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強強]_分節(jié)閱讀_161
楚珣在外面都看得眼花繚亂,膽顫心驚,平白攥了兩手汗。二十多分鐘,他家小霍蒙著白布給推出來了,換成小湯剃了光瓢被推進(jìn)去。 這回竟然連十五分鐘都沒有,小湯再被推出來的時候,腦瓢完全沒有手術(shù)痕跡,只在后腦勺腦干位置貼一塊醫(yī)用膠布。 張文喜顯然有些疲憊,躺在沙發(fā)里,白大褂領(lǐng)口敞開,口罩摘下來,掛在一只耳朵上。 楚珣給文喜兒揉肩、捶腿,低聲問道:“做完了?” 張文喜閉目養(yǎng)神:“完了?!?/br> 楚珣喃喃地:“cao,我們家二武那腿好歹做二十分鐘,小湯的腦袋,也太快了,十五分鐘有嗎?這可是開顱!” 張文喜:“我跟你男朋友多聊了兩句,耽誤了,他的腚,餓五分鐘就豁開再給合上了。” 楚珣斜拉白眼瞪著人:“張文喜你是我祖宗?!?/br> 張文喜渾不在意地,話音里帶著痞氣:“三分鐘能完的事兒,你非要讓餓在手術(shù)臺上戳仨小時,累不累???俺爹的刀更快,最高紀(jì)錄一小時做十八個手術(shù),餓比他老人家的水準(zhǔn)差遠(yuǎn)的嘞?!?/br> 楚珣:“……” 楚珣不甘心,本來就強迫癥,龜毛,事兒媽似的,這時候竄上沙發(fā),騎到文喜兒腰上,不依不饒地?fù)u晃:“文喜兒,你可把二武給我治好了,你用心治,能恢復(fù)得完好如初?踢腿還能像原來那么帥?” 張文喜被晃得頭暈:“我的刀沒問題,能不能完好如初,那看他造化了?!?/br> 倆人頭湊著頭,楚珣逼近,眼里突然閃過一絲威懾的光芒,像是變了個人,面色冷然,毫不客氣:“你要是把我的心肝寶貝治壞了,我可跟你沒完,二爺放電燒了你的腦瓤子?!?/br> 楚珣伸出兩手,兇惡地在文喜兒眼眉前比劃。 張文喜伸腳踹他:“賊你媽的,老子給你的人治病,你還威脅餓嘞?你敢!” 楚珣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細(xì)長的眼瞇起:“你看我敢不敢。” 傳武對他有多重要? 楚珣在人前一千張面孔,人后就是一張臉,一顆心,也小氣著呢。他家二武倘若真是沒救了,殘了,他真得發(fā)瘋咬人。 張文喜一腳踹開人,反身騎了上去,解衣服擼袖子,作勢要收拾楚珣。 楚珣哈哈哈大笑,表情神色驀地又是一變,笑嘻嘻地黏上對方肩膀,賴皮地抱住,揉了揉:“文喜兒……” 張文喜實在受不了了:“滾,滾蛋,別你媽的跟餓膩歪?!?/br> “比小時候還討厭,忒煩人了?!?/br> “趕緊滾吧,回家找姓霍的去?!?/br> …… 回家找姓霍的? 楚小二如今就干脆改姓霍算了,又癡,又瘋,又婆媽的……張文喜算是看出來了。 ****** 再說楚霍二人這次赴美歷經(jīng)艱險,前后半月有余,返京后治療養(yǎng)傷,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里沒有拋頭露面。這期間,四九城內(nèi)風(fēng)起云涌,大事頻傳,遮天換日…… 上層一系列地震,侯家徹底失勢,侯先進(jìn)叛逃坐實罪行,這回連復(fù)雜的過程都免了,正好一網(wǎng)打盡。侯一群被捕,附帶殘余的黨羽勢力紛紛垮臺。當(dāng)年附著侯家攀爬上來的這一系人馬,大多遭到撤換、調(diào)離。 風(fēng)燭殘年遭遇覆滅抄家之禍,是天命,也是人為。據(jù)說,侯家老爺子孤零零一人兒躺在301醫(yī)院重癥病房里,耳聽喪鐘,知曉家族氣數(shù)已盡,一生功業(yè)毀于不肖子孫之手,悲憤難抑,自己親手拔了管子……上面終究體恤這人解放前老革命的資歷功業(yè),在八寶山為其舉辦了一場體面的追悼會。媒體對外措辭,老爺子是“最終醫(yī)治無效,不幸逝世”。 