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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任性!_分節(jié)閱讀_18

    樂樂還想起了當(dāng)時爸爸的教導(dǎo),遇到這種事情,一定不要慌,不要哭鬧,不然壞人會因為怕泄露而滅口,要盡量想辦法悄悄地向外求救。

    樂樂忽然眼睛一亮,他想起來了,壞女人帶他走的時候,特意搜過他的衣服,把那些有追蹤作用的手環(huán)腳環(huán)都扔了,但是,鞋子里面藏著的一個微型追蹤器她沒發(fā)現(xiàn),到了這里以后樂樂把那個追蹤器藏在床底下的一個小洞里,爸爸說,那個追蹤器不是充電型的,而是要使用一個小的紐扣電池,只要接上電池,不光能做追蹤器用,還能打電話呢。按下按鍵,就能直接接通爸爸的手機,讓爸爸來救自己!

    ☆、第二十五章

    lt一更gt

    樂樂走失已經(jīng)第八天了。

    賀彥楓開始的時候幾乎急得要發(fā)瘋,他沒想到蘇瑾那個瘋女人還挺有能耐,這幾天簡直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這邊警方多方查找卻沒有什么進展,至今不能探知她帶著樂樂究竟藏身何處,抑或是已經(jīng)身在境外。

    不過,現(xiàn)在,賀彥楓倒是平和下來了。

    蘇瑾是找不到,賀彥楓恨不能將她大卸八塊卻暫時沒辦法,可是,蘇家,那么大一個箭垛子,卻是沒處躲起來,正好這拿來出出心頭惡氣。

    蘇氏旗下的匯海地產(chǎn),一直做得四平八穩(wěn),是s市的龍頭企業(yè),而且,賀彥楓已經(jīng)離開s市多年,弄起來略有難度,但是,也絕不是不可行。

    如此,針對匯海地產(chǎn)的系列行動開始了。

    匯海地產(chǎn)的一個主要項目負(fù)責(zé)人,也是公司骨干,人稱黃總,這黃總被賀彥楓這邊的人調(diào)查出來有污職行為,卻自以為手段高超,沒被上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于是,某日,黃總被賀彥楓這邊的人叫去了,一系列證據(jù)擺在桌上,嚇得黃總狂擦汗,自以為不能善了。沒想到卻被人鼓動干一票大的,拿了錢開跑。黃總自是知情識趣,撬了匯海地產(chǎn)三個多億的現(xiàn)金,攜妻子兒子逃去國外。隨即這消息被發(fā)布,同時,匯海地產(chǎn)被謠傳資金可能因此受創(chuàng)。

    屋漏偏逢連夜雨,匯海地產(chǎn)于三年前開發(fā)的房屋出現(xiàn)漏水墻體剝落等現(xiàn)象,被購房客戶投訴到消協(xié),而匯海的公關(guān)做得很不到位,竟然為此和客戶大吵,拒絕修理。于是,此客戶將家里受損情況拍了幾百張照片傳到很有名的網(wǎng)站,發(fā)出憤怒的控訴。

    像這樣的質(zhì)量投訴案件匯海地產(chǎn)每天都有受理,并沒有很重視,但是,這一次不同,匯海地產(chǎn)所建造的房屋存在重大質(zhì)量缺陷的揭露帖子越來越多,包括最新建造、尚未完工的“景庭”項目也被波及,甚至被危言聳聽地貶為“危房”,一下子如果過街老鼠般灰溜溜地人人喊打,已經(jīng)交了房屋預(yù)訂款的客戶都在煽動下涌往匯海地產(chǎn)總部,言辭激烈地要求退房,并怒斥匯海地產(chǎn)是“黑心開發(fā)商”、“jian商”。

    隨后,匯海地產(chǎn)的官網(wǎng)被黑,消費者現(xiàn)場拉紅色橫幅圍坐匯??偛坎⑴c匯海的部分工作人員發(fā)生推搡并肢體沖突的圖片鋪天蓋地都是!

