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相守[軍文]_分節(jié)閱讀_189
“老板寧愿賠錢都要把房子蓋結(jié)實,咱們還有什么說的?!”而且,盛行遠改變了原來層層轉(zhuǎn)包的方式,直接由工程部對民工進行培訓,合格者與公司簽訂正式的勞務合同,醫(yī)療、工傷保險都有了,哪怕扣了保險費后比以前賺得錢少了一點,但是萬叔知道生病受傷有人給報銷是多么大的實惠。在他的帶動下,越來越多的人到H市公司來報名,公司在去蕪存精后開始著手打造自己的建造團隊。 連志國仍然做他的食堂大師傅,張帥升成了建筑小隊的小隊長,他的能力在民工團隊中還算數(shù)得著的。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后,盛氏集團的大老板突然蒞臨H市。 別說是H市分公司的人,就是H市商圈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這位大老板雖然很少露面,但是盛氏集團的威望可不是某一個省市級集團能夠比擬的。而盛大老板在H市炸樓事件之后出現(xiàn),所有的人都在猜測他的意圖。 其實盛父到H市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看看兒子。除了過年時到家里住了兩天外,盛行遠一直都泡在H市,炸樓的事件他通過報紙看到了,當時底下有很多不同的聲音,不過他一直沒有表態(tài)。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行遠向來有分寸,給他一些壓力也是必要的。 “爸,現(xiàn)在舊樓的垃圾都清理走了,馬上就要開始打新地基?!笔⒏钙镣肆烁S的眾人,和盛行遠一起視察現(xiàn)場。 隨著盛行遠的介紹,盛父不住點頭,當走到新基坑時,正逢萬叔和張帥扛著鋼材經(jīng)過。盛父招招手,示意他倆停下,仔細查看了鋼材的標號后,盛父滿意地點點頭:“這材料好。” 張帥和萬叔都不知道盛父是誰,見他面容和善,都紛紛表示了對現(xiàn)在工地上用料和人工的滿意。 “你們吃的怎么樣?住的怎么樣?”材料的事自然有人監(jiān)管,盛父關(guān)心地還是民工們的生活問題。 說到這個,萬叔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他不知道盛父的身份,只以為是外面來的客戶,為了給盛行遠長面子,大夸特夸了一番盛行遠上任后給他們建的新宿舍和新食堂,當然醫(yī)療工傷保險也是很有必要吹一吹滴! 盛行遠尷尬地不住干咳,盛父笑瞇瞇一臉興致地聽。 “別,別說了,萬叔?!笔⑿羞h實在聽不下去了,趕忙打斷萬叔的話。 “盛總,你這話就見外了。這都是公司的好政策,也都是實打?qū)嵉臇|西,我為什么不能說?”萬叔皺眉道:“要不要請這位老板到宿舍去看看?” 本來一群大老爺們對衛(wèi)生就不講究,但是盛行遠給他們安裝了新的板房,不僅裝了衛(wèi)生間還有帶熱水的洗澡間,再加上培訓時特招的幾個退伍兵,按照軍隊的標準一較真,向來邋遢的大老爺們個個臉色清爽衣裝整潔,雖然一開始大家抵觸情緒挺高,干活就干活唄,干嘛還抓內(nèi)務呢!但是堅持了一個月下來,大家也都習慣了。 現(xiàn)在出去買個東西,每個人都是平整的寸頭,整齊的工作服,城里人看他們的眼光也不再是不屑和鄙視,聽說盛總還有其他的福利措施,這不其他工地想要跳槽過來的民工都忙著找關(guān)系走后門呢! “你做的很好?!甭犃巳f叔的講述,盛父十分欣慰。 盛行遠囧得臉都紅了。“爸,你別笑話我了?!?/br> “以人為本,誠實守信,就是我們盛氏的根基?!?/br> “可我給公司造成這么大的損失……” 盛父笑著搖頭,拍了拍盛行遠的肩膀?!皟鹤樱阕龅膶??!?/br> 盛行遠一直以來□的脊背彎了一彎,這些日子他承受的夠多了,父親的態(tài)度不明也加大了他的壓力,雖然知道自己做的對,但是做兒子的,誰不希望得到父親的支持和認可? 爸?爸?……萬叔和張帥對視一眼,雙眼寫滿震驚! 這是老板的老板?大大大老板?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盛總的戰(zhàn)友嗎? 那我也沒見過他爹?。。。?! 盛父只在H市停留了兩天時間,第一天他視察了炸樓工地的現(xiàn)場,并且到H市分公司跟眾人進行了簡短的談話。 談話的內(nèi)容很簡單,第一盛氏不會寬容任何一個損害公司的人,余虎威之流一定會得到法律的嚴懲;第二誠實守信是盛氏的根本,總公司堅決擁護小盛經(jīng)理炸樓的決定,并將以此為契機在全集團范圍內(nèi)進行一次糾風運動。另外,為了犒勞這一個月以來大家的辛苦勞動,由本人做東請大家到富豪大酒店吃海鮮。 