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wèi)南的軍校日記_分節(jié)閱讀_7
向著新中國發(fā)出萬丈光芒!” 顧衛(wèi)南感到自己的腸胃再次咕嚕嚕哀鳴,殘酷的現(xiàn)實面前,他不能不賣力唱,不管是就地餓死,還是因為一個人導致全隊重唱,這都是他目前不能夠承受的。顧衛(wèi)南的戰(zhàn)友們顯然也是這種想法,要么贏過二隊,要么把陳諾絆了,僅有的兩個選擇面前,還是前者比較容易。 唱到最后,大家已經(jīng)不是在唱,而是在吼,旋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剩下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喊得昏天黑地,愁云慘霧。即使如此,陳諾還嫌不夠響亮。于是全隊又吼了第二遍,陳諾才勉強放過他們:“每個班在哪個桌,上面都有紙條寫著,為了保證秩序和效率,每桌派一個代表去打飯,飯后代表把飯缸放回柜子里。十五分鐘內(nèi)必須吃完,統(tǒng)一集合回宿舍繼續(xù)整理內(nèi)務(wù),八點準時出cao,解散。” 緊張了半天,總算在陳諾眼皮底下有點行動的自由,顧衛(wèi)南這時覺得腮幫子酸疼,下巴和聲帶都不像自己的了,饑腸轆轆導致他對食物的原始渴望達到頂點。但是連顧衛(wèi)南也不得不承認,本來他餓得已經(jīng)無精打采,唱完軍歌之后,卻重新來了精神。結(jié)果這頓飯是他有生以來吃得最多的一頓,他餓得塞了五個饅頭加滿滿一缸的菜,終于讓可憐的胃有了滿足的知覺。 就在顧衛(wèi)南吃得打飽嗝的時候,陳諾出現(xiàn)了:“顧衛(wèi)南?!?/br> “???”顧衛(wèi)南毫無防備地應(yīng)了聲。這還是陳諾頭一次以大隊長的身份單獨對學員說話,氣氛十分驚悚。桌上其他戰(zhàn)友也都很緊張,不知道他為啥會被單獨點名。 陳諾表情嚴厲:“啊什么?首長點名,你必須喊到!” 顧衛(wèi)南不自覺地全身一緊,立正重新喊:“到!”剛喊完又打了一個嗝,許守峰他們?nèi)滩蛔⌒Τ雎暋?/br> 陳諾冷冷看他們一眼:“早上沒笑夠?顧衛(wèi)南刷完飯缸跟我過來!” 第九章 班長就是受苦受難的 顧衛(wèi)南有點忐忑,他迅速把飯缸塞許守峰手里,就跟著陳諾出了食堂。大概因為還沒集合訓練,陳諾的態(tài)度倒挺溫和,但是在目前的顧衛(wèi)南看來,這反而很不正常。 “我看了你的摸底成績,很優(yōu)秀。胡隊長對我說,你比較有軍人的自覺,所以軍訓期間,我決定由你擔任一班的班長?!标愔Z說著居然拍了拍他,“給同志們做好表率?!?/br> “啊?”顧衛(wèi)南吃驚不已。 “啊什么?。繎?yīng)該說‘是,教官!’”陳諾微微冷臉,“你再犯低級錯誤,我叫你站食堂門口‘啊’十分鐘。” 顧衛(wèi)南沒有辦法,只能說:“是,教官!” 陳諾微笑了一下:“你去把二區(qū)楊柯和李小兵叫過來?!?/br> “是,教官?!鳖櫺l(wèi)南覺得這笑容真是又迷人又嚇人,想多看一眼,又不敢再看,左右矛盾的結(jié)果是他心跳又加速了。 顧衛(wèi)南懷揣著一顆狂跳的心回到食堂叫了那兩個人,許守峰他們都還在飯桌等著問陳諾對他做了什么。顧衛(wèi)南臉上寫著世界末日:“他叫我當班長,就因為胡隊長來宿舍檢查時我多了嘴。” “嗷!”許守峰抓住顧衛(wèi)南,“顧班長,看在我?guī)湍阆赐氲姆萆希茉谲娪枙r對我網(wǎng)開一面嗎?” 于冬冬也笑得很開心:“班長同志,以后罩著兄弟們點,有什么苦的累的,你一定先頂上??!” 顧衛(wèi)南說:“草,那你們替我當吧!我看誰都比我適合。” “別,我們覺得你最適合!”他倆異口同聲。 “我看著這么傻帽?” “哎呀,怎么說呢。”許守峰高興地說,“你是看上去比我們像好孩子一點啊?!?/br> “還有隨藝呢!”顧衛(wèi)南看著去替大家放飯缸的隨藝。 “他太好了,你忍心欺負他嗎?”于冬冬滿懷深情地說,“我還指望他繼續(xù)幫我們打飯呢。” 許守峰不干了,護住顧衛(wèi)南:“你這臭流氓,不許欺負我們小南南啊。” 