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嚴射_分節(jié)閱讀_60
五糧液還沒喝完,市長就從酒柜里拿出一瓶自己泡的酒,里面又是枸杞又是老參的,味糙度高,喝的石久腦瓜皮都紅了。 心想市長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咋這么能喝酒呢,還光喝不醉,越整越精神,雖然有點過于話多,但是很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任憑石久在酒桌上跟他斗智斗勇斗詩詞,愣是沒從人嘴里翹出一點掏心窩子的話來。 不過市長關(guān)于席以北孩子的事,似乎真沒什么印象。 只說了一句聽說那小孩兒鋼琴彈的挺好的,小小年紀就獲了個什么獎。還說席以北本身就文藝,愛裝逼,整天看什么原版名著,還特喜歡送人,整個孩子也搞藝術(shù),差點送國外去。 但是石久要是再問別的,市長也只說后來兩個人就沒那么熟了,沒聯(lián)系。 畢竟隨著身份地位的變化,周圍的朋友也在變化,以至于市長后來只知道他去世了,但是具體原因市長還是不清楚的。 石久一看磕都嘮到這份兒上了,還說啥啊,啥也不用問了,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再說了,這次來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 嚴希是老席的兒子是板上釘釘?shù)氖?,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改名換姓,還跟這幫人聯(lián)系這么密切。 石久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可也只是些想想,畢竟沒憑沒據(jù)的。 **** 半個月后,嚴希去北京出了趟差。 也不是什么公事,而是去同學老李那拿點自己要的東西。 話說這個同學跟自己不是一屆的,比自己大三界。 當時嚴希上大學的時候,這哥們已經(jīng)是學生會主席,兼職好幾個社團部長,整天組織社團活動,什么青協(xié),辯論,動漫,總之涉獵面積之廣,從大一的學妹到大四的學姐一點不剩,全劃拉干凈了,所以老李在男生里人緣就不太好,畢竟太霸道了,連個妹子也不給哥們留,誰跟他好啊,也就嚴希個叛徒還搭理搭理他。 嚴希當時搭理他也是有原因的,還不是看上他們青協(xié)當副部長的一個小白臉,想著套近乎,這才通過老李搭的線兒。為了那朵小雛菊嚴希沒少跟這伙計后頭混,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等后來嚴希跟那小帥哥分了,倆人還有聯(lián)系。 老李當初在學??芍^是呼學校是武林那他就是武林盟主,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積極,還特別有才,參加學校的辯論賽跟人講法,舌戰(zhàn)群儒,嚴希坐臺底下都聽的很激動,就更別提那些欣賞暗戀他的妹子了,他一上臺就尖叫,還記得有個小學妹都聽來事了,熱血沸騰的跑出去買衛(wèi)生巾弄完了回來接著聽。 后來老李高分通過司考,嚴希以為他肯定會去當法官或者進檢察院呢,沒成想這哥們?yōu)榱藗€妹子北漂,結(jié)果也當了律師。 這些年倆人光有聯(lián)系但是沒見過面,這次見了面,嚴希都有點不適應(yīng)。 當年的學生會主席胖的脫了相,年紀輕輕就挺個大肚子,跟五個月似的,人肥的不行,說是整天應(yīng)酬,純是喝酒喝出來的,再加上老婆正在家里生孩子,伙食太好,這哥們也就有理由有借口的提前步入中年發(fā)福的隊伍了。 總之發(fā)的二郎腿都翹不起來,叉著腿在嚴希面前大談特談自己標的上千萬的案子,說這個高院的書記員,講那個中院的庭長,張嘴閉嘴都是投機取巧,隨禮送錢,完全找不到當時的影子。 就他這德行還反過來說嚴希變了,說嚴希早不是當初那個心系公德,胸懷壯志的人了,越發(fā)的一肚子壞水沒點正事。 就比如大老遠跑來北京讓自己給他弄什么醫(yī)院手術(shù)調(diào)換順序的單子備份,鬼鬼祟祟一看就沒按好心。 嚴希聽了這話只是笑,心里面麻木的很,半點感慨都沒有。 感慨的時候早過去了。 嚴?,F(xiàn)在只想趕緊拿了東西回去。 話說這上半個月里發(fā)生的事情還真是多。 