    這么一來,匯海地產(chǎn)的房子哪里還賣得出去呢?這下子資金鏈真的出問題了,有些“春江水暖鴨先知”的機智供貨商趕緊上門討要之前的供應(yīng)款,圍堵匯海地產(chǎn)總部,其圖片又被無所不在的熱心網(wǎng)民發(fā)到網(wǎng)上,整個s市都在沸沸揚揚地議論此事,沒買他家房子的都暗自慶幸,買了的就想法子去鬧,去退。

    緊跟著,匯海公司在二級市場上的股價急掉,并引得整個地產(chǎn)板塊出現(xiàn)波動。

    而這,不過是樂樂走失的第八天而已,僅僅七八天時間,能把一個一貫口碑良好的大型地產(chǎn)企業(yè)整治成這副狼狽樣子,蘇瑾的父親、蘇伯東算是想明白了:誰跟蘇家有這么大的仇恨?誰能動這么大的手腳?只能是賀彥楓!

    這一天,何奕信在董事長辦公室里匯報匯海地產(chǎn)的最新動向,完了之后小心翼翼地問:“下一步該怎么辦?”

    賀彥楓正要開口,大班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賀彥楓因為心系樂樂,有電話就要接,生怕錯過一點關(guān)于樂樂的訊息,他急忙對何奕信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接起來一聽,卻是秘書處的何秘打來的,恭謹(jǐn)?shù)貑枺骸百R董,有一位蘇先生找您,現(xiàn)在在接待室,我跟他說了賀董您很忙,今天的日程都訂滿了,可是,他自稱是您的世伯,堅持說有些要緊話要和您親自說。”

    賀彥楓唇角一撇,對何奕信說:“下一步呢,就看來人的表現(xiàn)了?!?/br>
    何奕信很清楚這個“來人”的身份,他附和地一笑,說:“估計是扛不住了,來討?zhàn)埖摹!?/br>
    賀彥楓哼笑一聲,道:“光討?zhàn)埦筒幌氩话ご蛄??除非他把蘇瑾交出來,要殺要剮全憑我處置,倒是可以饒了蘇家其他的人?!?/br>
    蘇伯東被秘書小姐一路引進董事長辦公室,這一路走一路看,蘇伯東才知道什么是“后生可畏”!才知道什么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蘇伯東,還有賀彥楓的父親賀文博當(dāng)初都看不起這什么互聯(lián)網(wǎng)經(jīng)濟,覺得那都是泡沫,哪有建房子做實業(yè)來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他們都覺得賀彥楓當(dāng)初離開賀氏的文博實業(yè)而去搞這什么網(wǎng)游公司簡直就是大錯特錯,是不務(wù)正業(yè),遲早有一天會撞得頭破血流地回家悔過,完全沒想到賀彥楓后來搞的這個什么揚程科技公司居然是這么一副朝氣勃勃的樣子,和自己公司那老氣沉沉的景象簡直不可相提并論!

    唉,也難怪賀彥楓能把匯海地產(chǎn)搞得這么慘!蘇伯東心里一嘆,想著今兒這趟來,看來只能是痛罵蘇瑾那死丫頭,求著賀彥楓網(wǎng)開一面了。至于蘇瑾心心念念的什么鬼聯(lián)姻,還是算了吧,這還沒聯(lián)上呢,就被未來女婿瘋狂整治,要真結(jié)了姻,不是自己把腦袋往老虎嘴里伸嗎?蘇瑾啊蘇瑾,這丫頭從小被嬌養(yǎng),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連累得全家人都要倒大霉!

    所以,蘇伯東見了賀彥楓,一點也不敢擺世伯的架子,反而是謙卑得不得了,弓著個背,腆著臉,噓寒問暖,他一貫以雅人自居,現(xiàn)在也是文縐縐的腔調(diào)一口一個“賢侄”,殷勤地問賀彥楓近來可好,并其父賀文博貴體如何之類的客套話一堆,又對著賀彥楓睜眼說瞎話,說是貴小公子伶俐可愛,被小女蘇瑾請去一起游玩山水,不日就會回來,萬勿擔(dān)心。

    說這些話的時,蘇伯東心都是虛的,因為賀彥楓一直沒理他的茬,手里拿著一把剪刀,修建著一個什么盆栽,頭都沒有抬一下。

    直到蘇伯東搜索枯腸,誠恐誠惶地把能說的都說了,沒辦法再繼續(xù)下去了,賀彥楓才慢悠悠地接嘴,同樣以文縐縐的話回道:“犬子被貴千金請去做客,算算客居他處已有七八天光景,鄙人甚是掛懷,如何能好?家父家母亦是日思夜想,幾欲成疾,祈望貴千金盡快歸還犬子,以全鄙人全家人倫之樂,感激不盡?!?/br>
    蘇伯東嘴角都僵了,正要強作笑顏解釋兩句,卻見賀彥楓俊臉一肅,激烈的言辭疾風(fēng)暴雨般倒出來:“少跟我假惺惺了。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說的就是你們蘇家的人吧!我兒子被你女兒拐走七八天,我爸媽氣得都臥病不起了,你還在這里問我他們好不好?誰家大孫子被拐跑了,能好得了?行了,別廢話了,你就直接說,你來找我干什么?”

