾乎可以跟金槍手徐寧的貢獻相比。除了最開始活捉敵軍先鋒彭玘,她干的其他事情也都是極其危險的。特別是她潛入官軍內(nèi)部,擊殺了馬監(jiān)軍,又趁機搗毀了凌振的火炮陣,引發(fā)敵軍后方的混亂。不然的話,梁山泊縱能取勝,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哥哥,無妨。三娘有事來向哥哥稟報,見哥哥睡了,就坐在一旁等了一會兒?!?/br>
    這女子能文能武,用起來得心應手。她時常能想出驚世駭俗的妙計,而且愿意為了大局忍辱負重。比如這次她裝成妓女去引誘馬監(jiān)軍,就是一出絕妙的美人計。只可惜這種計策只能在背后實施,卻無法

    拿到臺面上來說,更不能對她的付出加以表彰。

    扈三娘現(xiàn)在跟吳用一樣,已成了宋江的左膀右臂。從清晨帶領士兵們學習cao練陣法,到布置山寨的防務,這些事情她都做得非常令人滿意。況且她還擔任著‘監(jiān)軍特使’這個重要職務,負責懲治那些破壞了軍紀的頭領和士兵們。

    這次梁山泊大破官軍的圍剿,雖然耗費了不少金銀錢糧,但是也得了一千多匹極好的戰(zhàn)馬,還將受傷和戰(zhàn)死的馬匹都腌制成了咸rou干,足夠整個山寨里吃好幾個月的了。那些被俘的兩千多名官軍,家中有妻小的都被放走了,還剩下了大約五六百無牽掛的青壯年愿意留在山寨。這年頭許多地方都在鬧災荒,留在山寨里至少能吃飽肚子。

    梁山泊的威勢比以往更盛了。東平府對近在咫尺的梁山泊十分懼怕,吳知府竟主動將關押在州府大牢里的孫新放了出來,還派人將他送回到梁山泊。

    “按照哥哥的吩咐,我與新降山寨的幾個軍官都談過了。言語之間,呼延灼對哥哥十分欽佩,很愿意為我梁山泊效力。彭玘他被我打服了,也不曾有甚么怨言。韓濤和凌振兩人似乎有些不服氣,他們覺得這次兵敗是中了梁山泊的詭計,不然該納降求饒的就是咱們梁山泊這伙人了?!?/br>
    宋江道:“據(jù)我看,韓濤和凌振都是直性子,不必太在意。若有機會,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就是了?!?/br>
    “哥哥高見,meimei拜服?!?/br>
    “賢妹,你過來,坐到我身邊來?!?/br>
    扈三娘聽話地走近他的床邊,挨著他的身子坐下。宋江把她攬入懷中,解開她的領口,將手伸進去溫柔地撫摸著她那一對結(jié)實的奶子。他一邊摸一邊輕聲對她道:“賢妹啊,你的奶子潔白滑膩,堪比九天玄女娘娘?!?/br>
    扈三娘好奇地問道:“哥哥,你真的見過九天玄女娘娘,還與她有過肌膚之親?”

    “是啊。她是主宰一方的神女,威嚴高貴,卻又美得令人不能直視。我那一次好像是中了邪,大膽地冒犯了她,發(fā)現(xiàn)她竟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臨別她還將天書九卷贈與我。但愿娘娘她能保佑我大宋天子洪福齊天,保佑梁山泊眾弟兄們早日遇赦招安,為國效力?!?/br>
    天王之怒

    幾天之后,梁山泊歡樂喜慶的氣氛突然消失了。這是因為山寨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說法:一貫關系融洽的晁宋兩位哥哥之間生出了嫌隙。事情是由一個前來投奔梁山泊的名叫段景柱的人引起的,此人是個盜馬賊。他從大金國盜來了一匹名叫‘照夜玉獅子’的千里馬,據(jù)說是金國王子的坐騎。可是當他帶著這匹馬路過凌州境內(nèi)的曾頭市時,卻被那里的一個豪門給搶走了。

    段景柱原指望將這匹千里馬送給晁天王,作為投奔的見面禮,沒想到便宜了別人。他對晁蓋宋江道:曾頭市搶奪他的馬的那戶豪門,老爺名叫曾弄,原是大金國人士。他生有五個兒子,號稱曾家五虎,個個武藝高強。老大名叫曾涂,下面四個依次是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另外還有一個名叫史文恭的教師,更是勇猛無敵。他們是凌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豢養(yǎng)著三五千兵丁,且對梁山泊十分藐視。他們曾多次放出言語來,說要剿滅梁山賊寇,擒拿晁宋二位頭領去朝廷領賞。

