鍍金時代_分節(jié)閱讀_135
君海川說,“怎么了?” 彩青只看著君顯,“你今晚和誰去吃飯了?你和別的女人好了是不是?你怎么能這樣?你瘋了是不是?你要發(fā)瘋要幾年干什么去了?” 她心里又氣又怒,上周有人恭喜她,說君顯找了副市長的女兒做女朋友,她還當時和朋友翻了臉,今天就看到,原來是真的。 君顯竟然真的和別人一起了! 可她不相信,還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誤會,如果君顯說不是,她就相信他。 卻沒想,君顯只是聽完她的話,就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往樓上去,“和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放屁!”彩青一下急了,往過沖,被方星一把抱住,她喊道,“方星你也造反了,趕緊放開我!——你說我說錯了嗎?他之前偷賣爸的古玩,把東西弄到境外去拍賣,不是鼓著勁想干一番事業(yè)把南音搶回來,要不是這個,爸怎么會默許他那樣折騰,但是現(xiàn)在呢……” 她又看向君海川,“爸,你也說句話,你不是也是因為他想有一天接回來南音,才默許他賣你的東西的嗎?爸——” 君海川只覺一陣心煩,“阿顯是大人了,這是他自己的事情。” 君顯已經(jīng)走到了樓上,聽到這話,他站在樓梯口,心痛到絕望,之前他是有過期望,但那是在見過這次霍許之前,見過那男人之后,他才知道,他再沒有希望了……可這話,他一輩子不會對別人說。 他望著彩青說,“人都是會變的,你就當我見異思遷了,反正有些東西,你一輩子也不會懂!” 彩青想也不想,脫掉高跟鞋一下扔了上去,大罵道,“你鬼迷心竅了,現(xiàn)在才見異思遷,你早死哪兒去了?” 君海川皺著眉頭說,“一個女孩子,又快嫁人了,怎么說話呢。” 君顯看著那高跟鞋,可惜力氣不夠準頭也差點。 方星緊緊抱著彩青,看她這次是動了真怒,生怕她氣出個好歹來,忙哄勸著,“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不是給你說了,你好好和他說,再說南音那里,她也早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人了?!?/br> 彩 青猛然推開他,看著屋里三個男人,眼神很失望,她搖著頭說,“你們都別說那么多,咱們今天打開窗子說亮話,南音是什么身份,那男人會娶她嗎?她這樣被咱們 家放棄,過幾年人家玩膩了她,她怎么辦?——這是咱們家造的孽,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等那人放了她,我們再接她回來!” 方星頭都大了,“當初南音被人家送回來過,是咱們……那不是……”他不知怎么說,當初是君顯和南音主動說的分手。因為這事情,始作俑者里面還有南音引發(fā)的原因??蛇@話現(xiàn)在說了就是火上澆油。 彩青顯然和他們想的不同,“當初是當初,當初突然出了那種事情,君顯心里自責,拿著失去最愛的人懲罰自己,這種心里我可以理解。 可是不能因為這樣,就忽略了咱們家做的錯事。那男人當初送她回來,說不定就是虛情假意,不然為什么結(jié)果還是南音跟了他?!彼惶?,“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沒意思,咱們就亡羊補牢!” 她看向君海川,“爸——我馬上就結(jié)婚了,方星你也知道,他等于就是你半個兒子,你讓我和他結(jié)婚,我就結(jié)了!以后有了孩子,也可以跟著咱家姓。君顯不急著要孩子,那他為什么要這么急著找別的女人?南音又不是外人,難道因為咱們先把她許給別人,回頭咱們就嫌棄她了。” 彩青一直以為君顯要臥薪嘗膽,自己保護不了南音,想著南音回來有危險,才只默默積攢實力,只等有一天破鏡重圓,但現(xiàn)在看來,這事就真的這么完了。她實在接受不能! 君海川神色微微一動,說道:“爸爸知道你心地好,可是這事……”他看向君顯,等著他自己說。 君顯站在樓上頭,手搭在欄桿上,他從七月見過南音,到現(xiàn)在,整整兩個多月,他當時還答應(yīng)過南音,以后只會專心忙事業(yè),不會想其他的。 如果可以,他不想傷害她。 但是……他已經(jīng)不能。一入名利場,誰也不能置身事外,別人把全部的幸福都放在了女兒身上,而他如今,根本已經(jīng)沒有退路。 而且那個男人,是不會放南音走的! 君顯非常清楚,這輩子,他如果想南音過的好,就是遠離她。 他看向彩青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月底,你下個月結(jié)婚,我的婚期,定在明年五一!” 彩青愣住,而后脫下另一只鞋,扔過去罵道:“你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 只能補這一更,實在沒時間寫了。全職碼字的時候,全部精力都用在這邊,不過我今年的生活重心有點變化,所以以后只能盡量保持更新。