之前嚴希提點完了后,等趙云反映過來的時候,石炎已經(jīng)找到匹配度合適的骨髓,拉家?guī)Э诘娜チ吮本┡抨牭戎中g(shù)。 這年頭在中國真是干什么都得排隊,火葬場還排著隊燒呢,看病手術(shù)就更別提了,不排隊你都不適應(yīng)。 特別是這個白血病,全國治的好的就那么幾家,艙位非常有限,手術(shù)做完后都就要進徹底無菌的艙里呆上十天半拉月,到日子出來了下一個做完手術(shù)的才能再進去。 還說有甚者等了一年都排不上號兒,所以石炎也不例外,排到了年末才能動手術(shù)。 趙云一看骨髓捐贈使不上勁,排號總能使上吧,請了假帶上錢就進京了,也不知道給醫(yī)院塞了多少錢,反正最后把這事擺平了,石炎當月就接受了手術(shù)治療。 這人情隨的神不知鬼不覺,市長心里過意不去,從下面走訪回來就把趙云叫家里去了。 等嚴希知道的時候,人趙梓龍已經(jīng)從看守所出來了。 交了一筆罰款,原因是經(jīng)調(diào)查他是偷竊,在娛樂場所偷了人家的東西,不料是一包毒品。 老劉跟嚴希在所里說這事的時候,牙都要笑掉了。 想著這定罪的哥們可真給檢察機構(gòu)抹黑,不過想想人家也挺為難的,上面打了招呼,自己不得不干,能想出這個借口也挺不容易。 但嚴希沒功夫嘲笑這些已經(jīng)定型的事,趕忙上京要了一下那個醫(yī)院換號的單據(jù),順便給老李帶了點禮過去。 畢竟有求于人,這次表現(xiàn)好下次還能繼續(xù)用不是。 老李在北京混了這么多年,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律師,人脈廣,辦法多,這點小事讓他辦嚴希還是很放心的,等把復(fù)印件都拿到手,嚴希也就留了一晚,第二天就坐飛機回來了。 下飛機第一個電話就是石久打過來的,說有事找自己。 嚴希沒太當回事,只告訴他自己剛下飛機,晚點在聯(lián)系,掛斷電話便坐上小王開來的車先回所里了。 嚴希在律師所的辦公室里有個保險箱。 里面裝的并不是嚴希的身價,而是一些書信和單據(jù)之類的東西。 用法律上的詞兒形容,叫做證據(jù)資料。 嚴希在這行當里混了這么長時間,黑水白水都蹚過,常年走夜路,總有鬼上門,知道的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沒準哪天成為權(quán)力廝殺的犧牲品給人黑進去,所以這里面都是嚴?;蠲陌驯?。 也有致他人于死地的東西。 嚴希從里面抽出一張牛皮紙信封,把石炎在醫(yī)院的換號記錄放進去。 那信封里沒別的東西,就一張紙,是上次林科給石炎隨禮的轉(zhuǎn)賬單據(jù)存根。 這回又多了一樣而已。 果然如市長所料的那樣,這兩天油網(wǎng)上都是局長調(diào)到中國石油當董事的新聞。 舊的走了新的自然就要來,油田新一任領(lǐng)導班子即將上臺,跟市里的合作項目又談的差不多,這也算是老局長留給新人的福利,一上臺就出業(yè)績,面兒上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作為市委和局里關(guān)系的一個小小的紐帶,石主任前景一片大好,只要在紅頭文件下來前順順當當一點事沒有,石主任升遷之日指日可待。 搞的石久都開始嚴于律己,踩點上班絕不遲到,上了班困死也不睡覺,反正就是從表面狠抓形象,從細節(jié)嚴防把柄。 工作學習上如此,生活上更不能給落下,石久想方設(shè)法找機,抽時間找約律師喝茶,請律師吃飯,天亮著就純情的摸摸小手,天黑了就不要臉的捏捏大腿,反正能約炮就約炮,約不了就揩油。 有一回還真成功了,自己去找嚴希的時候,這小子正跟同所的老劉在那兒笑呢,也不知道是笑啥,好像說什么偷竊的案子。 石久從沒見嚴希笑成那樣。 跟平時很不一樣,以往總覺的他勾嘴唇的時候傲了吧唧有點裝逼,但那時候卻是沒絲毫逢場作戲,露一口白牙,眼睛彎彎著,看的石久站在門口愣了好半天的時兒。 本來石久過去就是下班點,所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老劉見來人了也不廢話了,起身打了個招呼就走閃人。 所里就剩倆人的時候石久便開始動手了,把大門一鎖,從東屋捉到西屋,最后給摁在窗臺上扒了褲子。 律師恨的直咬牙,跟上了菜板子的魚似的,撲騰好半天才給插服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