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哥和小紅_分節(jié)閱讀_28
鄭哲看了他一眼,干脆兩腳齊上,牢牢的壓住顧銘,他朝指尖上涂了點口水,一點點的往那個小眼兒里推,為了讓顧銘不那么疼,又重新捏了顧銘的東西,手法熟練的上下擼動。 顧銘越是喊不要鄭哲越是要玩顧銘,這小子想殺他,他要鐵石心腸折騰他,給自己解恨,可弄著弄著鄭哲就覺得不太對,因為他手腳并用的累的要命,顧銘好像也沒怎么遭罪,還似乎被他被伺候的很爽,小臉蛋紅撲撲的,已經要射了。 顧銘嘴唇微張,急咻咻的喘氣,他少經人事,受不了鄭哲這么弄他,同上次不一樣,這次顧銘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覺,他被弄渾身酸麻,屁股里被根手指摳攪,前面被擼著,爽大于痛,所以顧銘沒能堅持多久便不行了,快到的時候他大腿開敞,筋rou繃緊,肛口將鄭哲手指咬的很緊,毫無預兆的就射了個酣暢淋漓。 雖然顧銘這樣子很誘人,但鄭哲實在沒有干他的心思,他找毛巾擦了手,給自己點了根煙,重新坐在床邊生悶氣。 他的心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尖銳的疼了,他覺得他已經皮實了,但同時又覺得疲憊,他跟顧銘越打越兇,現在都已經動了刀子,如果自己還繼續(xù)強留他,這以后還不定打成什么樣的。 鄭哲想了一會,想通了,可又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但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鄭哲沒有繼續(xù)干想,他轉身摸了摸看了顧銘好半天,最后將他的雙手從床頭拆下來,朝著那白屁股上狠拍了一把:“起來,滾吧。” 顧銘扭臉看了他一眼,臉上還帶著紅暈。 他雖然疑惑,卻沒有停歇,顧銘麻利的從床上跳下來,去衣櫥翻了條褲子就往身上穿。 鄭哲看顧銘忙活的身影,抽了口煙:“高興了吧?小顧銘?!?/br> 顧銘臉上沒有高興的神情,他在鄭面前像個白兔子似的跑來跑去,將自己穿戴妥當,該拿的都拿上后,便頭也不回的就往出走。 鄭哲盯著他的窗外頭綽綽的人影,神情肅然,他把煙拿起來放在唇上,煙灰掉了他一大襟,火星子都要燒到手,可鄭哲卻毫不察覺似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外面,似乎看見了什么駭人的景象。 他的神情愈發(fā)恐怖,他忽然意識到了,他的夢走了,他留在這兒還為什么奮斗?就算攢了很多錢開了旅店也沒意思了,顧銘都不在了,他的小伙子讓他給放跑了! 鄭哲如風一般的竄出去,幾乎是狂奔著出了門,他像頭野驢似的連跑了兩條街,跑的路人頻頻側目,自動讓道,還以為是在抓小偷,可看了半天也只有他一個人唱獨角戲,才明白過來這孩子可能只是在鍛煉身體。 顧銘站在鄭哲家門口的柴火垛后,眼看著鄭哲追出去。 他本來是想盡快跑的,可剛出門就聽見身后的動靜,便靈機一動的躲起來,顧銘慶幸自己的決定,這會兒見鄭哲跑遠了,他也便放心的邁開步子,朝著反方向走去。 天已經開始發(fā)黑,顧銘有些漫無目的,他不知道該去哪兒落腳,他認為張春天家是不能去的,鄭哲反悔的這么快,肯定會去那邊找自己。 但更讓顧銘頭疼的還不是這件事,他現在剩下的錢很少,之前浪費了一張票,剩下的又不太夠,想走都成問題。 