    蘇伯東尷尬地說:“哎呀,這個嘛,世侄啊……”

    窺見賀彥楓冷肅的表情,蘇伯東不敢再裝熟了,又馬上改口,說:“賀董,我女兒不懂事,給您和您府上都添麻煩了,我這里代她賠罪……”

    見賀彥楓眉眼冷肅、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蘇伯東自己斟酌著覺得這樣的賠罪力度太輕了,又補上一句;“蘇瑾那個該死的瘋丫頭,太不懂事了,我們蘇家真是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孽障,等我找到她,一定捆了她來上門請罪……”

    賀彥楓嗤之以鼻道:“那可不敢當(dāng)!算了吧,別說那些虛了巴腦的!你是為了匯海地產(chǎn)來的吧,想要我放你們一馬,也很簡單?!?/br>
    “那……”蘇伯東哭喪著臉看著他,說:“那就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匯海地產(chǎn)一條生路吧?我家蘇瑾是對你不住,但是,一碼歸一碼,我可是從來沒有得罪過您,和令尊也是一向交好的……”

    賀彥楓嗤笑著說:“你現(xiàn)在還敢和我說這個!沒錯,我們賀家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們,可是,你們蘇家卻是欺人太甚!我的小孩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蘇瑾居然還騙得他團團轉(zhuǎn),什么老師,什么mama,什么滴血認(rèn)親,還拐走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欺負(fù)人的!別以為她蘇瑾是個女的,干了壞事就可以脖子一縮,討個饒哭兩聲再裝個瘋就能萬事大吉的,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包括上次她造的孽,一起連本帶利地算!”

    蘇伯東哭喪著臉,說:“賀董,賢侄啊……”

    賀彥楓一抬手,開了墻上的電視機,隨即,女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空間。

    蘇伯東張惶地回頭看,原來是電影《風(fēng)聲》中的一個畫面,周迅扮演的共|產(chǎn)|黨人顧曉夢正在被日本人嚴(yán)刑拷打。

    蘇伯東開始還沒明白,后來發(fā)現(xiàn)電視里播的似乎是一個場面的無限循環(huán)。

    蘇伯東再一看,腦子才“轟”地一聲炸開。

    電視上的女人正在受繩刑。

    電影鏡頭上的周迅面色蒼白如紙,渾身血跡斑斑,據(jù)說此刑是讓女人坐在一條粗大的麻繩上,被人來回拉扯,摩得下|體支離破碎,血腥到不忍直視。

    蘇伯東毛骨悚然地回頭,瞪著賀彥楓,“你……你不會是想要這樣對我女兒吧……不……”

    賀彥楓手里的剪子“咔嚓”一聲響,剪下一朵花,悠悠地說:“貌似重口味了一點。不過,新婚之夜是多么值得紀(jì)念的日子,用這種別致的方式來紀(jì)念一下也未嘗不可。本來還想著要怎么才能弄到一套刑具,看了這個之后,我才豁然開朗,其實就地取材也是很不錯的,一根繩子就足夠了。還有,繩子上還可以弄點花樣,比如弄一排針,或者浸點硫酸什么的,應(yīng)該是效果更佳?!?/br>
    “啊……”蘇伯東被一身黑色暴戾之氣的賀彥楓和這嚇?biāo)廊说膱鼍罢饝刈×耍B自己來是干嘛來的都忘到九霄云外,他膝蓋一軟就直挺挺跪下,不由自主地說:“賀董,我家那個瘋瘋癲癲的丫頭怎么配得上您呢,實在是高攀不上啊,您還是讓我把她領(lǐng)回家,我會好好勸她的,勸不服就打一頓,以后保證不會再來打擾到您和府上了,更不會再對貴小公子有什么……”

    賀彥楓扔了手里的剪刀,厲聲說:“晚了!這個仇結(jié)得太大,蘇伯東,你保不住她!”

