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兒_分節(jié)閱讀_22
耿小杰把那張和陸飛虎的合照設(shè)成屏保,片刻后撤掉,一番糾結(jié)后又設(shè)成屏保,又撤掉,最后手機(jī)沒電了,只好收起來,看著窗外發(fā)呆,開始擔(dān)心陸飛虎的比賽。 陸飛虎能拿到名次嗎?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乎這次比賽,希望能拿金牌才好。 是什么比賽?格斗賽嗎?會不會受傷?耿小杰想起比賽就怕陸飛虎太拼,萬一到時候在臺下看他,他又輸了,會不會覺得丟人?如果碰上難纏的對手,一直挨打,那不就……耿小杰開始腦補(bǔ)陸飛虎挨揍的場面,越來越擔(dān)心。 天又黑了,腦補(bǔ)能力強(qiáng)的人總是很忙,因為他們永遠(yuǎn)不會無聊,可以隨時隨地從某個正常人絕不可能想到的角度切入,思維發(fā)散漫無邊際,越想越遠(yuǎn)。 和陸飛虎熟了,心思幾乎就全圍著他轉(zhuǎn)了,以往的所有猜測被全盤推翻,恍若認(rèn)識了一個完全不同的陸飛虎。 耿小杰以前從未想過那個冷酷的教官也會帶他去吃飯,給他錢包,也會笑,攬著他靠在窗邊看書,玩手機(jī),和他拍照…… 這代表什么?耿小杰翻來覆去地想,其實根本證明不了什么。 直男的想法總是很單純……硬了是因為被壓著的生理本能而不是真的愛他,佛洛依德早就有解釋,性是人的第一本能……去他奶奶的佛洛依德。 拍個照留念也只是兄弟情,唉…… 半夜,到北京了,今年十一月,冬天來得出乎意料的快,華北,東北大面積降雪,火車靠站。 生在南方,長在南方的耿小杰走出站臺第一步,唯一的感覺就是:我要shi了。 作者有話要說:蝸牛背著那重重滴殼呀~一步~一步滴往上爬~往上爬~ 咯咯噠~11月和12月接近年底,事情有點多 每天不敢上班摸魚回留言了 大家懶的話學(xué)我一樣,不要打分就好 我會盡量多更點不卡情節(jié),留言不一定每天都能來回 但會來看然后加精表示看到了 有時間的話就一定會回,小非感謝您的理解~ 20、第二十章 ... “北方怎么這么冷啊……”耿小杰在站臺上拖著鼻涕哀嚎道。 陸飛虎右手手腕上扣著自己和耿小杰的兩個旅行袋,手還能揣在褲兜里,左手一伸,看手表。 “長春更冷?!标戯w虎隨口道:“快點,時間剛好?!?/br> 陸飛虎把耿小杰拱上開往長春的火車,深夜火車上滿是人,陸飛虎沒買到臥鋪,只有硬座,上去的時候還被別人占了,四名小伙子霸著位置,旁邊還有一對年輕小夫妻抱著小孩。 陸飛虎視線一掃,先把行李放好,掏出自己的票,說:“朋友,這里是我們的位置?!?/br> 一名年輕人道:“怎么!穿個迷彩服就了不起啊,這年頭民工都出來裝什么……喲呵!” 對面那人手一長,把陸飛虎的票給抽走。 耿小杰心想你們完了。 陸飛虎沒動怒,又伸手到胸袋里掏出另一份軍官證,單手手指一搓擰開,說:“特種部隊的,給你們十秒時間?!?/br> 數(shù)人:“……” 耿小杰面無表情,狐假虎威地說:“十、九……” 幾個年輕人馬上把陸飛虎的車票放在桌上,迅速起來,轉(zhuǎn)身走了。 陸飛虎示意那對小夫妻坐一側(cè),自己和耿小杰坐另一側(cè),耿小杰靠窗,陸飛虎坐靠走道位。 “謝謝了?!睂γ嫘∏嗄旮屑さ卣f。 “不客氣?!标戯w虎隨口道:“為人民服務(wù)?!?/br> 耿小杰說:“剛占了咱們位置的家伙好像也是人民?!?/br> 陸飛虎:“別找揍,你也是人民,不老實一樣揍你?!?/br> 耿小杰嗯嗯點頭。 對面少婦從塑料袋里拿了個蘋果,交給小孩,笑道:“給叔叔吃,謝謝叔叔?!?/br> 陸飛虎擺手,說:“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br> 耿小杰馬上道:“我可以拿,給我吃吧,我想吃?!?/br> 陸飛虎沒理他,少婦笑道:“那給你吃,給哥哥吃也一樣的?!?/br> 耿小杰接過蘋果,朝陸飛虎說:“現(xiàn)在我再分你一半,就行了?!?/br> 那對小夫妻笑了起來,陸飛虎不置可否。 耿小杰起身去洗蘋果,回來的時候陸飛虎在玩一把瑞士小軍刀,接過蘋果幫他削。 “特種兵削蘋果,蘋果皮也不會斷的?!惫⑿〗艿溃骸皡柡Π桑?。”說著捏了捏對面小孩的臉。 那對小夫妻又是一陣笑,陸飛虎似笑非笑,嘴角微微勾著,切:“你吃吧,哥不吃?!?/br> “兄弟倆?!鄙磉吥谴髦坨R的小青年笑道。 “唔唔?!惫⑿〗軡M意點頭。 火車一點從北京出發(fā),耿小杰吃了蘋果就倚在窗邊瞌睡,陸飛虎則抱著手臂低頭打盹,耿小杰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天亮了。 窗外亮了起來,耿小杰脖子有點酸,發(fā)現(xiàn)陸飛虎側(cè)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覺。 “哎?!惫⑿〗艿?。 “唔。”陸飛虎打了個呵欠,坐直身子,瞇著眼看表。 耿小杰清醒過來,暗道笨了,該多讓他睡會兒,說:“你繼續(xù)睡吧?!?/br> “不了,很精神。”陸飛虎說:“今年北方這么冷?” 對面的小夫妻早醒了,小青年道:“多半雪災(zāi)了,我哥他家樓下全大雪封門?!?/br> 耿小杰看車窗上,外面結(jié)著一層霜,依稀能見雪花在風(fēng)里飄揚(yáng)。 好可怕,耿小杰心想,待會下了車耳朵一定也會凍掉的,連棉帽什么的都沒有,怎么辦? 吃過早飯后,陸飛虎帶著耿小杰下車,長春火車站暖氣挺足,暫時沒把耳朵凍掉,陸飛虎似乎對這里很熟,帶著耿小杰出站。 耿小杰剛走出站就是一聲慘叫。 陸飛虎拿了件毛衣,把他腦袋包著,衣袖在下巴打了個結(jié),讓他露出眼睛,說:“跟好,別走丟了?!?/br> 大學(xué)中到處都是人,陸飛虎找到接待處登記,上了一輛來接的中巴,中巴里有暖氣,耿小杰這才終于活過來了。 “南方人?!标戯w虎說。 耿小杰:“從來沒有來過這么冷的地方……飛虎哥,你是哪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