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_分節(jié)閱讀_10
孫建軍愣了,眨眨眼,攔住陳紀衡:“你怎么啦?吃嗆藥啦?新片,新片你都不看哪?你發(fā)燒啊?” “切?!标惣o衡不屑于回答,快步走開。 孫建軍撓撓頭,有點摸不清頭腦,他心大,也不在乎,還在后面嚷嚷:“哎,那我明天叫你啊,一起看,我等你!” 田草湊上來,努努嘴:“喊什么喊哪,他都不搭理你?!?/br> “你懂什么?這叫個性?!?/br> “呸?!碧锊菪αR,“還個性?他就是考試沒考好,正憋屈呢?!?/br> “???”考試這事孫建軍還真不知道,他一點也不關(guān)心,考完就拉倒,“沒考好?” “對呀,從第一變成第十一了?!碧锊菡f得幸災(zāi)樂禍,他看陳紀衡各種不順眼。 孫建軍皺眉嘆息:“難怪難怪,我也是沒眼色,早知道過兩天去找他好了?!?/br> 田草忿忿地道:“至于嗎?這么上桿子。” “你懂啥?我和他是朋友,朋友知道不?朋友就該兩肋插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睂O建軍一臉嚴肅,說得振振有詞。 田草撇撇嘴,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你朋友,那我是你啥?” “你呀——”孫建軍賊忒忒地一笑,“你是我的小乖乖?!背米笥覠o人,順手摸了田草的臉蛋一把。 陳紀衡痛定思痛,一定要奮發(fā)圖強,抓緊學(xué)習(xí)。班上對名次和分數(shù)的議論就那么一會,過去也便過去了,畢竟是高三時期第一次摸底考試,還有整整一年呢。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 陳紀衡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總算把那點濕漉漉的心情擰干,整裝待發(fā)。可是隨著下晚自習(xí)鈴聲響起,他今天要面對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陳父從數(shù)學(xué)老師那里得知了大兒子摸底考試的名次,而且還在班主任那里了解到,陳紀衡經(jīng)常不上自習(xí)課,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 10、陳紀衡生病了 陳紀衡的名次一下子滑落十個,這絕對是個讓人跌破眼鏡的消息,數(shù)學(xué)老師迫不及待地給陳父打電話,語氣很沉痛。 陳父也吃了一驚,馬上放下工作聯(lián)系班主任。 班主任是好心,想為陳紀衡推脫一下:“最近他身體有點不太舒服吧,我見他自習(xí)課好幾次沒來,晚自習(xí)也有缺堂的時候?!?/br> 陳父客客氣氣地放下電話,已是臉色鐵青。 陳紀衡回到家,進門之前在心里輾轉(zhuǎn)構(gòu)思很久,應(yīng)該怎么跟父母談?wù)撨@一次的考試失利。他很緊張,一顆心砰砰亂跳,可又覺得自己一直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偶爾的敗落并不能說明什么,也許父母工作太忙,并不在意。 想是這么想,內(nèi)心深處卻隱隱覺得不大可能,以父母對面子的重視程度,這一晚必定腥風血雨??稍撁鎸Φ目偟妹鎸?,只希望倆人都加班,誰也不在家。陳紀衡長出一口氣,慢慢推開家門。 迎面見到的是meimei,陳馨冷著臉,經(jīng)過陳紀衡身邊時,不易察覺地眨眨眼睛。陳紀衡的心陡然沉入谷底,他聽到父親一聲暴怒地斷喝:“你還有臉回來!跪下!” 事已至此,陳紀衡忐忑的心態(tài)反倒歸于平靜,他暗自苦笑了一下,扔掉書包,跪在墻角。陳父面容近乎扭曲,抽出皮帶照著陳紀衡的后背,“啪”地甩了出去。 