    蘇伯東也顧不得了什么體面尊嚴(yán)了,趴在地上對賀彥楓連連磕頭,說:“求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家那個瘋丫頭吧?!?/br>
    賀彥楓不耐煩地說:“你先把她交出來!她不可能一直和家里沒聯(lián)系,她在外面,是需要錢的?!?/br>
    蘇伯東哭喊著說:“確實沒有!這么大的事,我不敢瞞著,要是有她的下落,我早就說了,還等到現(xiàn)在?真的,我真的沒說假話,確實是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也確實沒有和家里聯(lián)系過,想來是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的……”

    賀彥楓仔細(xì)辨別,覺得蘇伯東可能真的是不知道蘇瑾的下落,這才說:“知不知道都是一回事,蘇瑾呢,一定要為她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她落我手里是遲早的事,我一貫遵紀(jì)守法,不到逼急了的時候我也不想動私刑,最好是走法律途徑,這一次,我不希望你們蘇家還在暗中做什么手腳來庇護她。所以,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們蘇家大義滅親,和蘇瑾劃清界限,登報和她斷絕父女母女關(guān)系,以后再不管她的事,全憑我處置,送監(jiān)獄也好送瘋?cè)嗽阂埠门酪埠茫疾辉S發(fā)一點雜音。另一個,你們要是割舍不下,要繼續(xù)跟她做捆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就等著一起被打包收拾吧?!?/br>
    蘇伯東苦苦哀求,賀彥楓只是冷笑,說:“有句話說得好,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也好子女也好,都是沒辦法的,舍卒保帥,壯士斷腕,才是明智之舉。而且,蘇伯父,你也不算太老,現(xiàn)在找個女人生兒子,或者弄個試管嬰兒,將蘇家香火繼承下去才是正道,何必為了一個不成器的瘋女兒魚死網(wǎng)破呢?”

    話說到這里,蘇伯東也就明白了當(dāng)前的處境,值此大難之時,確實顧不得了。次日,s市最大的媒體上播報了當(dāng)?shù)孛T蘇家將不孝女蘇瑾逐出家門,斷絕親女關(guān)系,以后一概事務(wù)與蘇家無關(guān)的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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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樂知道,現(xiàn)在就是非常危險的時候,絕不能叫她們知道樂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安迪老師是假mama并打算向爸爸報信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盡管她們只是兩個女人,但是,對付起樂樂這樣的小孩子來也是很容易的,說不定惹急了她們,真的殺掉樂樂。這么一想,樂樂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一直拖到十一點多種,估摸著是張奶奶去廚房煮中午飯的時間,安迪老師一般不到張奶奶敲門叫她出來吃飯她都不會出來,更不可能跑到樂樂和張奶奶睡覺的房間里來,樂樂估摸著此時比較安全,這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端了個小板凳把房門堵住,然后趴在床沿邊,一邊小心留神著外面的動靜,一邊撅著小屁股,將小胳膊盡量地往床下那個小洞里伸進去。

    摸了半天,居然沒摸到,這下子可把樂樂驚出了一身汗,怎么會沒有了呢,是被老鼠拖走了,還是被她們發(fā)現(xiàn)了拿走了?

    樂樂都快要急哭了,結(jié)果,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他的小手往旁邊亂抓亂刨,忽然摸到了一個圓圓的,塑料外殼的東西,簡直高興得要蹦起來。原來,是剛才樂樂太心急了,手伸得太猛,第一下就把追蹤器反而給刨出去了。

    樂樂攥緊了這個寶貝,像是攥著自己的全部希望,拿出來的時候,他也不管上面撲滿了灰塵,就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眼里涌出淚光,哽咽著說:“爸爸,我要回家!”

    嗯,現(xiàn)在只要給這個東西裝上一節(jié)紐扣電池,然后呼叫爸爸,爸爸就能找到我了!

    樂樂將板凳搬回原處,盡量讓房間看起來沒什么異常,這才又爬回了自己的床,將追蹤器藏在他最里面衣服的小口袋里。

    這一枚小小的,圓圓的東西緊緊地貼在身上,叫樂樂安心了許多。

    一會兒,張嬸做好了午飯,推門進來,說:“樂樂,感冒還沒好嗎?我給你熬了一點小米粥,你就坐在床上,張奶奶喂你吃好不好?”

    樂樂做出和平時一樣乖巧的模樣,說:“不用了,張奶奶,我睡了好久了,正想下床走一走。我自己吃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