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強強]_分節(jié)閱讀_30
傳武被他爸一摸,“咝”得齜牙咧嘴。 霍云山重重地哼道:“那塊好rou,恁要是給自個兒剮掉了,剮沒了,就不是個男子漢了。” 霍傳武仰躺著,被一屋子的大人圍觀注視,臉紅了,拽上褲襠,粗著嗓子低聲說:“還在的,好著呢,怎么就不是男子漢了?!?/br> 一屋人都笑出聲。 醫(yī)生和護士都贊嘆,佩服這倔犟的孩子,佩服這爺兒倆。 屋里只有傳武媽一個人兒哭得兩眼紅腫,心疼死自己家寶貝兒了。 她兒子活脫脫褪了一層皮,就跟從她身上剜一層rou一樣心疼。 下身那么嫩的地方都蹭得露紅rou了,男孩子那地兒多重要啊,蹭出疤痕來不好看了,將來還要娶媳婦、給媳婦看呢。 而且,明明惹事被劫的是楚家孩子,怎么受傷的偏偏是她家二武?倆孩子平時玩兒得好她也知道,可是她沒想到,這倆孩子關(guān)系這么好,這么鐵,掰不開似的,進進出出都是一路,每回打架都是二武攬在前頭,給楚珣擋著。 兒子真是好兒子,就是性格又悶又實在,忒講義氣,能為人家孩子磕頭淌血、不要命,怎么這么傻呢? 這樣的脾氣,將來最容易吃虧。 第十八章萌動少年心 霍傳武的媽名叫劉三采,是霍師長在家鄉(xiāng)娶的老婆,性格內(nèi)向沉默本分的一個女人。 劉三采將一頭黑發(fā)在腦后挽成個髻子,兩道眉畫得細彎細彎,戴一副沉甸甸的金耳環(huán)與一只金戒指,生了兩個兒子見老,但仍看得出年輕時相貌不錯。這人平時不愛跟人交際,整天悶在家里做飯干活兒,跟院里大媽大嬸不太走動。 兩個媽一張床上坐一個,照顧自家孩子,一開始還沉默著,有些尷尬。 后來,高秀蘭實在忍不住,坐過來,跟傳武媽說:“三采,你看,我其實一直想說,你家二武,是個特別好的孩子?!?/br> “這回是我們小珣兒惹出來的,連累二武受這么重的傷,我真挺過意不去的……” 劉三采趕緊擺手:“孩子么,孩子愛玩兒,磕磕碰碰難免,二武沒事兒?!?/br> 高秀蘭又說:“上回也是楚瑜把二武臉給弄傷了,眉毛上留個疤,我們就覺著特對不起孩子?!?/br> 劉三采讓對方這么一說,郁悶得都接不上話,你們楚家倆大兒子,可真有能耐! 可俗話說,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能說啥?這當(dāng)媽的心里也合計,怎么總是你們家兒子?我們傳武也是倒了霉了,只要沾上你們家的一準兒就要見紅,這都第二回了! 高秀蘭深有感慨,由衷地表白:“我跟我們家那位經(jīng)常說,我在咱們大院里這么多年也見著不少,您家養(yǎng)的倆小子,真都是出類拔萃的小伙子,大的是大的樣兒,小的是小的樣兒,都比我們家的強?!?/br> 劉三采客氣道:“哪能這么說?!?/br> 高秀蘭說:“真是這么說,就我們家楚瑜,簡直沒治,恨死我了?!?/br> 劉三采連忙說:“上回我們大軍,后來我說他來著……” 高秀蘭一擺手,顯露出心直口快的潑辣性子:“你們家大軍把楚瑜治了一回,治得對!后來他老實了吧?” “這孩子就欠收拾,讓我打,我舍不得;讓他爸打,過幾年連他爸都打不動他了!就讓你們家大軍收拾他。” “我們家珣兒,跟你們傳武玩兒得好,我挺放心的。” “我覺著,二武是個好孩子?!?