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哥和小紅_分節(jié)閱讀_77
鄭哲看他不高興,想招兒哄他:“吃糖么?” 顧銘接過來,很給面子的吃掉。 等他咽了肚兒,鄭哲一歪腦袋:“我的定情信物,你要不愿意就給我吐出來?!?/br> 顧銘唰一下把糖皮扔鄭哲臉上:“找打?!?/br> 鄭哲摸顧銘的手:“你怎么還帶人來了,就咱倆不好么?” 顧銘頓了一下,面有正色,直接告訴鄭哲最近沒事別老在這邊呆著,可以考慮回東北,或者去油田。 鄭哲燃起的小火苗給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他聽了這話心里一涼,連原因都沒想,光想罵人。 顧銘話說了一半兒,見鄭哲心不在焉,又提醒一句:“跟你說話呢?!?/br> 鄭哲心里日了顧銘八百遍,想著才處這么兩天有些人就膩了,實在薄情,但他面兒上還沉的住氣,他給自己點了根煙:“沒聽見?!?/br> “我還沒說完,我跟你說……” “呀!我耳朵失靈了?!?/br> 顧銘斂去笑意,看著不像生氣也不像沒生氣:“你耳朵還想要么?” 鄭哲沒再繼續(xù)裝,而是側(cè)臉望著顧銘:“這是怎么個情況?怎么還讓我回東北了,我好像不怎么纏人吧?你說我也沒一天天上你家門口等你黏著你吧,我是給你送秋菠了還是送鐵鍋了?你老攆我干什么?。俊?/br> 看顧銘一時語塞,鄭哲又冷哼一聲:“理虧了吧?這做人要有原則,不應(yīng)該因為貪圖一時的rou體享受,把最長情,最適合的人給錯過了,等你以后人老珠黃,孤家寡人最后只能跟你那個四角臉哥們一起,有意思么?哪有跟我在一起有意思?有點說遠(yuǎn)了,我的意思主要就喜歡你很多年的人可遇不可求,行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你啊,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br> 鄭哲語氣輕松,心里沉重,想著顧銘心真是海底針,撈的鄭哲欣慰又心焦,他一想到他現(xiàn)在可以隨意掌控小顧銘的時候很欣慰,但卻掌控不了顧銘的心思也實在心焦。 顧銘啪啪啪的打他:“你讓我把話說完!” 第79章 菜上的很快,有葷有素,有甜有辣,桌子矮窄,食客很高,他倆擠在一起邊吃邊聊,顧銘說話鄭哲聽,鄭哲夾菜顧銘吃,一個吃飯說話兩不誤,一個傾聽欣賞兩不誤。 因為鄭哲跟鄭言不一樣,所以顧銘很有耐心的把事情的前后跟鄭哲解釋了一下。 紅嘴唇有滋有味的吃了一筷子魚rou,吞了白嫩的魚片兒,靈巧的舌尖抿出細(xì)小的魚刺兒,吃的直冒熱氣兒,說的話卻卻冷:“我是怕黑哥找你麻煩,謹(jǐn)慎點沒毛病?!?/br> 鄭哲起初還聽的挺仔細(xì),眉頭緊蹙,后來看顧銘都要把好吃的都吃完了,便趕忙動了筷子打算揀點剩。 他想起前陣子吳江舟的借錢的事,心懷叵測,借題發(fā)揮:“我遇上過這個黑皮的小弟,怪不得當(dāng)時他上來跟我又握手又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你,哎呀太危險了,要不我跟你走吧,你貼身保護(hù)我,你剛跟我說這些我都害怕了,我膽兒小?!?/br> 顧銘的嘴這次沒吐出魚刺,反而圓潤的吐出一個字:“滾。” 鄭哲看他吃的熱火朝天,跟小時候一樣饞,就不自覺想笑:“好吃么?” “恩?!?/br> “我跟你說我這人就是命好,跟著我準(zhǔn)沒錯,你看我隨隨便便來個地方都這么好吃。” 顧銘不搭理他。 鄭哲忙又說正事:“那我回頭把鄭言送我媽那邊去吧,我還是不走了,我這么大個人,你放心就行了?!?/br> 顧銘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菜:“我已經(jīng)找人把鄭言送你家了?!?