    晁蓋聽了,當即大怒,要親自領兵去攻打曾頭市。宋江勸道:“哥哥,不可!一乃曾頭市離我山寨太遠,二乃我們剛經(jīng)歷了與官軍的大戰(zhàn),眼下又是冬天,孩兒們需要歇息將養(yǎng)。再說哥哥為山寨之主,豈可輕動?待帶明年開春,我替哥哥去走一遭,定要踏平曾頭市,為哥哥出了這口氣?!?/br>
    晁蓋不聽,非要領兵下山。他對宋江道:“曾頭市雖遠,但是比祝家莊也遠不了多少,比高唐州則要近得多了。我梁山泊剛剛打敗了官軍,正是士氣旺盛的時候。賢弟多次外出征討,太辛苦了,如今也該哥哥我出一把力氣了?!?/br>
    宋江執(zhí)意不肯,晁蓋焦躁起來,摔碎了一個茶盞。吳用等人也勸說了晁蓋一番,可是完全沒有用,宋江只好依允了他。于是晁蓋挑選了林沖,劉唐,阮氏三兄弟,呼延灼,徐寧,孫立等二十名頭領,共五千人馬,跟隨他一起去打曾頭市。

    往日出兵,弟兄們爭先恐后,十分踴躍。這一次因為晁宋之間起了爭執(zhí),大家都有些壓抑,似乎缺少了那種同心協(xié)力,一往無前的士氣。與宋江最為親近的花榮秦明李逵等頭領都不在晁蓋選中的人里面,明眼人都知道:晁天王這是對宋公明起了防范之心啊。

    扈三娘和王英也沒有被晁蓋選中。這天用過晚飯后,夫妻倆早早地洗漱罷,脫了衣服上了床。王英托住娘子的屁股,將她兩條雪白的大腿扛在肩上,挺著jiba正要插入,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王英和扈三娘對視了一眼,都猜不出來會是誰。他們只好重新穿戴好,打開門一看,是晁蓋身邊的兩名護衛(wèi)。他們說是晁天王有請扈頭領,有重要事情相商。扈三娘只好吩咐王英自己先睡,她跟著他們兩個一起去見晁蓋。

    這是扈三娘第一次進入晁蓋的私宅,門外和院子里都布置了許多手持刀槍棍棒的威風凜凜的士兵。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漢,扈三娘并不認識,猜想他們應該是劉唐和阮氏三雄的部下。平時山寨里都是宋江哥哥說了算,如今看來,晁蓋的班底也不弱啊。

    她隨著兩個護衛(wèi)穿過了幾道門,來到后面的一間密室。里面的人除了晁蓋,還有劉唐,水

    軍頭領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再加上晁蓋的幾個貼身護衛(wèi)。晁蓋坐在椅子上,他們四個頭領站立在兩邊,將他護在當中。

    扈三娘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她上前一步,跪在晁蓋面前,將頭磕到地上,道:“馬軍副將監(jiān)軍特使扈三娘參見晁天王。”

    晁蓋沉默了一會兒,掃了劉唐和阮氏兄弟們一眼。他們幾個紛紛告辭,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扈三娘,晁蓋和他的三名貼身護衛(wèi)。晁蓋并沒有叫她起來,她只好繼續(xù)跪著。

    “扈三娘!我當初提拔你擔任山寨里的監(jiān)軍特使一職,是看重你的才干。你為何不思報效,反而私下里成了宋江那廝的親信?”晁蓋用頗為嚴厲的口氣質(zhì)問她道。

    “晁天王息怒。三娘自上山落草以來,一直都在為山寨盡忠盡職,并未成為誰的親信?!?/br>
    扈三娘心想:晁蓋說不定也有他的人暗中在監(jiān)視她和其他眾位頭領們。于是她接著說道:

    “我拜了宋太公為義父,因此宋頭領是我的義兄,平時未免與他多親近一些。他多次派我去辦理各項差事,我只當是山寨的公事。三娘可對天發(fā)誓,我給他辦的那些事情中沒有一件是對天王不利的?!?/br>
    晁蓋聽了這話,微微地點了點頭,道:“你且起來吧?!膘枞镎酒鹕韥恚ь^看著晁蓋,眼睛里透著平靜。可是,晁蓋下面的話卻讓她大吃一驚。

    “把你的衣服褲子都脫了,什么都不要留下!”晁蓋用不可置疑的口氣對她道。

    晁蓋年近五十了,在梁山泊,他給人的印象是一位威嚴的長者。他雖然先后娶了三位壓寨夫人,但并不是一個好色之徒。扈三娘天生美貌,雖然已經(jīng)嫁了人,不少頭領們還是免不了對她心懷羨艷之情,言語間常有調(diào)戲的意思??墒?,晁天王在她面前卻是正氣凜然,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從來不帶任何猥瑣下流的意思。

    扈三娘覺得,晁蓋這是在考驗她,看她是不是真的聽他的話。于是她不再猶豫,三兩下就將自己渾身脫得精光。除了晁蓋,屋子里還有晁蓋的三個護衛(wèi)在注視著她。因為害羞,她的臉和脖子都紅了起來。她能覺察到,屋子里四個男人的心跳都加快了。