他垂頭喪氣,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氣兒,也沒有熱乎氣兒,他之前光著腚在冷屋子里呆了半天,手腳都冰涼,也沒吃飯,現在餓的肚腹抽搐,直反酸水,渾身都難受。 他將手插進褲兜,想著給自己暖暖手,這條褲子的褲兜很深,顧銘剛伸進去個指尖,就摸到了一張半硬的紙殼。 顧銘眨了眨眼,指尖稍一用力,直接將那張紙?zhí)统鰜怼?/br> 是鄭哲的存折。 當初顧銘隨手就給塞進這條褲子里,不成想今天剛好給穿了出來。 顧銘覺得自己十分幸運,先前灰敗的面皮上有了些喜色,連走路的步子也輕快了,這里的錢對顧銘而言簡直是一筆巨款,他之前不想要,現在卻正好需要。 由于有了前幾次的逃跑失敗的經驗,顧銘這次長了心眼,他在路邊叫了一輛車,跑到一個比較遠的市區(qū),他用他自己的錢先找了個地方住下,吃了一碗帶rou的熱湯面,又在房間里找到洗澡的地方。 他在菜窖里呆了那么久,渾身都是土,腿根也黏糊糊的,正好該清理,顧銘精光赤條的站在花灑下,用香皂將自己洗出原來的摸樣,用毛巾擦凈后,整個人粉白噴香的蓋上棉被,在大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晨顧銘去銀行把錢提空,一百的票子捏在手里薄薄的一沓,有了這些錢顧銘沒有著急去車站,而是叫旅店的伙計幫他買了一張車票,在本地住了幾天才走。 顧銘趴在火車的窗戶邊,看外頭的風景開始急速后退,直看的他氣血微微上涌,很快就涌出了一張紅潤鮮活的小臉蛋。 東北現在雖然還是春天,但春寒還很重,可是越往南開,天氣越暖,等到過了山海關,路邊高挺的楊樹都變成蘆葦荷塘,瘦筋筋,霧茫茫的。 幾年前顧銘穿過一片蘆葦上了車,如今總算是回家了。 第章 事情發(fā)生的有點突然。 鄭哲總覺得顧銘好像出去上班了,或者出去玩了,晚上就能回來了。 于是鄭哲沒事就出去找,尋思不定哪天就把這小子從某個旮旯里揪出來了,他從春天找到夏天,直到六月份張春天都找上門了,顧銘也沒找回來。 鄭哲沒有搬家,他媽跟鄭言已經走了,他放著自家的樓房不住,還呆在這個小破屋里等著顧銘回來。但住了一陣子鄭哲也不好意思,畢竟現在不同以往,艾金已經走了,他不好還在那住著,可他也不想走,想著萬一哪天顧銘要是想通了,想回來了呢? 鄭哲整天往家買好吃的,他仔細的回憶顧銘當時喜歡吃的東西,就只能想起紅腸,于是他每天往回買紅腸,一排排的掛在屋檐下晾著。 東北紅腸因為都很咸,又多是風干,所以掛在外面一時半會也壞不掉,可因為紅彤彤一大吊很形狀yin靡,味道蕩漾,很快就招來了一幫蒼蠅,還有一只肥大的野貓,它每天晚上偷偷的來,起初是自己,后來還呼朋引伴,把鄭哲的紅腸啃的慘不忍睹,令人一見傾吐。 鄭哲早晨起來看見外頭的紅腸都被撕的不像樣了,便舉著小棍一個一個往下摘,想著這種事自己以后肯定不會再干了,太費錢了。 念及至錢,他便開始找自己的存折,顧銘不在家,他可以隨便的翻箱倒柜,但鄭哲找了好幾天也找不到,無奈只能去銀行又補了一個。 鄭哲知道錢被提空的時候呆住了。 那天風很大,街邊又很吵,鄭智化的歌似乎還沒過時,賣磁帶的商家把音響都搬到街道上,大唱特唱,唱的鄭哲腦仁兒嗡嗡作響。 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鄭哲的骨子里卻盡是寒風冷雪,他雙腳泥濘的站在街邊,發(fā)了一會呆,后又艱難的調動身體,把雙手插進口袋里,沉默著往家的方向走。 他當年從家里跑出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現在想回家了,依舊是什么都沒有。 