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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祎無奈,又把她的劉海小心地撩起,然后說:“我勸你還是別看了……” “很嚴重嗎?”夏昭昭緊張了起來。 顧祎說:“紅了,還有點兒腫,真得去醫(yī)院看看?!?/br> “這水剛從外面拿進來的,要不先湊合著冷敷一下?”郭陽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 顧祎匆忙收回手,生怕讓人誤會她剛才對夏昭昭的舉動有什么曖昧的地方。“還是去醫(yī)院吧。”顧祎堅持。 隊員們雖然也擔心夏昭昭的情況,尤其是人資經(jīng)理,但是很多人礙于顧總就坐在夏昭昭邊上,也不敢上前去問,只能讓人資經(jīng)理作為代表過去看看。 她倒是不怕顧祎,但是夏昭昭是被她砸的,她有點兒愧疚,真是好心辦了壞事,她確實是出于好意,想給夏昭昭傳個球,誰知道這小夏這么不濟…… 她走過去,順著顧祎的話說:“對,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看一看就放心了。” 郭陽也附和說:“就是的,這頭被砸了,可大可小啊,萬一表面看著沒事兒,實際上砸出腦震蕩了呢?” 人資經(jīng)理聽完瞪了郭陽一眼,然后又說:“我讓劉丹去叫個車。”其實她本意是想說給司機打電話,讓公司的車過來,但是顧總還在這呢,把公司車開走送夏昭昭去醫(yī)院,那就得把顧總?cè)釉隗w育館,不是那么回事。 “不用那么麻煩,給司機打電話叫他過來就行了,又不遠?!鳖櫟t對人資經(jīng)理說。 “那好,我去給他打電話?!?/br> 夏昭昭忙說:“真不用……” “就這么定了?!鳖櫟t打斷夏昭昭,然后又說:“你還能走路嗎?要我陪你去換衣服嗎?” 夏昭昭臉色突然一紅,結巴著說:“不不不……不用……了……”說完不等顧祎再說別的,搖搖晃晃站起身,往更衣室走去。 一群人又重新圍了上去。 ×××× 郭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住地用余光偷瞄后座上的那兩個人。 他作為夏昭昭的下屬,送夏昭昭去醫(yī)院是再正常不過了,可是顧總也跟著上車了是怎么回事?應該不至于關心員工到這地步吧? 郭陽皺眉想了一陣,應該是這樣的,公司就這一輛車,如果送他們來醫(yī)院的話,肯定要等診療都完事了以后再把他們送回去,那顧總就沒車了。從籃球館到公司雖然沒多遠,但是無論是走路還是打車回去,都對領導太不友好了。所以顧總一定是順便跟著一起來的,反正一會兒都還得回公司。 夏昭昭在路上還想著為自己挽回一點尊嚴,她說:“顧總,我平時訓練不是這樣的,教練都說了,說我還挺有天分的?!?/br> 顧祎懶的理她,斜了她一眼,然后說:“你頭又不疼了?” 夏昭昭:“疼……” 不放心地又看向夏昭昭被砸傷的地方,顧祎突然一陣心驚。隨后才反應過來,我為什么在車上?她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對夏昭昭的擔心,早就摒除了內(nèi)心的那些別扭。 想到這,顧祎忍不住嘆氣。 夏昭昭低了低頭,嘴角帶著笑意。 司機小哥把車停在門診門口,等他們下了車之后就馬上開走去找停車位了,他不能停在門口堵塞救護車道,而門前已經(jīng)沒有地方可停,他只能繞去住院處甚至隔壁小區(qū)去碰碰運氣。 無論什么時間,只要門診開著,醫(yī)院永遠是排長隊。 郭陽走在前面,看掛號的窗口擠滿了人,于是回頭對顧祎和夏昭昭說:“我去掛號,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敝皇沁€沒邁步走出去,他又喃喃自語了一句:“頭被球砸了……掛號應該掛什么科呀?去問問導診吧……” 顧祎提醒他:“掛精神科。” 郭陽:“???” 夏昭昭:“……” 顧祎又說:“誰正常人用腦袋去接球?” “哈哈哈哈?!惫柋活櫟t的幽默逗笑,但發(fā)現(xiàn)夏昭昭在瞪他,于是又急忙閉嘴。 夏昭昭氣弱地說:“急診吧?” 郭陽點點頭,去急診窗口排隊去了,留下顧祎和夏昭昭站在大廳中央。 夏昭昭想說找個地方給顧祎坐,但放眼望去,凡是能站人的地方都顯得擁擠,更不要說休息椅了。 “顧總,你累不累?。恳灰覀€地方坐一下?”夏昭昭說。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鳖櫟t說完又看一眼,夏昭昭的腦門已經(jīng)腫得很明顯了。 夏昭昭嘆氣,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用手機當鏡子照過了,看上去有點兒嚇人,她小心地在紅腫的位置輕輕摸了摸,一臉憂心地說:“不會破相吧……” “本來也不好看?!鳖櫟t違心地說。 夏昭昭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說道:“你好看就行了唄。”說完立刻意識到這話欠妥,于是又改口說:“我的意思是,顧總是東城店的顏值擔當。” 顧祎輕笑一聲,“又不疼了?還有心情拍馬屁。” 夏昭昭馬上一臉痛苦的表情。 郭陽掛完號回來,幾個人在急診室門口又排隊排了幾分鐘,相對于前面幾個人的情況,夏昭昭這個簡直都不能算是傷了。 在前面被狗咬穿手的、滾樓梯摔骨折的,還有腦袋被人一板磚拍了的人被醫(yī)生看完之后,終于輪到了夏昭昭。 醫(yī)生問:“怎么弄的呀?” 夏昭昭不好意思回答,郭陽替她說:“打籃球,被球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