    “你被宋江cao過嗎?”晁蓋直接了當?shù)貑柕?。他的一雙眼睛透出精光,不停地掃視著她赤裸的身體。

    “啟稟天王,宋江因幾年前殺死閻婆惜,害下了心病。他不能真的跟女人同房。與我單獨相處時,他最多只是摟抱著我的身子,將我的奶子揉捏一番而已。”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扈三娘覺得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索性對晁蓋說了實話。她再次想到了趙半仙說過的話:她天生的帝王之命。但是在二十歲之前會經(jīng)歷許多磨難,要面對各種摧殘和羞辱,她必須咬牙忍受。三十多歲之后,她才能時來運轉(zhuǎn)。

    “哦,還有這種事?我一直勸他娶一個壓寨夫人,他總是找借口推脫。原來他是身體有疾啊。”

    晁蓋自言自語道??梢月牫鰜?,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他對一個護衛(wèi)揮了揮手,那人開門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他抱著一床被褥回來了。晁蓋讓他把被褥鋪在地上,又示意扈三娘仰面躺倒在被褥上。

    她閉上兩眼,滿臉羞得通紅,耳朵里聽到了晁蓋悉悉索索地脫衣服的聲音。隨后,她感覺到晁蓋赤裸的身子壓到了她的上面。

    “扈三娘,山寨里的頭領們都對你贊不絕口。我很后悔,當初沒有將你要來當我的壓寨夫人。只是,我無法相信你不是宋江的人,我必須將你變成我的人……”

    他的語氣里有些歉意,可是他的jiba還是毫不猶豫地狠狠地戳進了她的rouxue。

    “晁天王不必自責,能服侍天王是三娘的榮幸……啊!”扈三娘大叫了一聲,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因為她被插得很痛。

    晁蓋并不是她喜歡的那類人,她對他從來沒有產(chǎn)生過任何非分的想法。眼前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拼命討好他。她經(jīng)歷過不少廝殺場面,早已注意到,晁天王的三個護衛(wèi)挎著腰刀,一直站在屋子的幾個角落里。他們的手隨時都可能將腰刀拔出來砍在她身上。

    扈三娘摸過宋江的jiba。他的尺寸不大,硬起來時也不過三寸多長。晁蓋卻是一個本錢雄厚的漢子,jiba又粗又大。此時她的rouxue還很干燥,被他的大家伙一下接一下地捅進來,就像是撕裂了一般。她兩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身體,忍受著下體的疼痛。

    過了一會兒,她的rouxue開始變得濕潤了,她覺得好受多了,嘴里忍不住發(fā)出了yin聲浪語。晁蓋也到了興頭上,‘啪啪啪’的在奮力抽插著。

    “晁天王,我的親哥哥!你是三娘見過的最威猛的男子,三娘能服侍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哎呀!我的親老公,三娘受不了了,三娘快被你cao死了!”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晁蓋才從扈三娘的身上爬起來。她幾乎是被晁蓋的兩個護衛(wèi)架著走出門去的。她的下體被cao得火辣辣的,肯定是紅腫不堪了。劉唐和阮氏三兄弟還站在外面等著,不知道他們能否聽到剛才屋里的動靜。

    扈三娘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晁蓋的院子。到了外面,她迎面碰上了一個人。那人是林沖。她默默地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后就離開了。她的心忽然很痛。

    林沖的性格孤僻,從來都不輕易對人暴露自己的真實

    想法,哪怕是和他最為親近的朋友。可是扈三娘的心里一直裝著他,認為他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只要有機會,她就會去主動接近他。從直覺上,她認為林沖心里也是喜歡她的,因此她絕不會輕易放棄。每當她和王英同房時,她都把他想象成她的林沖哥哥,有幾次她甚至喊出了他的名字。

    最近,山寨里的弟兄們對她和宋江的關系已經(jīng)有了些風言風語。扈三娘不禁想:林沖哥哥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個yin蕩下賤的壞女人,因此而討厭我呢?如今我又被晁天王睡了,山寨里還有誰會知道我其實是身不由己呢?