/br> 鄭哲不大樂意:“那你咋先想起他后想起我呢?” 顧銘沒大反映:“事兒多。” 后又補充:“他今天上午去找了我?!?/br> 鄭哲一頓,抬頭看顧銘,總覺得眼里的比舌尖上的更美味:“對了,按你那意思,你那大哥好歹是個人物,怎么回來這么長時間你也不知道?人家都動作這么多了……” “黑哥當(dāng)初走的時候帶了好幾個人,他們陸續(xù)回來的,總得有人先回來探探風(fēng)頭是不是真過去了,”顧銘一頓:“他最后一個回來。” “哦,這樣啊……”有兩塊小排沒剁開,連在一起,鄭哲看顧銘夾不斷,便用筷子壓住其中一只:“那我也覺得這人有點二缺,沒見過想辦一個人辦的這么打草驚蛇的,他這已經(jīng)不是打草了,他這直接是把蛇周圍的草都割的精光,從而達(dá)到精蛇的目的啊?!?/br> 顧銘想了一會:“是有些奇怪,黑哥其實不傻?!?/br> 鄭哲夾走剩余的一塊小排:“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br> 顧銘搖搖頭:“不用?!?/br> “你自己去我不放心?!?/br> “沒事?!?/br> 鄭哲有點吃不下去,便放了筷子看顧銘一個人吃。兩個人坐在角落,這個飯店桌子雖小,距離確挺遠(yuǎn),所以倆人湊在一起低聲說話,鄰桌也不大能聽得清。 鄭哲喝了一口水:“我其實能理解,這事不能不解決,更何況你都抓了人了……不過你去了可別直接就動手啊,能談最好談?wù)?,你帶上你那個張春天,這哥們會說又好意思……” 顧銘沒說話,也沒抬頭,只繼續(xù)吃。 鄭哲盯著顧銘,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都是廢話,顧銘現(xiàn)在也不是小孩兒,而且他跟能混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這里面的道道兒自然比鄭哲清楚,所以鄭哲再怎么說,也破有點外行人看熱鬧的意味。 念及至此,鄭哲也有些好奇顧銘離開自己那些年是怎么混到如今的,他吃不下,嘴又閑著,就給自己點了根飯后煙:“你當(dāng)時那么小,沒錢沒資源的,怎么混起來的,你說你怎么就認(rèn)準(zhǔn)干這個了呢?多危險。” “一開始也沒想,剛回來時舅舅給了我五千,說是那是我家賣房子的錢,結(jié)果被偷了,我跟那個小偷打起來,然后就遇見黑哥,那時候也沒地方住,就跟他走了?!?/br> “五千?你舅賣的是菜窖吧??!?/br> “多少都沒用,反正錢最后也沒到我手里?!?/br> “那后來呢?這些年你幸苦不辛苦?你是不是沒少挨打?” “后來就跟著黑哥,我覺得不辛苦,忘了挨沒挨過?!?/br> “黑皮對你不好?” “還可以。” “那你倆怎么成這樣了?” “這事說起來很巧,因為我有次聽說他的成名史,他92年領(lǐng)著十幾個手下辦過一伙人,其中的一個被獵槍打死的男的正好我認(rèn)識……姓顧,”顧銘似乎吃飽了,放下了筷子:“不過我當(dāng)時也不能怎么樣,畢竟也不是黑皮親手干的,而且那些手下也早散了,所以就這么一直拖著,直到后來他又出了命案讓我替他坐牢,逼急了事情就這樣了?!?/br> 說完還補充一句:“我那時候年輕,性格直,現(xiàn)在想想也真險?!?/br> 鄭哲若有所思:“恩,也是,你那河道不應(yīng)該賣,應(yīng)該你自己干,承包河道很賺錢的。” “那生意里頭,都是以前跟著他的小弟在做,只是不知道他跑了,我搶了也不是我的,只能拿著合同換快錢?!?/br> “你還怪知道的?!?/br> “崔茂銀告訴我的?!?/br> “就是那個方屁股的?” “方屁股?” “是,我記得他屁股又方又正,你說你這左膀右臂,一個臉方一個屁股方,冥冥之中怎么就這么巧呢?” “閉嘴吧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