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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現(xiàn)階段的在國外的資產(chǎn)不少,要想全部遷回國內(nèi)一時半伙是做不到的,等到家里需要自己的時候,她也是要在國外呆上很長一段時間的。 “這樣啊?!瘪T柳心里有些小失落。 才一個多月,駱云杉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了。 馮柳在與徐彬杜若分別時才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如今已經(jīng)習慣有駱云杉的自己會不會接受不了她的離去呢? 一個人孤單的在房間住久了,突然多了一個可以一起上下班吃飯的人,馮柳覺得自己還是很在意的。 馮柳當然有朋友,不過沒有一個朋友是像駱云杉一樣直接闖進了她的生活里,在短短一個月就讓自己適應和習慣了她的存在。 “怎么了,老師你是舍不得我了嗎?”察覺到身邊人的狀態(tài)有些低落,駱云杉降低了車速問道。 “是啊,我有些擔心你會在當上三個月老師以后就離開?!瘪T柳沒有隱瞞,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馮柳還記得上一次和駱云杉分別的時候,那是在自己二十四歲的時候。 自己幫駱云杉提前過了十八歲的生日,然后就失去了她的蹤跡。 直到四年零三月多后,自己才在校園于她再一次相遇。 駱云杉好一會沒有說話,等到面前的紅綠燈變綠的時候才再次開口,“只要老師不嫌棄我,我會一直呆在這里的。” 聽到這話后馮柳心情稍微放晴了一些,不過也沒有把駱云杉的話真的放在心里,權(quán)當她是在哄自己而已。 國慶過后天氣就漸漸轉(zhuǎn)涼了,一中也從夏令時轉(zhuǎn)變?yōu)榱硕顣r,午休的時間減少了一些,下午放學的時間提早了很多。 作為寧城學習氛圍最濃厚的高中,十一回來以后自然是要組織月考的,短暫了讓學生復習了三天后,就拉開了月考的帷幕。 學生都去考試了,駱云杉這個美術(shù)老師自然也就搖身一變成為監(jiān)考老師了。 駱云杉沒有什么批改試卷的任務,所以在為期兩天考試日里行程被安排的滿滿的,上午監(jiān)考下午也監(jiān)考的。 大概是因為駱云杉是副科老師,所以被安排的考場位置比較靠后。要知道考場的座位都是按照成績來排的,考場越靠后成績也就越差。 在第一天下午的時候,駱云杉和一位年輕的體育老師被安排到了最后一個考場考試。 在駱云杉分整理卷子的時候,教室里的三十多個人基本都是無所謂的把玩著手里的筆,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還在臨陣磨槍。 “考試馬上開始,如果有帶手機和資料的話馬上放到講臺上來。”體育老師說道,開始走下去在教室里轉(zhuǎn)著。 下午進行的是數(shù)學考試,駱云杉坐在講臺上有些無聊的看著多出來的卷子。 駱云杉的底子很好,就算是離開高中課堂已經(jīng)很久了,但是在看到卷子的時候依舊很快想出了答案,只是在看到最后幾題的時候稍微思考了一下。 瞧著時間確實還很多,駱云杉就忍不住拿出筆開始算最后的幾道大題目了。 體育老師是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在考試過去大半個小時的時候,也有些無聊的拿出手機開始玩了起來。 底下的學生見到兩個監(jiān)考老師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后,心里的小九九就開始打起來了。 先是坐在最旁邊的男生,他是八班的學生知道駱云杉是個脾氣很好的老師,就開始借著撿筆的小動作悄悄往后傳遞了紙條。 坐在男生后面的是個小女生,比起考場里的其他人,她是唯一一個數(shù)學還過去的人。 女生有些緊張的接過了男生的小紙條,借著草稿紙的掩飾打了開來,飛快的把選擇和填空的答案寫了上去。 等到寫完后,女生伸出腳輕輕的踹了一下前面,有些緊張的把紙條從坐下丟了過去。 糟糕,自己好像太用力了! 女孩看到偏離軌跡的紙條后,內(nèi)心很是慌張。 安靜的教室你傳來的椅子和瓷磚摩擦的聲音,駱云杉此刻剛好把后面的題目解答完畢,正站起來在活動筋骨。 前面想要搞小動作的男生瞬間安靜如雞了,至于后面的那個女生則更加害怕,眼神止不住的望地上的小紙條瞟。 涼涼。 看到駱云杉從講臺上走了下來,男生的臉就垮了下來,努力把自己的視線停留在試卷上,然后裝模作樣的在草稿紙上寫著什么。 駱云杉一開始是沒有發(fā)現(xiàn)所謂的小紙條的,但是前面兩個學生明顯的不對勁她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尤其是她和后座的女生有了一個短暫的對視后,駱云杉心里就明白了。 看來是搞了小動作心虛了啊。 駱云杉慢悠悠的走到過道中間,在看到小紙條后彎腰撿了起來,然后在男生與女生緊張的注視下,直接丟到了門口的垃圾桶里。 呼~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就好。 男生和女生都松了一口氣。 在考試的后半段,駱云杉就沒有再坐回到講臺上了,而是時不時的下來巡視一下,順帶觀察一些學生的做題進度。 等到考試鈴聲響起的時候,駱云杉和體育老師一起開始收卷子。 “沒有下次了。”走到男生和女生中間時,駱云杉輕輕的說了一句。 和兩個有些心虛的學生短暫的對視后,駱云杉整理好考卷離開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