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孫建軍的雙手稀里糊涂松開了，可他也沒力氣反抗了，他的力氣像蠶寶寶包裹自己的絲，一縷一縷全被陳紀(jì)衡從下面抽走了。

    孫建軍整個攤在床上，雙目無神，隨著陳紀(jì)衡不知道第多少次地頂弄，從塞口器里發(fā)出嗚嗚嗚的含義不明的呻吟。

    別說陳紀(jì)衡了，他都xiele三次，可憐的小兄弟總算蔫頭耷腦，沒精打采，最后哆嗦著，吐出一點(diǎn)點(diǎn)可憐的白沫，仿佛晾在沙灘上被暴曬了很久的螃蟹。

    陳紀(jì)衡把guntang的精華社在孫建軍體內(nèi)，順著臀縫又流了出來。他終于過癮了，有一種世界豁然開朗心胸陡然開闊的饜足感。他回身平躺在床上，渾身的汗水濡濕了床單。整個人是虛脫的，卻虛脫得踏實(shí)、幸福、與世無爭。他恍惚想起了那十年的歲月，多傻啊，他失笑，為什么要離家出走？為什么要賣命地去活？這樣多好？早他媽該這樣了，一直就該這樣！

    人是什么，說白了還是欲望的驅(qū)使，一旦得到滿足，周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什么都可以舍棄了。

    要不怎么說，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呢？

    陳紀(jì)衡躺了一會，瞅一瞅目光呆滯的孫建軍，把塞口器從他嘴里費(fèi)力拉出來。起身去洗澡，流水嘩嘩的，從未有過的暢快。

    這邊孫建軍想跑，動一動又癱在哪兒了，別說下床，他能不能起來都是個問題。

    不會殘了吧。孫建軍膽戰(zhàn)心驚，后面像被捅出個大窟窿，嘴卻因?yàn)殚L時間的擴(kuò)張而閉不上，兩股冷風(fēng)一上一下嗖嗖地往里灌，怎么填也填不滿。

    孫建軍哭了，哭得嗚嗚的，不顧形象歇斯底里，眼淚鼻涕在臉上劃出一道道丑陋的痕跡，都沒力氣抬胳膊擦一把。

    孫建軍從沒有如此狼狽過，索性放開了，左了也不過如此，他的難看全被陳紀(jì)衡看到了，還遮遮掩掩干什么？

    陳紀(jì)衡絞了一把熱毛巾，披上睡袍走過來，跪在床上給孫建軍擦臉、擦身子、擦屁股，含情脈脈而又動作輕柔，他說：“別哭了，挺大個老爺們哭什么？”

    “去你媽的！敢情被cao的不是你！”孫建軍抹一把鼻涕。

    “你剛開始不就是想cao我么？只不過被我反cao了而已。”陳紀(jì)衡平靜地說出了事實(shí)。

    事實(shí)總是傷人的。孫建軍愣了愣，看著陳紀(jì)衡從睡袍縫隙中露出的沉甸甸的胯間，忍不住又哭了。嘴里罵：“你他媽給我等著！陳紀(jì)衡你個混蛋王八蛋，你等著！我他媽早晚干死你！”

    陳紀(jì)衡眼里閃著光，低低地道：“我等著。”

    34、過生日

    孫建軍旋風(fēng)一般卷入羅赫的辦公室,把門口的小秘書嚇了一跳,失驚站起來喚道：“孫總,你……”

    “沒你事！”孫建軍嘴唇是紅的,鼻尖是紅的,眼睛眉毛全是紅的,這張臉不知怎么就平添了一種風(fēng)韻，拿眼睛一橫,“沒你事！我找羅赫！”氣勢倒是迫人的。

    小秘書一噤,呆呆地又坐下了。孫建軍和羅赫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鐵，里面沒有她插言的余地。

    孫建軍進(jìn)去的時候羅赫正在打電話,似乎還挺重要,一臉鄭重：“還有什么樣的？……嗯,他喜歡藍(lán)色，深藍(lán)，穩(wěn)重……淺藍(lán)好像也不錯，活潑，還是該活潑點(diǎn)吧……深藍(lán)，不，就淺藍(lán)吧…算了，還是我親自過去一趟……”

    孫建軍就沒見羅赫這么磨嘰過，什么深藍(lán)淺藍(lán)，他“砰”地一拍桌子，惱怒地彰顯了一下自己的存在。羅赫瞅他一眼，嘴里不緊不慢地道：“嗯，我親自去挑，就這樣。”他放下電話，問，“怎么了你，跟被驢踢了似的?！?/br>
    “我他媽被狗咬了！”孫建軍憋了一肚子氣，吭哧吭哧往沙發(fā)上一坐，指著羅赫興師問罪，“我說你怎么能幫著外人耍我？！”

    “外人？誰？”

    “陳紀(jì)衡??！”

    “陳紀(jì)衡怎么能算外人？正經(jīng)鐵哥們，那時候的朋友還能剩下幾個？應(yīng)該珍惜。”羅赫說得還挺感慨。

    “行行行，說正經(jīng)的，你怎么幫著他騙我？”

    “騙你？騙你什么了？”羅赫弄得一頭霧水。

    氣得孫建軍一拍茶幾：“你少裝傻充愣，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陳紀(jì)衡有錢！”

    “他是有錢哪，他這十年闖出名頭來了，還辦了個公司，效益不錯。”羅赫一攤手，“我什么時候說他沒錢了？”

    “我……你……”孫建軍這才發(fā)現(xiàn)，不只是羅赫，連陳紀(jì)衡都沒用說過任何他混不下去的話，敢情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廂情愿。

