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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在線閱讀 - 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_分節(jié)閱讀_140

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_分節(jié)閱讀_140

    還有幾位朋友,大抵也都如此。有人跟我說了一句話,幾乎將我說服了。不患不富,而患不均。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有的人生而富貴,有的人天生美貌。當自己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超越別人的時候,又怎么會感到幸福?

    截稿的死限越來越近了,我還是滿頭霧水,遲遲無法下筆,險些就被逼得要從《知音》和《讀者》上幾篇心靈雞湯改編一下應(yīng)付差事了。

    悶在家里找不到靈感,我決定出去走走。

    我在武昌區(qū)的公園散步的時候,一輛轎車在馬路邊上停下。駕駛座上的年輕人下車,打開后座的門,扶著兩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下車。

    我停下腳步,目光被他們吸引過去。

    那兩位老人看起來至少有八十歲年紀了,臉上已經(jīng)長滿了皺紋和老年斑。但他們看起來很精神,面容也很和善慈祥。其中一位已經(jīng)拄起了拐杖,另一位的腿腳倒還利索。

    年輕人問他們:“大爺爺二爺爺,我陪你們?nèi)???/br>
    拄拐杖的老人擺了擺手:“你去找你朋友玩吧,我們就走走,到點了你來接我們?!?/br>
    那年輕人聳了聳肩,鉆回駕駛座開車走了。

    兩個老人相互攙扶著朝這個公園走了過來。

    我找了條長椅坐下,不動聲色地觀察他們。這個城市里有很多老年人,我自己也有爺爺奶奶,但我很少會去關(guān)注老年人。誰都喜歡年輕美麗、充滿朝氣的東西??墒沁@兩位老人,卻讓我忍不住想要觀察他們。具體是什么吸引了我,很難說清楚。也許跟最近困擾我的題目有關(guān)——幸福。這兩位老人,你只是看著他們說笑的樣子,就覺得他們一定很幸福。

    幾分鐘后,我決定走上去向他們搭訕。

    “嗨,兩位爺爺好,我們可以聊聊嗎?”我走到他們身邊跟他們打招呼。

    兩人看了我一眼,沒有言語,但都沖著我微笑。我知道他們同意了。

    我問道:“爺爺幾年幾歲了?”

    皮膚較白的那位老人說:“八十好幾了,記不清了噻?!?/br>
    拄拐杖的老人噓了他一聲:“我出生那年,剛好死了個陸建章?!?/br>
    皮膚較白的那位老人只好說:“我比他大三歲?!?/br>
    “是比我老三歲?!?/br>
    白老頭賞了他一個白眼,但也只是嗔怪,并沒有生氣。

    我有些發(fā)愣。我知道陸建章是民國的名人,但是民國的歷史距離我們已經(jīng)很遙遠了,陸建章是哪一年死的,我可真不知道。我又不好意思再問,只好在心里記下,回去再查資料。

    “聽你們口音,不像武漢人?!?/br>
    “我們是重慶來的?!?/br>
    “來干啥子?”我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地用四川口音跟他們對話。

    “故地重游?!?/br>
    皮膚白的老人家話比較多,我的問話都是他回答我的,拄拐杖的老人不怎么說話,在另一位老人家說話的時候,他就只是看著他。

    “你們是兄弟嗎?”我問道。我聽見剛才的年輕人叫他們大爺爺二爺爺了。

    兩個老人家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都一起過了一輩子了?!?/br>
    “比兄弟還親?!?/br>
    我又有些茫然。一起過了一輩子,這句話說得倒有點像是老夫老妻了。

    我們是邊走邊交談的,兩位老人家步履都很輕健,即使是拄拐杖的那位,也不像一般的老人那樣佝僂。

    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夸贊道:“爺爺們身體都很好?!?/br>
    兩人都笑了。

    “那是,當年打日本人的時候,七進七出鬼子的陣地,沒一個攔得住我?!?/br>
    “還七進七出?你給小孫子講故事講糊涂了吧?!?/br>
    我眼睛一亮:“你們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這樣一來,我對他們的年紀就比較清楚了。那可真是兩位很厲害的老人家了。

    “他的腿就是打鬼子的時候弄傷的。”白老頭說。

    我更吃驚了:“這么說……你們是戰(zhàn)友?”