    剛才晁天王告訴她,明天大軍就將啟程去討伐曾頭市,他要帶著她一起去。他還說,若是她盡心盡力服侍她,待得勝回來后,他將會再次提拔她,讓她成為山寨的八位馬軍頭領之一。其余的七位馬軍頭領是:林沖,秦明,花榮,呼延灼,劉唐,孫立,楊志。這是他和宋江吳用商議好了的。不過,宋江原來推薦的第八名馬軍頭領是黃信,而不是她扈三娘。

    扈三娘回到家時,只見王英趴在桌子上,已經(jīng)呼呼地睡著了,桌子上放著一個空著的酒壺。她將他抱起來放到到床上,又幫他脫了衣服褲子,蓋上被子。她自己走進廚房,從水缸里舀了半桶水,仔細地清洗著自己的身子,洗去了晁蓋留下來的jingye和氣味。

    回到屋里后,她發(fā)現(xiàn)王英還在打呼嚕,只是他把被子蹬到了一旁,赤條條的身體成大字攤開在床上。他胯間的那根rou棍直挺挺地向上豎著,好像一根光禿禿的旗桿。她伸手握住了他的rou棍,感覺它有些發(fā)燙。

    “娘子啊,你可別扔下王英走了……”他嘴里突然冒出來一句夢話。

    扈三娘覺得一陣心痛。王英如今對她忠心耿耿,比一條狗還要聽話。她輕手輕腳地脫了衣服褲子,爬到了王英的上面,將自己依然紅腫的rouxue對準了他的jiba,緩緩地坐了下去。

    曾頭市之戰(zhàn)

    梁山泊的五千兵馬行走在通往曾頭市的路上,估計要走兩天才能到達。晁蓋因為年紀較大,忍受不了鞍馬的勞頓,許多時候他都是坐在一輛由四匹駿馬拉著的車子中。扈三娘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她身旁除了林沖派來保護晁蓋的一百多個騎兵,還有杜遷宋萬等幾個武藝一般的頭領。

    剛出發(fā)時,一陣大風刮過來,吹斷了一桿認軍旗,引發(fā)了一陣混亂。晁蓋大發(fā)雷霆,將一個帶頭大呼小叫的士兵給綁起來砍了頭,這才讓隊伍安靜了下來。其余的頭領們雖然覺得此時斬殺己方的士兵不吉利,但是都不敢出來勸阻他。整個隊伍里籠罩著一片壓抑的氣氛。

    到了中午時分,晁蓋一個人坐在車子里,心中十分煩躁。于是他將扈三娘也招進馬車里,讓她坐在自己身旁。又走了一會兒,他示意扈三娘放下車簾子,然后將她抱到自己的膝蓋上,開始脫她的衣裙。扈三娘被他脫得精光,趴在車子里,晁蓋挺著jiba從后面狠狠地cao她。很快,她就被cao得氣喘吁吁,yin水直流了。

    前面的車夫和隨行的護衛(wèi)們聽到了馬車里的聲音,都知道晁天王在干什么。但是誰也不敢出聲,更不敢去打擾他,只是默默地跟著車子往前走。

    到了第三天中午,大隊人馬離曾頭市只有十里路了。這時前面響起了鑼鼓聲,一彪人馬攔住了去路,約有一千余人,領頭的是曾弄的第四子曾魁。曾魁一馬當先,挺槍大叫道:“梁山泊草寇們聽著!你等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來惹我曾家五虎?爺爺我正要剿滅你們這幫造反的賊人,還不快將晁蓋綁了送出來,免得污了爺爺?shù)谋校 ?/br>
    走在隊伍前面的林沖見了,喝叫士兵們散開,列好陣式,并吩咐劉唐和阮氏三兄弟去中軍請晁天王過來商議。他和呼延灼孫立各持兵器,向前迎住曾魁的兵馬。

    此時晁蓋剛剛在扈三娘身上發(fā)xiele一通,還未喘過氣來。聽得劉唐和三阮在馬車外面大聲喊他,這才披著衣服,套上褲子,從車廂里鉆出來。劉唐扶他上了馬,帶著隨身護衛(wèi)隊向陣前跑去。扈三娘好不容易才找到散落在車廂里的衣裙,胡亂地穿在身上,然后披頭散發(fā)地下了馬車,從一個護衛(wèi)手里接過韁繩,跳上馬追趕晁蓋去了。

    到了兩軍陣前,林沖已和曾魁在陣前打起來了。林沖的丈八蛇矛雨點般地往曾魁身上刺去,曾魁挺手中鋼槍敵住,兩邊軍馬齊聲吶喊。兩人斗了二十余回合,曾魁見難以取勝,遂撥馬往本陣跑去。林沖提防著對方的埋伏,沒有去追趕,也勒馬回了本陣。

    晁蓋等林沖回來,問道:“林教頭,你和他打了一陣,覺得曾頭市的實力如何?”

    林沖答道:“曾頭市的實力似乎不弱于祝家莊。我等遠來,身體疲憊,敵人以逸待勞,因此不宜冒進。哥哥可下令,就地立下寨柵,暫歇一晚,待明日再與他交鋒?!?/br>
    他忽然看見了晁蓋身邊衣衫不整的扈三娘,她也正在看著他。林沖心中隱隱一痛,趕緊把臉轉(zhuǎn)了過去。

    晁蓋道:“林教頭所言極是?!彼祛C下將令,叫大軍就地下寨歇息,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