不過也輕松,一切又回到了遠點,反正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從頭再來,有的是精力重頭做夢。 鄭哲走了兩個小時走回自己的家,從腰間那一大串鑰匙里找出自家的樓房鑰匙,開門進屋。 屋子的家具都被他媽用床單蓋上了,估計怕落灰,鄭哲熟門熟路的摸進自己的房間,那里倒是沒怎么變,鄭哲的高中課本還在書桌上放著,上頭還放了一只紙鶴,估計是鄭言疊的。 鄭哲鞋也不脫,踩的滿屋都是大泥印子,他張開雙臂往自己的床上一躺,天氣還早,鄭哲心里憋著一股勁,蠢蠢欲動,然而他不想讓這些情緒發(fā)泄出來,他閉上眼開始睡覺,以為睡著了就好了。 結果他在半夜醒來,滿臉眼淚,整個人幾乎炸裂。 他起初還安慰自己沒什么,認為自己一定能像個爺們一樣無視這事,可他到底也沒能脫俗,他像個娘們似的窩在家里哭,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乍一看像是成了精的大眼蜻蜓。 不過這種悲傷也沒能持續(xù)太久,他很快就哭夠了,正無聊的時候,肖亮找上門了。 于是他又開始整日蓬頭垢面的跟肖亮喝酒,聽肖亮整日毫無新意的重復著那些安慰他的話。 這也不能怪肖亮沒新意。 肖亮本來日子過的好好的,結果張春明的人都找到他家去了,說找不到鄭哲了,怎么也聯系不上,肖亮沒辦法,加上也擔心,便去鄭哲之前常去的幾個地方晃悠,最后敲開了鄭哲老家的大門,才看見面腫眼紅的鄭哲。 鄭哲很久不出屋,頭發(fā)亂的都站起來了,臉上也開始冒了青胡茬。 他這副尊容直看的肖亮心里發(fā)酸,把正事也忘了,三天兩頭的跑這邊來看他,試圖問出他心里的事兒。 鄭哲不肯說話,肖亮又實在是不知道鄭哲為什么傷心,就一遍遍的安慰他:“老六,你到底怎么了……” “……” “不要傷心,歌詞唱的好啊,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問,為什么……”說完肖亮自己也笑了:“哎,你看你把我氣的,我得問為什么啊,老六,到底什么事???我陪你喝了好幾天了,你好歹也得讓我知道我為什么喝這個酒?。俊?/br> 鄭哲今天洗了臉,看起來還有點精神氣兒,他臉稍稍恢復了些血色,望著肖亮帶過來的小紙包:“你這是什么?” 肖亮想起來似的,轉身將那個紙包拆開,他小姨子從福建打工回來了,帶回來一點當地的年糕,盡是些紅潤潤的餅子,里頭裹著豆沙,吃起來味道跟東北豆包有點像,但是沒有那么酸。 “這是你嫂子的meimei從外頭帶回來的,我特意拿來給你嘗嘗……” 鄭哲本來都想開了,可這會兒看見那小紅餅還是難受,他現在看不得紅,也看不得蘋果車,他偶爾出門買東西看見這兩樣東西都繞道走。 肖亮一看他神情不對,又忙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張紙:“老六,艾金寫信來了,這家伙在南方混挺艱難啊,說他咱們這邊職高學的根本不行,因為重點學習做襖,所以職高老師光教怎么把襖縫平,別把里頭的棉花縫鼓包了,結果去南方發(fā)現人家根本都不穿襖,艾金白學一門手藝,而且裁縫現在也不吃香,只能在商場給人溜褲邊,過的老艱苦了……” 鄭哲接過艾金的信,對著那滿紙的草爬子看了半天,實在辨認不出個個數,便又塞回肖亮手里:“他怎么不給我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