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嚴射_分節(jié)閱讀_44
“我還以為出彩虹了呢?” “我是啊……” “那剛才你辦公室地上的是啥?” “不知道啊……” 石久站在窗邊兒,心里暖烘烘的,側(cè)過頭就去揪嚴希的領(lǐng)子。 嚴希似乎有點被嚇到,手里的煙都掉在地上,被他自己后退一步的腳踩熄。 石久厚著臉皮往上湊, “反正你也關(guān)門了,沒人看見。” 地上的影子纏在一起,遮了部分外頭斑斕的光。 窗外大廈上的玻璃反射著夕陽,到處都是金燦燦的,落在石久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清對面人的 表情。 就只能覺出來這人的嘴唇又軟又熱,沒有上次的牙膏香,反而是很濃重的煙草味。 嚴希從最起初的推拒變成靠近,舌尖都跟著熱情起來。 兩個人拉拉扯扯,從床邊移到桌邊兒。 一個把一個壓在上頭,指尖纏著指尖,衣裳貼著衣裳,底下的人又不干了,一鼓作氣又是個翻身。 辦公室隔音不太好,隔著一面墻隱約能聽見外面人辦公的動靜,開門關(guān)門,喝水說話,門也沒鎖,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兩個人就這么偷著接吻,沉默著扭成一團,誰也不服誰,偶爾分開低聲罵對方兩句,后又難耐的親到一起。 小王抱著一大摞材料從外頭回來,先回自己的辦公室分類整理了一下,又從里面挑出嚴希特意囑咐他的,愣頭愣腦的就去推嚴希的辦公室。 進門之后這人先是呆了一下。 不過是發(fā)現(xiàn)里面有客戶在。 一秒后,小王對著沙發(fā)上抽煙的男人點點頭,后又把材料擱到嚴希的桌面兒上, “嚴哥,你要的東西。” 嚴希當時正站在窗臺邊,背對著小王,聽他這么一說便轉(zhuǎn)過身來, “哦,好,謝謝?!?/br> 說這話的時候,他鼻子里呼出青白煙霧,手上卻是一支煙都沒有。 沙發(fā)上的男的咬著煙起身,挺高一大個。 笑意吟吟的,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 “行了,我也得走了,趕在下班前去露個臉,不回去不太好?!?/br> *** 蔣云清不太喜歡打麻將,就找了個扎金花的局。 找不到別人,還是以前那幫人。 倒不是現(xiàn)在抓的嚴所以玩的人少,而是蔣云清玩的小,一晚上也就萬把塊,正常情況,扎金花這種生死立判的,壓錢無限的牌類游戲,如果底注高,對手彪的話,一晚上輸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大有人在。 這幫人算是玩的比較收斂的,也都沒太有錢,基本上每晚輸贏的量也就是幾萬塊。 玩的點已經(jīng)從海天轉(zhuǎn)到了別的酒店,這樣不定點換地方也省得警察踩點罰款。 自從蔣云清把錢還上之后,大家見了面都很客氣。 蔣云清本來不想帶趙梓龍去的,耐不住這趙公子纏自己纏的緊,剛玩了一上午,手機都跟購物熱線似的,沒完沒了的響,搞的蔣云清裝著在家睡大頭覺也裝不下去,只能把人叫過來。 那孩子雖然平時挺囂張,來了也挺老實,往蔣云清旁邊一蹲,一句廢話也沒有,讓倒水倒水,讓點煙點煙,就在旁邊濃情蜜意的盯著蔣云清,那眼神兒差點沒把蔣云清齁死。 話說這趙公子平時雖然陪著蔣云清玩,但實際上是個新手,基本上沒參加過這種場合,這還是頭一回。 一般新手牌運都壯,這孩子往蔣云清旁邊一坐,跟個財神爺似的,蔣云清手氣旺的不行,再加上心細膽兒肥,一上午的功夫就把賭資翻了個翻。 蔣云清見好就收,有點想走了。 可這才一上午,人家輸錢的肯定不干,想你要是個糙老爺們我也就不跟你練了,你一個小二椅子想贏了錢就走哪有這好事? 一個老爺們上來就摁這蔣云清的肩膀不讓走,碗口大的拳頭在他鼻尖兒晃蕩,警告他他要是敢走就揍他。 這大拳頭在蔣云清面前晃的他直眼暈,又想起前一陣子挨眼錘的時候,把蔣云清嚇夠嗆,畢竟上次不是針對自己都砸成那逼樣,眼下這么大的拳頭眼珠子不得打淌湯兒了啊。 心思一會蔣云清小臉煞白,趕忙把賭注又多加了一點繼續(xù)跟人家玩,但說好了就玩一天,不在這兒過夜。 旁邊的趙公子一看蔣云清被威脅也很不愿意,跟人家推搡兩下,差點動手,但最后還是給蔣云清摁在了。 有人捏著小冰壺開始給自己烤煙,水里的氣泡翻騰著,從底部裂開,升起淡色的煙霧。 對面的人對著嘴兒抽了一口,后又長長的呵出, “玩這么長時間了,老張都輸光了,換副牌吧。” *** 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石久跟石炎的造血干細胞匹配度不高,需要重新尋找捐獻骨髓對象。 這倒也不稀奇,一個爹媽生的親兄弟也不是百分之百匹配的,好像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自己跟他也不是一個媽生的,公用了一個爹而已,幾率也不見得會高哪兒去。 好在市長家不差錢,而且石炎發(fā)現(xiàn)的也早,現(xiàn)在找個捐贈者也沒早些年那么難了,所以問題不算太嚴重。 林科的案子不用打聽報紙已經(jīng)登了。 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沒收全部財產(chǎn),石久給他算了算,他今年四十多,出來的時候六十多,婚也離了,也沒孩子,這輩子算是白忙活了。 也忘了誰跟石久說的,說是他入獄之后,只有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女人搭理他,吃的用的往里頭送了好幾回。 像也不用想就石久就知道是他前妻。 覺得這人可真是有意思,折騰一頓夠,到頭來照顧他的卻是他最先踹開的人。 石久聽說了這事后,很是感慨,這要換成自己,指不定怎么找人在監(jiān)獄禍害這孫子呢,給他送日用品,不給送炸藥不錯了。 不過自己畢竟是男的,興許女的都這么心軟。 石久想這些的時候正在飯桌上吃飯,喝了一口湯半天也不往下咽,煩的石久媽朝著腦門兒就是三個腦瓜崩。 石久本來想發(fā)火,結(jié)果看見他媽立刻有了注意。 筷子在碗里攪和兩下,石久挑起一根兒青菜, “哎,媽,問你點事。” 石久媽吃完了飯,眼下正坐在旁邊喝湯,整個小勺在湯碗里慢悠悠的攪,聽石久開口,眼皮一掀,盯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