/br> 劉三采想著兒子餓了,起身說,家里有做好的大煎餅,卷了蔥醬和熟rou就能吃。 高秀蘭趕忙攔?。骸澳阏疹櫮銉鹤?,飯我回去做,做好了我給倆孩子送過來?!?/br> …… 楚珣悄悄從被窩里扒出一雙眼,眼珠滴流轉(zhuǎn),轉(zhuǎn)到隔壁床上,尋么霍傳武。 楚珣打眼色:喂,說你呢!說你是好孩子哼! 霍傳武側(cè)身歪躺,眉頭皺著,沉默著,其實是疼,都疼傻了! 下身那地方挺脆弱的,正發(fā)育的年齡,還沒長成呢先蹭掉一層,爺能不疼嗎? 楚珣很擅于察言觀色,揣摩大人心思。那時候就發(fā)覺,他mama與傳武媽言談神色間,總有些欲言又止的尷尬,兩家人關(guān)系挺奇怪,平時冷冷淡淡,極少來往。兩家的mama每天在食堂菜站服務(wù)社打照面兒,輕輕點個頭。兩家的爸爸一個頂了另一個的位置,各干各一攤,同僚之間從不交際應(yīng)酬,互相不摻合。 兩個小子在部隊醫(yī)院養(yǎng)了好些天。雙人病房,條件很好。 晚上,大人都回去了,楚珣從被窩里爬出來:“二武,還疼嗎?” 傳武身上貼著紗布,躺在被子下面,脖子自由扭動。 楚珣翻身下床,上了傳武的床,鉆到一個被窩里。兩人面對面安靜躺著。 楚珣以前只跟小鈞兒博文躺一張床睡過,那都是小時候穿開襠褲的年代。他現(xiàn)在半大小子了,跟傳武躺一個被窩,倒也沒別扭,哥們兒親近到這份上,覺著理所當(dāng)然。更何況,傳武對于他,有某種極特殊的感情。 楚珣揭開傳武的衣服,傳武身上有一層精瘦的肌rou,紗布下面露出駭人傷痕。 楚珣說:“以后你別那樣兒,下回再這種事兒,你跑回去叫人,別那么猛?!?/br> 傳武說:“我回去叫人,你早讓人綁走了。” 楚珣說:“多疼啊,當(dāng)時嚇?biāo)牢伊四阒绬??我還以為,你掉車轱轆底下,壓著了……” 傳武說:“當(dāng)時沒顧上疼?!?/br> 楚珣把我嚇哭了!我還沒哭過呢?!?/br> 半晌,傳武忽然笑道:“你真哭啦?哭個我看看?!?/br> 楚珣怒道:“笑個屁???小雞兒剮沒了吧?” 傳武滿不在乎得,帥氣的單眼皮一翻:“剮了還剩一半兒,以后俺還能長個新的?!?/br> 楚珣在被窩里樂:“去你的吧,你小雞兒是歇么虎子啊沒了還能再長出個新的我看你怎么長……” 半夜,兩人都憋出尿意,于是爬出被窩,屋里找了個尿盆,撒尿。 楚珣尿完看傳武尿。 傳武站著撒尿會牽動傷口,那地兒很疼,呼吸就粗重了。 楚珣從后面抱了哥們兒的腰,臉探過來,下巴抵在傳武肩窩里:“疼啊?我給你把尿?!?/br> 傳武哼了一聲:“不用。” 楚珣唧唧歪歪得:“小雞兒撞歪了吧,你都尿到外邊了,我給你把。” 傳武臉慢慢紅了,擋開楚珣的手:“我家伙好用著呢,你拿開?!?/br> 楚珣:“我給你扶著,給你扶著么!” 一泡尿撒得,一個非要扶,一個非不讓扶,打打鬧鬧,如愿以償?shù)剡诹艘坏亍?/br> 倆人重新爬回被窩,楚珣心懷鬼胎地問了一句:“你生下來屁股就有痣?” 傳武:“嗯?” 楚珣壞笑著不打自招:“那回博文扒你游泳褲,我們就是想看看,你屁股上是不是真有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