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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祎不信,重新返回游戲,又回到貓貓直播;再回到游戲,再查看個人信息……如此反復確認了幾遍后,她仍然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從前,她不止一次地懷疑過夏昭昭和四個C小jiejie就是同一個人,甚至幻想過小jiejie大概也是類似夏昭昭這種長相身材的,也有過在夢中渴望夏昭昭就是小jiejie的時候,但是……所有這一切想象的行為后面,還跟了一個“但是”。 但是想象是一回事,現(xiàn)實又是另一回事。 小jiejie怎么會是夏昭昭呢? 我喜歡的小jiejie,和夏昭昭……是同一個人?! 借用夏昭昭的話說,小說都不敢這么寫吧?還能再扯一點兒嗎?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全中國又有那么多個城市,她家又有那么多家購物中心,為什么偏偏是在濱城、在東城店、是夏昭昭? 顧祎頭疼欲裂,握著夏昭昭手機的雙手忍不住發(fā)抖,強忍住把手機扔鍋里的沖動,顧祎把它又放回到了原處。 抬頭的瞬間,正和夏昭昭的眼神撞了一個正著。四目相接,顧祎慌忙要解釋自己拿夏昭昭手機的舉動,只是正猶豫著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夏昭昭先說話了。 只見夏昭昭雙眼迷蒙看向顧祎,臉頰緋紅,薄唇輕抿,然后習慣性地撩了撩頭發(fā)后,又用手捂住雙眼說:“不行了顧總,我不能再喝了……” 顧祎直接呆愣在沙發(fā)里。為這句話,也為這樣的夏昭昭。 她轉頭不敢再看,只是拿起自己的酒杯,接連喝了幾大口啤酒,喝完之后還不過癮,又倒了一杯又喝了個干凈。 心里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叫喊著:不會的!不是的!這不是我的小jiejie!假的!全是假的!我喜歡的是小jiejie,不是夏昭昭!不是夏昭昭!不是夏昭昭! 顧祎一直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fā)生了。 她的潛意識里既希望她們是同一個人,但又害怕真的是同一個人。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要怎么去處理這樣的狀況。 她只能一邊喝酒,一邊在心底把這些都否定了。 然后存有一絲僥幸地想,會不會所有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 第92章 夢, 是人類的一種生理現(xiàn)象。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人們在夢境中所看到的、所經(jīng)歷的,全都是基于記憶基礎的。 夏昭昭在喝了幾瓶啤酒過后, 迷迷糊糊的時候,就做了一個關于和彭毅之間的夢。大抵是因為她剛跟顧祎講述過那段過去的原因,所以夢里的一切感受都格外真實。 夢里,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同樣的橋段、同樣的對白,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哭, 而是像對顧祎說起的時候那般平靜,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彭毅,片刻后, 毅然轉身離去。 很多時候,人們都會遇到這樣一個人,他出現(xiàn)在你最好的年華里,霸占了你整個青春,以致于你會在以后的日子里, 不停地懷念過去, 忘不掉那個曾經(jīng)深愛過的他,但也會在某一天突然醒悟,或許你不想忘記的不是他,而是那再也無法重來的青春年華。 她甚至有些慶幸彭毅再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 使得她更早地領悟了這道理。 于她而言,這是命運在引導著她讓她向前看。 再后來,夢里的內(nèi)容就有些跑偏了,首先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夢里的顧祎,夏昭昭還來不及思考為什么會夢見她,突然就被她拉住了自己的手,在田野間奔跑。滿目是色彩繽紛的花朵,為了迎接春天而狂熱地綻放著,鼻翼間滿是花香和春天的味道。 然后,她又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不是夢,是顧祎身上的香水味,富有東方香氣的、感性又清透柔美的春天氣息。而顧祎也真的牽過她的手。 夏昭昭嚇得不敢睜開眼睛,太不真實了,顧總為什么要摸我的手? 她完全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夏昭昭終于清醒了。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后驚呼一聲:“怎么這么快就要到4點了?” 顧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夏昭昭突然開口,嚇了她一跳。她忍不住說:“這么快就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呢?!?/br> 夏昭昭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平時……酒量沒這么差……”她還想為自己挽回一點顏面。 “你先別說話?!鳖櫟t突然打斷她。 夏昭昭一怔,我剛才果然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吧?怎么顧總突然對我又這么兇了? 顧祎說完也有些后悔,這脾氣發(fā)得毫無道理呀,可是!夏昭昭怎么會是小jiejie呢?她還是很不理解。 夏昭昭不自覺地,想跟顧祎拉開一些距離,于是緩慢地往外側挪著屁股。剛才喝了點兒酒,跟顧祎聊得太投入了,不知不覺就挨近坐了,現(xiàn)在想想也是有點兒太拿自己不當外人。 實際上,顧祎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夏昭昭。即使她不愿意承認,可是事實已經(jīng)明明白白就擺在眼前,夏昭昭就是小jiejie,不管她信不信。 “顧總,我們是不是要走了?”夏昭昭陪著小心,話一出口突然反應過來顧總叫她別說話,趕緊又閉緊了嘴巴。 顧祎說過的話,她自己反而忘了,她“嗯”了一聲,然后突然又傾身向夏昭昭靠了過去。 夏昭昭隨著顧祎的這個動作僵直了身子,聯(lián)想到自己喝多了以后顧祎摸她的手摸了半天,現(xiàn)在兩個人還越挨越近,顧祎甚至把一只手伸到了夏昭昭腰后,顧總該不會是借酒要對我做什么吧?她于是認命似地閉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