請大家體諒。 下面上個蛇精病小劇場吧: 化妝間里 南音一把扔掉劇本,掐住君顯的脖子,“你竟然要結(jié)婚,這是怎么回事,你答應(yīng)我了,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霍先生冷冷地從玻璃里看她,從那很“單純”的臉上再次看出傻氣來,“真是沒有社會經(jīng)驗,計劃沒有變化快,這話你沒聽過?!?/br> 南音收回手,看著他虛心求教。 君顯看到這樣已經(jīng)“變心”的南音,先一步說道:“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一入名利場,那就身不由己?!?/br> “這也叫理由?!”南音想叉腰表示抗議。 君顯語重心長道:“那你理解一下,現(xiàn)在不能寫官場的事情,所以這事情寫的很含糊,大家都能意會,那種研究經(jīng)費,一般都是給自己人的?!?/br> 南音覺得這個“大家”里面沒有包括她,她又看向霍許。 霍 先生很了解這種眼神,畢竟這一年都是和他生活,依賴性更自然,說道:“沒什么好難過的,他還是為了你,你想想,他見了我之后,自然覺出我是一個霸道的人, 他早點結(jié)婚,表面看來,是傷了你的心??墒琼樍宋业囊鈱Σ粚??——這樣,你雖然心里不舒服一點,但寄人籬下,在我眼皮下面混日子會更容易?!彼焓?,示意 南音過去。 南音立刻倦鳥歸巢般去了。 霍先生很高興,心情很好地繼續(xù)道,“他這行為,換個角度也叫舍身取義,所以你就原諒他吧?!?/br> 南音一臉崇拜看著他,覺得霍先生開導人的時候更醉人。 君顯拿著劇本直嘆氣,“什么玩意,明明后面寫的,你們倆的婚禮更早……” ☆、第118章 優(yōu)雅的法語字母,被半圓形地貼在玻璃上,棗紅色,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飯店內(nèi),真品卡座里,女孩正閉著眼,半仰著頭,枕在卡座的皮椅子背上“睡覺”,這是個極其不雅的姿態(tài),但因為閉著眼的人打扮得很漂亮,竟令看出幾分美感和可愛來。 這是巴黎一家高檔的蛋糕店,對面的女孩伸手過來,推了她一下,“你昨晚做賊去了?” 南音被推醒來,左右看了下,此時剛開門,沒什么人,但服務(wù)生正端著他們的咖啡過來。 白色印logo的咖啡杯被放在桌上,南音看服務(wù)生離開,忙忍著哈欠說,“哎呀,我失態(tài)了是不是?實在太困了我給你說,昨晚一晚上我都沒睡覺。” olivia拿起小勺子剛準備攪咖啡,看向她,指了指頭發(fā),“左邊有點亂。” 南音連忙對著櫥窗玻璃整了整頭發(fā)。 olivia看她這一會就能睡著,那是困極了,笑道,“為了我哥吧,你想他了?” 南音轉(zhuǎn)頭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是想不通,你說吧,這世上怎么還有這樣的人,他說讓我選當什么,我想了想,你多幸福呀,待遇那么好,他管吃管喝包攬婚喪嫁娶,對不對。然后我說選當‘meimei’,他就真的讓我和你在一起。給咱倆一樣的待遇,這叫什么事?!?/br> “那是你認識我哥的時間短,那人,他雖然專.制,但骨子里絕對夠爺們,說話一言九鼎,可不一言九鼎!他既然說讓你選,這樣不挺好,你和他在一起,反正一直沒什么安全感?”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安全感?”南音覺得原來olivia還有點觀察力。 “安全感!”olivia一挑眉毛,神采得意起來,“安全感也是從自己的底氣來的,基本點在自己,你和我哥,就像是女孩子和洋娃娃的關(guān)系,你說洋娃娃能有安全感嗎?她的幸福和不幸福,都取決于抱著她的那個人喜歡她多久!” 南音面無表情地說,“你這話是不是太直接了?” olivia笑道,“你別生氣,話糙理不糙,咱倆現(xiàn)在是難姐難妹,共同敵人是我哥,所以我和你說話自然不藏著掖著,那也太見外了。對吧?!?/br> 南音說,“以前我覺得你是個性格挺單純的女孩子,現(xiàn)在看著真不像?!?/br> “那是你自己性格單純?!眔livia說,“你就說說你這人吧,以前我還和姓陳的在一起,去年那會,我山高水遠跑去國內(nèi)見你,和你說了那么多,就是想你給陳琦透點意思。結(jié)果你倒好,木頭一樣,交你這樣的朋友,活活都能被氣死?!?/br> 南音一下就聽明白了她的話,“奧……原來你是真的故意跑去找我的?!蹦弦舳似鹂Х群攘艘豢冢蚾livia現(xiàn)在確實有革命友誼,共同的敵人是霍先生,所以滋生出獨一無二毫無隱患的女性友誼,無話不談。 olivia說,“怎么……你說當初你沒搭理我,難倒是你以前看出來了?!?/br> “那倒沒有。”南音掃了一下,看到坐在遠處一桌的兩個男人,小聲說,“是阿顯猜測,你大概是想讓我告訴他,然后把你的身份傳給陳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