眾人齊聲歡呼,吃東西在其次,大老板請客的殊榮不是人人得享的。 “爸,你就會收買人心?!笔⑿羞h失笑。 “籠絡人心是管理企業(yè)的重要一課,小子,學著點!”盛父背著手,踱著方步走了。 盛行遠看著他的背影,覺得父親的背影前所未有的高大起來。 盛父的第二站就是到看守所看望已被收監(jiān)的余虎威,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么,只知道盛父走的時候眼眶泛紅,余虎威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在盛父從看守所出來的第二天,余心婉退學出國。 為了這個,陸天宇還特意到天臺堵了韓睿一回。 “你找我干嘛?”被人用赤紅的眼睛瞪著,韓睿不得不開口詢問。 “是不是你做的?”陸天宇沙啞著嗓音問道。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說重點!” “余心婉家出事是不是你干的?竟然還逼她出國!”陸天宇憤怒地幾乎失去理智。韓睿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好脾氣地回答了他的問題:“余虎威那是咎由自取,再說他不是認罪了嗎?余心婉出國跟我有毛關(guān)系?”他也是跟盛父一起吃飯時才知道這件事的,再說余心婉出不出國關(guān)他屁事! “你害她家破人亡,還在這說風涼話!” “你長腦子沒?她爹還活著好不好?再說她家不是沒被沒收嗎?怎么就家破人亡了?還有她出國的事,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有人拿槍指著她的頭嗎?再說害她的是我嗎?是她爸爸好不好?!”韓睿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陸天宇,這人怎么可以是非不分到如此地步! “你,你……”陸天宇語塞。 “下次找人質(zhì)詢記得帶上腦子!”韓睿不理他,轉(zhuǎn)身下樓。遇上這么點事就哭爹喊娘的,他媽的當初他遭逢喪母劇痛父親新娶高考失利,還不是一個人扛過來的!自己沒點抗壓能力就怨天怨地的,有個屁出息!還有那個余心婉也是,自己爹都進監(jiān)獄了,竟然能轉(zhuǎn)身就出國留學,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啊!切! 韓睿越想越氣,很久沒被勾起的舊時回憶也重新涌上心頭。好想找個人打一架啊啊??! 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就在他煩躁地繞著cao場跑圈時,正好聽到了圍墻外的吵嚷聲。有架打?韓睿眼色一黯,一個箭步就翻過了墻頭。落下地發(fā)現(xiàn)對峙的雙方很眼熟,這邊領頭地赫然是鄒健和周志偉。 “怎么回事?” “他們班欺負我們班……”鄒健率先告狀。 “明明是你們先給我們使絆子的!”原來是同校的同學,不過指揮一班和二班積怨已久,打嘴架實在不新鮮。 韓睿懶得跟他們叨叨,開口問道:“打嗎?” “打!”本來就是為了避過學校的糾察才跑到外面來的。 “好!”韓睿上去就是一個旋風腿,目標是誰就不管了,反正是二班的就行。他火力全開一上陣,兩邊的同學全傻了,有這么打架的嗎? “上?。 编u健吆喝道。 周志偉急忙跟著加入戰(zhàn)局,然而一班的同學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除了能幫襯幾個拳腳外,幾乎就是多余的存在。哪怕二班那群兔崽子一直在吹噓他們散打?qū)嵙Ω邚?,但是到了韓睿面前那就是送上門挨揍的貨??! “韓,韓哥,你悠著點??!”鄒健在戰(zhàn)圈外跳著腳喊。打得太重了醫(yī)藥費不好辦??! 韓睿一甩額頭的汗珠,雙腳一個爆踢,最后一個頑抗的二班學生終于不支倒地。 “來呀!”韓睿站在場中央,慢慢吁了口氣。 沒人動,還打,打個屁! “不打啦?”韓睿有些失望,剛剛活動了筋骨,還沒過癮啊! 眾人齊齊搖頭,您夠了吧?! “真沒勁?!表n睿從褲兜里掏出一疊錢,塞到鄒健手里,道:“領他們到診所看看,我把著勁兒呢,都是皮外傷?!?/br> 把著勁兒……眾人一圈圈的蚊香眼,韓爺您要不要這么囂張?!使出全力他們還有沒有命在?! 交代完后事,韓睿大搖大擺的走了,他還沒發(fā)泄完,要去找盛行遠再干一場! 留在原地的眾人只覺得韓睿的背影寫滿了無限恐怖,這他媽還是人嗎是人嗎是人嗎? 經(jīng)此一役,陸院再無一個學員敢頂撞韓睿,因為誰也不知道韓睿的拳頭到底有多硬。當然后來到槍法戰(zhàn)法等等課程時,韓睿已經(jīng)是眾人高高仰望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