    “都是,兄弟,戰(zhàn)友……你說啥都是。”

    我對曾經(jīng)的那段歷史很感興趣,更加纏著他們不愿意放手了。八十幾歲的老人,打過抗日,經(jīng)歷過中國最黑暗最動蕩的幾十年,他們的一生,一定比我們這一代人精彩多了。于是我不停追問他們過去的事。

    我跟他們聊了很久,兩位老人家真的很和善,我問他們的,他們都愿意告訴我。

    他們兩人一生都沒有生子,送他們過來的年輕人是白老頭哥哥的長孫。聽說六十年代的時候,因為他們家里成分不好,所以吃了很多苦,他哥哥嫂嫂沒能熬過,留下一堆兒女去世了。他們兩個就把他哥哥的孩子都接到自己身邊養(yǎng),當成親生的一樣?,F(xiàn)在連曾孫都有了。孩子們很出息,也都很孝順。

    他們兩個走過風(fēng)雨飄搖的近百年,可以說是活的歷史書。我不停詢問他們過去的事,因為有很多歷史或許是我們這代人無法從書上讀到的。但他們似乎對這些話題不是很感興趣。

    我問他們國共內(nèi)戰(zhàn)的事,拄拐杖的老頭淡淡地說:“我們打完鬼子就退伍回家了,后面的仗沒打。”

    我問他們四人幫的事,那場迫害他哥哥嫂嫂死去的運動,白老頭搖搖頭:“都過去了,也沒啥。社會上總有壞人,最后扳過來了,說明還是好人多?!?/br>
    而他們對談?wù)撟约鹤虞厡O輩的話題就很有興趣,不過他們談?wù)摰淖疃嗟?,竟然是對方?/br>
    “他那時候肺不好,醫(yī)生說是得了肺癆,治不好,只能自己回家算日子,還叫我們準備棺材。你別看他現(xiàn)在這樣,以前嬌氣得很,咳了點血出來就嚇得瞎寫遺書,還自己跑到幾里外的莊稼地里等死,說不拖累我。我跟幾個孩子找了兩天才把他找回來,弄了半天原來是吃魚刺割破了嗓子,弄出的血?!?/br>
    “別瞎說了,是我自己跑的嗎?是誰一整天笑得比哭的還難看,晚上哄我睡覺以后抱著我哭,說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嚇得我只好逃出去。”

    “他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兇,城里小孩子見了他都要哭。后來年紀大了,臉皮松了,反倒有人說他長得英俊。”

    “我現(xiàn)在腿腳不好了,以前背著他走山路一走就是一天一夜,他自己能走,就是懶,懶了一輩子?!?/br>
    “胡說八道!你就背了我一天,你走到哪,我扶到哪,我扶了你多少年你還記得?”

    “我喊你扶了噻?我就是有點瘸,又不是斷了腿,在外頭上個廁所你還要扶我進去,別個以為我們要做啥子!”

    我聽得頻頻發(fā)笑:“你們兩位感情真好。”

    白老頭擺擺手:“好啥子好。他天天就曉得惹我生氣,我不讓他做啥他就非要做啥?!?/br>
    瘸老頭悠悠道:“那是你沒道理,我才不做。你講你晚上怕冷,一到冬天,每天夜里我半夜都起來一次給你把被子蓋好。我去掀你被子了嗎?”

    “我咋沒道理,是你不講道理,我講我要吃回鍋rou,你給我做麻婆豆腐。”

    “那是醫(yī)生講你少吃rou。”

    “回鍋rou才有好多rou?你睡覺的時候還喜歡抽我針頭,我把枕頭墊上,你把枕頭抽掉,不讓我好好睡覺?!?/br>
    “你睡覺墊兩個枕頭。也是醫(yī)生講的嘛,不好睡那么高,對頭頸不好?!?/br>
    “我就喜歡睡那么高,否則我睡不好?!?/br>
    “你算了吧,你睡不好,打雷都沒聽你醒,以前枕我條胳膊就能睡,打你屁股你都不醒。你就是犯少爺脾氣了。”

    我在一旁聽得又好笑又尷尬。他們兩人說著說著,經(jīng)常就忘記了我的存在。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多余的,我不該打擾他們。

    好容易等到兩位老人家喘口氣的空當,我連忙插進了一個問題:“兩位爺爺,你們覺得你們的日子過得幸福嗎?”

    兩人都怔了一下,然后又一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好像他們以前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他們的生活狀態(tài),可是現(xiàn)在他們知道了。

    “平時子孫會不聽話嗎?有沒有不講理的鄰居跟你們吵架呢?”不是我想挑撥離間,我也知道這樣的問題問得不厚道,但我真的很好奇,每個人對于生活都有那么多的不滿,難道他們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