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_分節(jié)閱讀_46
喬娜輕輕皺著眉頭,忽然問道:“你哥有女朋友嗎?” “???”羅橋被問住了,想一想,道,“好像…沒有吧……沒有,沒聽他說過?!?/br> “三十多了吧,還不找女朋友啊?!?/br> 羅橋撲哧一笑:“怎么著,你還想給介紹一個?” 喬娜白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奇怪?” “哎呀。”羅橋夾一筷頭竹筍,“他是事業(yè)型,不像我胸?zé)o大志,沒時間唄?!?/br> 喬娜琢磨一陣,忽然道:“你哥……不會是,是GAY吧……” 羅橋差點把嘴里的竹筍噴出去,有點生氣了:“你說什么呢你。哦,見個長得帥氣的事業(yè)有成的黃金單身漢就是GAY啊。要我說你別看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瞎說什么啊你?!?/br> 喬娜臉一紅,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是就不是唄,看把你激動的?!?/br> “那是我哥!”羅橋提高聲音,“可不是那些個三流小明星,供你們隨便那啥。” 喬娜見他真動氣了,忙道:“好啦好啦,我下回不亂說了還不行?”夾一個魚丸放到羅橋嘴里,“其實GAY也是正常人,和我們一樣?!?/br> “你有完沒完?” “行行,吃飯,吃飯。” 43、同妻 這一覺陳紀(jì)衡睡得格外香甜,連個夢都沒做,從未有過的酣暢,即使仍舊按照生理時鐘在早上5點半睜開眼睛,還是懶懶的,恨不能再窩一回的樣子。 旁邊孫建軍還睡著,臉沖著外側(cè),甩給陳紀(jì)衡一個光溜溜的后背。陳紀(jì)衡貼上去,把臉埋在他熱騰騰的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是孫建軍獨有的味道,給陳紀(jì)衡一種安定的寧靜感、歸屬感。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十年,好像一瞬間過去和現(xiàn)在全然連到了一起,整個人生變得圓滿。 陳紀(jì)衡慢慢摸上孫建軍結(jié)實的肌rou,生機(jī)勃勃的、熱烈動人的,陳紀(jì)衡把嘴唇湊過去,輕輕摩挲。他抱上他,覺得滿足而踏實,好像十年間辛辛苦苦努力不懈,只是為了這么一刻,在微亮的晨曦里,一個溫暖的平靜的相擁。 孫建軍被弄得后背發(fā)癢,忍不住躲了一下,皺起眉頭,嘴里嘟嘟囔囔。可惜沒躲開,陳紀(jì)衡的動作更大了,張開手臂把他整個圈住,緊緊貼靠上來。 孫建軍還迷糊著呢,心想昨晚玩的是哪個小玩意?還挺粘人。半睜開眼睛,打個呵欠,清醒好一會才看到身旁那個古板厚重的床頭柜,他猛地一驚,這才想起來,我靠這是陳紀(jì)衡他家!昨天發(fā)生的一切一股腦涌上心頭,慌忙一翻身,正對上陳紀(jì)衡發(fā)亮的眼睛。 孫建軍剛喊一聲:“喂,你——”陳紀(jì)衡低頭吻住他的唇,雙手靈活地在孫建軍身上游走,借著兩人尚未完全褪去的情欲,不顧身下人徒勞的掙扎,頂進(jìn)去再來一回。 孫建軍又氣又急,可又架不住陳紀(jì)衡的力道,沒過多一會就啥也想不起來了,只剩下無盡的呻吟。 在上面和在下面中就不一樣,爽的時候挺爽,可完事之后也挺糟糕。孫建軍腰酸背痛穿個衣服都齜牙咧嘴,看著陳紀(jì)衡剛剛洗過澡換了衣服一副神采奕奕的精英范,心里暗自咬牙。 陳紀(jì)衡難得地好心情,瞧孫建軍走路姿勢詭異,似乎頗有艱難,笑道:“用不用我?guī)蛶湍???/br> “滾!”孫建軍頭都不回地沖他豎起個中指,走進(jìn)衛(wèi)生間勉強(qiáng)沖個澡,圍著浴巾出來時,見床鋪已經(jīng)整理好了,邊上放著一套還沒拆包裝的新衣服。 陳紀(jì)衡道:“換上吧?!?/br> 孫建軍走過去翻了翻,居然都是自己平時穿慣了的牌子,尺碼也都合適。哼,算這小子有良心,那也用不著客氣。 早飯也是陳紀(jì)衡做的,煎荷包蛋熬小米粥,rou餡的小籠包外加六必居的醬菜。孫建軍被他折騰一宿,餓得狠了,一鍋小米粥喝下去一半,rou包子兩屜外加兩個荷包蛋,頭都不抬狼吞虎咽。陳紀(jì)衡飯量一直不大,一碗小米粥外加一個雞蛋也就差不多了。 孫建軍吃飽喝足,開始拉開架勢研究正經(jīng)事。他畢竟是生意人,覺得凡事還是應(yīng)該擺在明面上說,睡都睡過了還遮遮掩掩不好意思張嘴,他孫建軍不是那么窩囊的人。 “咱得說好了,就仨月,仨月之后徹底拜拜?!?/br> “好。”陳紀(jì)衡推推眼鏡,給自己倒了杯茶。 孫建軍繼續(xù)道:“白天我還得去上班,所以不可能總留在這里?!?/br> 陳紀(jì)衡不吭聲,盯著孫建軍。 那小子又道:“還有啊,我肯定不能天天來,我也是有家有口的人,晚上總不回家算是怎么回事?你有需要……呃……那就打電話再約吧?!毙υ?,就照昨晚的架勢,要是留在這里我非得爬出去不可。 陳紀(jì)衡目光閃動,他實在太低估孫建軍的承受能力了,忘記有些人是會得寸進(jìn)尺的。他輕輕一笑,道:“你弄錯了吧?!?/br> “嗯?什么?”