人死燈滅,人走茶涼,上層建筑重新整合,各方勢力縱橫捭闔,一代新人換舊人。打江山的那代人眼瞅著都已經(jīng)作古入土,留下身后一代守江山的徒子徒孫,慢慢蠶食享用父輩留下的資本。 總參三部原先侯一群手下機(jī)要位置的人員,全部整治撤換,上邊兒大樹一倒,樹底下庇蔭的猢猻哪還能保安然無虞。二部三部的特工暗中潛伏、盯梢,慢慢著手動作,針對的是馮家一派。馮家涉及嚴(yán)重經(jīng)濟(jì)問題,出事也就早一天晚一天了,顯然又是一場惡戰(zhàn)。 與此同時,京城六十五年大慶,盛會召開,香山碧云寺山巔傳來槍聲,白玉塔林上空驚鳥盤旋,山門喋血,鐘聲悠悠回蕩…… 有人多年寒窯苦熬得償所愿。 有人終于混出獄了。 陽光斜斜地照在大床上,一覺睡到上午,被窩里氣息溫暖。 楚珣睜眼,傳武靠在他懷里。兩人面對面?zhèn)扰P,習(xí)慣的姿勢,二武人高馬大的,每回鉆到被窩里,偏就喜歡把頭枕到楚珣胸口上,讓楚珣摟著睡,下意識地,仍然停留在二十年前的舊時光。 傳武其實醒很久了,睡懶覺真不太習(xí)慣,從六點鐘生物鐘敲響,腦袋瓜里開始嘟嘟地吹起床號,疊被鋪床出早cao了。 傳武就一動不動,睜著眼睛,感受著楚珣均勻的鼻息吹到他腦門上,沐浴在陽光里。 楚珣一低頭,咧嘴一樂。 傳武不吭聲,一頭鉆到楚珣懷里,抱緊了,那架勢恨不得鉆進(jìn)去,剖開楚珣的胸膛,兩個人整個兒融在一處。 楚珣聲音帶著迷蒙和沙?。骸案墒裁茨?,吃奶啊?!?/br> 傳武張嘴叼上去,狠狠吮了一口。 楚珣:“哎呦……” 倆人抱著鬧了一會兒。楚珣睡覺穿戴整齊,罩一件光滑的絲綢睡袍,特講究。傳武把睡袍扯開,吻楚珣的肩膀,那里面明明比綢子還要滑。傳武睡得豪放隨意,裸著一身漂亮肌rou,內(nèi)褲上的小黃雞因為晨勃而凸顯,身形肥了一圈,搖頭晃腦,蠢蠢欲動。 霍傳武從被窩里起身,緩緩走向浴室。楚小二已經(jīng)霸占洗手間半小時以上,對著鏡子捯飭。 傳武往鏡子里瞟一眼:“不要摳飭臉了,恁長得可俊的?!?/br> 楚珣斜眼一瞟,某人正背對著他,面對馬桶,脊背上的肌rou寬闊舒緩,掀開褲襠,拎出大鳥。傳武胸腔里吁出沉沉的一聲,很舒服似的。 楚珣從后面出手,一把扯掉這人褲頭,露出渾圓漂亮的臀部…… 傳武也不在乎,痛快完了提上褲頭轉(zhuǎn)過身,一把抱住人勒在懷里:“昨晚去哪了?” 楚珣抹爽膚水:“跟陳煥和他們國安領(lǐng)導(dǎo)吃個飯?!?/br> 傳武:“揍剩么跟他吃飯呢?” 楚珣涂精華素:“談事么,談內(nèi)誰他們家那口子的事兒,能遞上話就幫人說一句。小鈞兒那傻孩子,熬這么多年怪不容易的,可算把人弄出監(jiān)獄了,爭取做成假釋或者保外吧。” 傳武:“哦?!?/br> 楚珣抹面霜,斜眼:“查崗啊?” 傳武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特男人地一哼:“莫油的。” 楚珣可算逮著了,立刻拿手上東西招呼:“爽膚水……精華素沒抹呢……面霜再來一層……有種兒你丫別他媽跑??!還有防曬呢,回來,給老子滾回來繼續(xù)查崗啊,審我??!” 霍二爺撒丫子,頭也不回…… 張文喜一把神刀,確實是家傳絕學(xué),手到病除,術(shù)后第二天,傳武把拐杖扔了,正常行走。然而若想恢復(fù)腿上那套霍家十八招,還需要康復(fù)訓(xùn)練。 過一會兒,小霍同志拎著干凈內(nèi)褲回來,洗澡換裝。 楚珣瞇眼一瞄:“拿的哪條內(nèi)褲?” 傳武拎起來看看:“超人總動員。” 楚珣:“今天星期幾?” 傳武:“星期六么?!?/br> 楚珣伸手一指,傳武怔怔地,被那根指頭定住似的。 霍二爺憋屈著,撅起嘴巴,默默地掉轉(zhuǎn)身,星期六不是超人總動員,星期六是葫蘆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