    孫建軍樂了，笑，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回沙發(fā)里，連連點(diǎn)頭：“好，好，這回他媽讓狗給耍了！”

    “怎么了你這是？”羅赫問，“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睂O建軍面容詭異，“我能有什么事？”他長吸一口氣，“羅哥，以后你別在我面前提到陳紀(jì)衡！我跟他徹底絕交！”

    羅赫皺起眉頭：“這樣不好吧，大家久別重逢，這也是緣分，更何況他如今功成名就，兄弟之間以后也有個照應(yīng)?！?/br>
    “拉倒吧，照應(yīng)？我跟他？哼！”

    羅赫瞅瞅他：“你今天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孫建軍當(dāng)然沒法說自己被陳紀(jì)衡給上了，低聲嘟囔：“受刺激？我受的刺激大了！”提高聲音，“總之，你愛跟陳紀(jì)衡稱兄道弟是你的事，別扯上我，我跟他再無瓜葛！”說完，一甩袖子，走了。

    羅赫莫名其妙，半晌失笑，想一想，拿起電話打給陳紀(jì)衡。

    “喂，羅哥，有事么？”陳紀(jì)衡依舊平靜無波的語氣。

    “剛才孫建軍來，發(fā)了一通飆，說要跟你絕交，你倆怎么回事？”羅赫當(dāng)笑話講。

    “嗯。我把他給上了?！?/br>
    “……??？”羅赫震驚，“什么？”

    陳紀(jì)衡笑一下，很恰當(dāng)?shù)乇扔髁艘痪洌骸安皇菛|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br>
    “你倆，你倆搞什么鬼……”。

    “總之他我會搞定的?！标惣o(jì)衡淡淡地道。

    “好好?！绷_赫嘆息，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你們慢慢折騰去吧，我可不管了。”

    陳紀(jì)衡適時地轉(zhuǎn)移話題：“你弟弟生日是今天吧，大家吃頓飯，一起慶祝一下？”

    “呵呵，多謝你還記得。”羅赫挺高興，嘴上卻道，“小孩子過什么生日?！?/br>
    “拉倒吧你，他生日你比自己的記得還清，十年前就這樣，我還不知道？知道你今天陪弟弟，咱們不打擾，過兩天我請客，海馨龍宮，行不？”

    “好，先謝謝了?！眱扇擞至膬删?，掛上電話。

    羅赫對陳紀(jì)衡和孫建軍的關(guān)系沒太放在心上，都是成年人，分寸應(yīng)該還是有的，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他把手邊的工作處理處理，開車去蛋糕店，訂制了一款生日蛋糕，剛才電話里深藍(lán)淺藍(lán)的，就是討論蠟燭的顏色。其實(shí)哪一種都無所謂，不過羅赫送給弟弟的東西總是要求精益求精，一點(diǎn)不肯茍且。

    還有送給羅橋的禮物，一把獵槍，德國造，正好過兩天去山里頭打獵時用得上。

    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槍啊船啊車啊的，羅橋經(jīng)常跟著哥哥去打獵，槍法還算不錯，也挺上癮，這個禮物保準(zhǔn)他會喜歡。

    羅赫興沖沖地開車往家趕，羅橋最后一節(jié)課4點(diǎn)三十分下課，今天不用看晚自習(xí)，能回家早些，一切都那么完美。

    家里也是一陣忙活，保姆一早上去買菜，做了一桌子羅橋愛吃的，什么水晶肘子、酸菜魚、西芹百合、油燜大蝦……葷葷素素紅紅綠綠。羅赫進(jìn)屋時保姆正往盤子里盛涼菜，五彩大拉皮，看著就有食欲。

    羅赫瞧瞧菜色，問道：“還有幾個？”

    保姆笑瞇瞇的：“還差兩道炒菜，等小橋一進(jìn)屋再下鍋，快。“

    “行?！绷_赫很滿意，回房間洗澡換衣服。他在道上摸爬滾打十年，很少出去應(yīng)酬吃飯，也就羅橋在外念大學(xué)時喝酒喝得狠了點(diǎn)，弟弟回來之后又洗心革面，弄得周圍兄弟們都笑話他：“你這天天往家趕是為了啥呀，知道的是你疼弟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家養(yǎng)個俊妹子嘞?！?/br>
    羅赫不在乎他們瘋言瘋語，他自認(rèn)沒別的親人了，母親已經(jīng)過世，至于父親和那個現(xiàn)在所謂的“小三”還有個小雜種，羅赫和他們從無往來，形同路人，只有這么個弟弟才是至親，打折骨頭還連著筋呢。

    只是弟弟如今也長大了，二十多歲了，畢業(yè)了，有工作了，那么多人話里話外要給他介紹對象。是啊，該成家立業(yè)了。羅赫沖洗身子的手頓了頓，心里涌上一股又酸又辣又甜的滋味，細(xì)品之下，酸辣似乎還比甜要多些。

    他走出浴屏，擦了擦霧氣朦朧的鏡子，里面的男人五官深刻成熟嚴(yán)峻，那是一張肖似羅橋的臉。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拎著鐵鉤子帶著一幫小弟掃蕩兩條街，殺個人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如今也悲秋傷春了么？

    羅赫笑了笑，卻不知在笑什么。他打起精神套上衣服，無論如何，得給弟弟過個快活的生日。二十七了，一輩子就這么一個二十七啊。

    羅赫走下樓，見保姆把蛋糕拆開包裝，擺在桌子的正中央。蛋糕是方的，泛著巧克力特有的褐紅色的光澤，頂上手拉手站著兩個小人。本來是一男一女，羅赫特地叫師傅做成兩個男的，都穿著西服，一個一身白，一個一身黑，小模樣還挺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