皮帶扣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陳紀衡的身上,痛得他一個激靈,渾身肌rou驟然緊繃。 陳父并不出言辱罵,說出那一句再沒有開口,只是手上不留情,皮帶甩得嗚嗚直響,一下比一下更狠。 父親從未如此暴怒,甚至動手教訓(xùn),陳馨在一旁嚇得蒼白著臉,縮成一團。 陳紀衡咬著牙硬挺,也不求饒,屋子里安靜得很,只聽到皮帶破空的聲音,刺入耳膜。 陳母居然也在家,從臥室里走出來,冷眼旁觀。 陳父一連打了十幾下,累得滿臉是汗,眼中閃出的怒火像要把跪在地上的兒子燒死,道:“你可出息了,還敢撒謊!說,不上自習(xí)課,干什么去了?!” 陳紀衡不吭聲,后背痛得火燒火燎,眼前金星亂冒,嘴里一股血腥味,顯見是咬破了嘴唇。 陳母瞥了女兒一眼,道:“你進屋去學(xué)習(xí),這沒你的事?!?/br> 陳馨微微發(fā)抖,不敢出聲,躲進自己的小房間,緊緊關(guān)上房門。 “叫你說話哪!”陳父又抽了一記,陳紀衡后背滲出血來,濕透了薄薄的襯衫。 “還問什么?”陳母抱著雙手涼涼地道,“心思根本不在學(xué)習(xí)上,玩野了,收都收不回來。這次是十一,下次就得二十一,再考幾回還不得淪為倒數(shù)啊?!?/br> “不爭氣的東西,爛泥扶不上墻!不但不學(xué)習(xí)還撒謊!混蛋玩意,我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今天打電話過去,班主任還說你身體不太舒服。不舒服個屁!我看就是欠揍!”陳父越說越不解氣,“啪啪”又是一頓狠抽。 陳紀衡的身子隨著皮帶下落一頓一頓,眼前發(fā)黑,喉嚨里一陣甜腥。 “行了行了。”陳母勸道,“你也消消氣,打有什么用?罵也沒用,他自己要往下坡路走,還能攔得?。俊?/br> 陳父甩手扔掉皮帶,皮帶扣“卜”地打在地上,發(fā)出沉重的悶響。陳父指著陳紀衡的鼻子:“你就跪在這里反省!今晚不許起來,實在不行明天也別上學(xué)了,還上什么學(xué)?還有臉去上學(xué)?!讓別人笑話死!” 這一折騰已然十一點,陳父陳母洗漱完走進臥室,陳馨在房間里一直沒敢出屋。陳紀衡跪在地上,八月末還算暑熱的天氣里,也不知是地面冷,還是心里冷,凍得直打哆嗦。 臥室里傳出父母的低聲談?wù)摚骸拔仪剖菦]指望了……” “居然撒謊,你都不知道,我接老師電話時,臉都發(fā)燒……” “本質(zhì)變壞……” “能怎么辦?丟人!……” “考成這樣,還有臉……” 閉嘴吧閉嘴吧!陳紀衡閉緊眼睛,冷風在心底嗖嗖地穿過。 “第十一……哼,下次指不定什么樣……” “關(guān)鍵是他還撒謊?!?/br> “干什么去了?” “誰知道……” 閉嘴!閉嘴!陳紀衡昏頭漲腦,耳邊嗡嗡作響。 “今天趙姐問我,你兒子又考第一吧,我都不敢接口……” “丟人……” 閉嘴??! 陳紀衡嘶吼,震得他一陣天昏地眩,好半晌才清醒過來,屋子里父母仍在說話,絮絮地聽不大清了。原來那一聲吼只是想象,他終究沒有喊出聲。 陳紀衡頹然撐在地上,不知是松口氣還是失望透頂。他只覺得冷,又痛,四周的黑暗密密層層壓制下來,堵得他難以呼吸。 我得考出去,他想,我必須得考出去,永遠、永遠,不回這個家。 第二天,陳紀衡照常去上學(xué),他換了一件稍微厚一點的長袖襯衫,把傷口遮掩起來。早上覺得眼睛有點發(fā)癢,他沒太在意,以為是昨晚沒睡覺的緣故。上課后,那種癢痛越來越明顯,視線趨于模糊,不太能看清黑板上的字跡。 陳紀衡依舊沒放在心上,他忙著把考試卷紙都翻出來,仔仔細細核對答案,查找尚未完全掌握的知識點。 下課時趙梓倩走過來,有點局促地坐到他身邊:“其實……一次考試也不能說明什么,是吧?” 陳紀衡不愿意搭理她,鼻子里道“嗯”,起身要去物理老師辦公室拿卷紙。 趙梓倩忽然叫道:“陳紀衡,你……”驚訝地指著他的臉。 “什么?”陳紀衡不耐煩地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