孫建軍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陳紀(jì)衡放下茶杯,坐直身子:“孫建軍,你沒什么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你還上班?上什么班?你那個公司都快倒閉了吧?回家?回家干什么去?你對著你的老婆你能硬得起來嗎?” 孫建軍一拍桌子,臉漲得通紅,明顯自尊心受到了嚴(yán)重的傷害:“我草你陳紀(jì)衡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紀(jì)衡淡淡地道:“你這三個月什么都不用做,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爬床上等我回來干你。想去上班想回家?行,三個月以后再說?!?/br> “放屁!”孫建軍惱羞成怒,“你他媽當(dāng)我性奴隸?。 ?/br> “你要愿意也可以?!?/br> “愿意你媽個頭!”孫建軍騰起站起來,幾乎是咆哮了,“你別以為干我一晚上就可以為所欲為,想怎么地也得老子我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陳紀(jì)衡緩緩站起身,冷笑,眼里的光劍芒似的刺了過來,令得孫建軍心頭一抖,想起對方種種變態(tài)手段,氣勢頓時矮了三分。陳紀(jì)衡慢條斯理卻又寒氣森森地道:“你乖乖聽話,咱們好說好商量。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腿打折,扒光了直接鎖床上,三個月以后,你一定會心甘情愿的?!?/br> 孫建軍一顫,張張口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拿起外衣披到身上,大步走出陳紀(jì)衡家門。 他奶奶的,照這么下去三個月,沒等他瘋我先瘋了!孫建軍滿腹憤懣怨懟無處發(fā)泄,車子開得飛快,偏偏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一路紅燈,氣得他直按喇叭。 周婉婷和母親正在廳里看電視,見丈夫風(fēng)似的卷進(jìn)來,忙問道:“昨晚怎么沒回來?也沒來個電話?!?/br> “有事!”孫建軍沒好氣。周婉婷仔細(xì)瞧瞧,丈夫臉色極為難看,猶豫片刻道:“你吃飯了么?要不我給你做點?” “吃了。”孫建軍騰騰騰跑上樓,拎出個包來,胡亂往里面塞點衣服用品。 周婉婷在門邊問道:“你干什么,要出去嗎?” “對,出差?!?/br> “多久啊?” “三個月。” “???”周婉婷輕蹙起眉頭,“三個月?這么久,去哪?。俊?/br> 這話難以回答,孫建軍一股無名邪火往上直竄,扔掉手里的東西回頭叫道:“你有完沒完?!磨磨唧唧你瞎問什么?看你的電視去!” 雖說孫建軍和周婉婷感情越來越淡,但也從來沒有吵架的時候 。孫建軍極好面子,那么丟臉的事他做不出。周婉婷被他喊愣了,默不作聲站了好一會,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下樓。 周母聽到動靜,用吃驚而又哀傷的眼睛望著女兒。周婉婷搖搖頭,安撫地笑笑:“沒事,他要出差,心情不好?!?/br> 兩人回到大沙發(fā)里繼續(xù)看電視,其實畫面晃來晃去的也不知在演些什么。 孫建軍收拾點東西,又拿了一些文件,沒心思理會妻子和丈母娘,快步出門去公司。 陳紀(jì)衡說話固然難聽,不過有些還是挺中肯的,比如現(xiàn)在孫建軍的小公司冷清得很,幾乎可以養(yǎng)貓。吳稚已經(jīng)買好飛機(jī)票,要帶女朋友去馬爾代夫玩一玩,十一以后回來。他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了,即使公司這種情況,即使明天一早就要飛離,即使老板不在,仍是守在公司里,輕易不肯離開。 孫建軍拍拍吳稚的肩膀,嘆息一聲,還是患難見真情啊。他說:“你走吧,給他們也都放假,不差這一天。多拍點照片回來,記住別隨便下海潛水,那玩意挺危險的?!?/br> “知道了,謝謝孫哥?!?/br> 孫建軍一人坐在老板椅上,隔著落地窗戶望著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他從小到大順風(fēng)順?biāo)?,從來沒有過這樣凄涼的時候,只覺得以前付出多少都是白扯淡,整個人陷入一種灰色的情緒當(dāng)中——他這次是真?zhèn)牧恕?/br> 周婉婷陪著母親看電視,直等到外面孫建軍的車子遠(yuǎn)去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又等一會,突然道:“媽,我出去一趟?!鄙蠘腔说瓓y,穿好衣服走出門去。 她坐計程車趕到天一茶樓的時候正好中午十二點,繞過曲曲折折的籬笆墻,直奔里面一間小包廂。 陳紀(jì)衡正靜靜地看著一位漂亮年輕的女孩子沏茶,青蔥一般的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拈起小巧玲瓏的茶杯,手腕一繞,香氣氤氳而上,充斥著狹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