隔壁桌的徐川聞聲跑來:“喲,我們班有班長了?許守峰,這你就不對了,班長是大家的,當然要一起愛護,不能被你獨吞啊,是吧同志們?”他對著自己飯桌上的男生們?nèi)隆?/br> 一班男生都過來紛紛把許守峰扯開,輪番拍著顧衛(wèi)南叫他多照顧。顧衛(wèi)南瞬間淹沒在一堆手勁強悍的手掌下,剛吃下的飯都要被拍出來了,他大喝一聲:“住手!哪涼快哪呆著去!誰再拍我吐誰身上?!?/br> 隨藝正好回來,聞言驚訝地問:“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許守峰指著他:“他當咱們班長了,差點高興吐了。” 彭志飛對自己飯桌上的男生們說:“我去放飯缸,你們快集合去吧?!?/br> 全班十個人,彭志飛是除隨藝外唯一個沒參與起哄的,他經(jīng)過顧衛(wèi)南他們桌子的時候,也沒跟他們打招呼,似乎不像自我介紹時那么熱情了。顧衛(wèi)南看著他:“我怎么覺得他有點不高興啊?” “只有一個可能,”許守峰嚴肅地點點頭,“他像小南南一樣,也愛上隊長了?!?/br> 于冬冬無視許守峰,小聲說:“我聽說他挺想當班長的,有人跟我說,昨晚吧好像,他主動去找陳隊長說話來著。” “這不跟我說的是一回事嗎?”許守峰瞪他。 “草,怎么就是一回事了?” “哎,怎么不是一回事了?” 顧衛(wèi)南把兩個人扯開:“別胡說八道了你們?!?/br> “還不是你起的頭?”許守峰笑嘻嘻地說。 顧衛(wèi)南皺眉:“可能是我多心了,人家本來就跟我們不熟?!?/br> “切,不熟他顛兒顛兒地來自我介紹什么啊?!痹S守峰追著彭志飛的背影送個白眼,“不然我還不知道他叫啥呢?!?/br> 大家集合回了宿舍,沒休息多久,一個穿著學員制服的人領(lǐng)著隔壁宿舍的彭志飛他們過來了。這人長得精瘦、皮膚略顯黝黑,進來行個軍禮說:“同志們好,我叫陳維,是大二邊防指揮的,在軍訓方面有點經(jīng)驗,陳隊長指定我擔任你們的訓練班長。軍訓期間我們這兩個宿舍組成一個班,方便平時訓練。”他說著走到床邊,攤開許守峰的被子,“陳隊長說你們還沒學過整理內(nèi)務(wù),我們今天先利用這二十分鐘的時間學習一下,注意看我的示范?!?/br> 他邊說邊講解,把鼓囊囊軟綿綿的軍被又按又壓又掐,細心得像弄藝術(shù)品似的,最后整成個方方正正的豆腐塊,然后把床單撫平,拉得沒有一條褶皺,“都看清楚了沒?大家自己體會一下?!?/br> “哦?!庇腥瞬挥X應(yīng)了聲。 “哦什么?說‘是!’”陳維立刻瞪眼。 陳維示范完后去了彭志飛的宿舍監(jiān)督,大家分頭去疊被子,許守峰不舍得拆自己被子,站在宿舍中間跟拼命打壓被子的顧衛(wèi)南閑聊:“你說班長會不會是隊長的侄子?怎么說話這么像!” “你剛才咋不問問?!鳖櫺l(wèi)南狠狠地對著自己被子按下去,“我覺得他們那是職業(yè)病。” “哪敢啊。” “你問我不是白問?” “叫你猜嘛?!?/br> 顧衛(wèi)南下逐客令:“草,我忙著呢,別煩我。你倒是清閑了?!?/br> 許守峰又回頭對隨藝和于冬冬說話:“你們猜咱隊長多大了?” “不知道,我猜三十吧。”隨藝專心用手在被子上劃出均勻的直線,頭也不抬。 于冬冬想了想:“看著挺年輕啊,可能也就二十七八?!?/br> 許守峰贊同:“我也覺得沒三十?!?/br> 顧衛(wèi)南不動聲色地插嘴:“我在校門口遇見他的時候,他說他畢業(yè)才一年多?!?/br> 三個人一起驚訝:“???這么???” 顧衛(wèi)南繼續(xù)淡定:“也不小了吧,比咱們大五六歲呢?!?/br> 許守峰做沉思狀:“我對二十幾歲的人長什么樣沒概念,不過他要二十三四歲的話的確不大啊,氣場怎么就能這么兇猛呢?” 于冬冬笑著打趣他:“過兩年你也二十了,難道臉上能多長出幾道溝來?” “你們說他一會溫柔一會暴虐,女朋友受不受得了???”許守峰惡意揣測。 “他這樣的會有女朋友嗎?”另一戰(zhàn)友更進一步。 “嘿,說不定是個花心大蘿卜!參照二隊女兵的表現(xiàn),他可能專門用這套溫柔手段勾引純情少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