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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墟轉(zhuǎn)頭詢問傅欺霜:“師姐,要不要去看看?” 傅欺霜點點頭,復(fù)又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柔聲對老掌柜說:“我瞧你這臉色有些蠟黃,腳步虛浮,怕是身體已不大好,我這里有枚丹藥,能保你后二十年身體無憂,你且收下吧?!?/br> 掌柜甚是感激:“仙子仁慈?!?/br> 傅欺霜眼里盈了些許霧意:“一場因果罷了?!?/br> 殷墟二人去了李君瑤和阿愁的墳?zāi)?,她們被埋在了一處,老掌柜是個感恩的好人,墳?zāi)鼓昴晏钔?,也不顯得荒涼。 殷墟和傅欺霜一起掬了一捧土填在墳?zāi)鬼敹?,又拜了三拜,這才離去。 兩人沒有忘記此次出門是奔著宮旒殊和季淮堔的婚典去的,喬裝打扮了一番,一路向北方而去。 路上遇到不少魔教或者正教的修士,大多都是奔著婚禮去的。于是大家一起前去,隊伍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眼見魔教的宮殿越來越近,殷墟也和他們混的有些熟了。 “傅六兄……”一人鬼鬼祟祟地靠過來。 殷墟瞥了他一眼:“怎么了,沈道友?” “喚我鏡風(fēng)兄就行了,沒必要那么生分,”這個叫沈鏡風(fēng)的修士瞟了傅欺霜一眼,見她目不斜視,方才咽了口口水:“我說,看你實力不俗,怎么娶了這么個道侶呢?” 殷墟皺眉,不解其意。 沈鏡風(fēng)連忙說:“家妹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是清秀可人,而且已至金丹,與傅六兄實在般配?!?/br> 殷墟望向沈鏡風(fēng)的meimei,兩人目光接觸,立刻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殷墟:“……” 殷墟情不自禁朝傅欺霜望去,傅欺霜似有所感,也望了過來,兩人一對視,明明什么都沒有,偏偏殷墟覺得心里發(fā)虛,慌忙移開目光。傅欺霜皺皺眉,不覺心中困惑,美眸微轉(zhuǎn),顧盼生輝。 雖然喬裝成了一個普通女子的模樣,可渾然天成的風(fēng)采和玲瓏的身段遮不住,配著這張臉,倒自有一分美感。 傅欺霜沒說什么,再次轉(zhuǎn)過頭去,托著下巴看著遠(yuǎn)處的鴻雁飛過。 沈鏡風(fēng)見殷墟久久不言,好似在發(fā)呆,還當(dāng)她已經(jīng)動了心,想起自家meimei的一腔深情,只能硬著頭皮再接再厲:“你若是怕你那道侶不愿意,我可以幫你一把。” 殷墟有點好奇,就小聲問:“怎么幫?” “嘿嘿,你就放心吧,只要我出馬,一定能搞定你這個道侶,要知道沒有幾個女子能抵擋住我的魅力?!闭f到最后,竟有些沾沾自喜起來,好似已經(jīng)把人收入囊中了。 殷墟臉?biāo)查g就綠了。 好哇,敢情是想跟她搶師姐吶?腦袋騰的一熱,二話不說,擼起袖管就一掌拍過去。 可憐沈鏡風(fēng)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給拍得眼珠一掀,不省人事。 沈鏡風(fēng)那個meimei最先反應(yīng)過來,風(fēng)也似的跑過來抱著哥哥,又驚又怒又羞,眼紅紅地喊道:“你不應(yīng)便不應(yīng),緣何還動起手來!” 活生生一副被拋棄的懷春少女模樣。 殷墟也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下子懵了。 遠(yuǎn)處其他幾位修道之人聽聞動靜趕來,看到這么個情況,也有點懵。 倒是平時與沈鏡風(fēng)兄妹親近的一個修士站了出來,指責(zé)道:“傅六,沈小妹待你情深一片,你若不喜,回絕就是了,何故傷人呢?!?/br> 殷墟卻是沒有答話,眼里心里只有師姐,見她表情復(fù)雜,以為她多心了,連忙跳起來去抱傅欺霜的大腿:“師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這這這……他他他……他媽的……” 傅欺霜深深地看了姓沈的妹子一眼,這妞哭得梨花帶雨的,好不委屈。靜默片刻,將人從腳下扶起來,拍拍她身上的土渣,十分冷靜地說:“幾位道友,這其中怕是有誤會?!?/br> 第六十五章: 大家都不是不講理的人,聽到傅欺霜這么說,都冷靜下來。 沈家小meimei一抹眼淚,憤憤地問:“那你倒是說說看,家兄哪里惹你了?!?/br> 殷墟把傅欺霜抱在懷里,方才定下心來,徐徐道:“自然是惹我了,我傅六生平最大的逆鱗就是師姐,沈鏡風(fēng)這廝居然要跟我搶媳婦,我自然生氣,一時就沒忍住動了手,慚愧慚愧?!?/br> 沈家小meimei又是一抹鼻涕,雙眼通紅:“你就……你就這么喜歡你師姐嗎?” 殷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妹子啊,你這關(guān)注點是不是不對啊。 她嘆了口氣,將頭枕在師姐瘦削的肩膀上,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家媳婦:“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只愛師姐一人。” 情話膩人,在場的臉色都五顏六色地變化起來,唯有被告白的傅欺霜仍然面容淡淡的,看不出喜悲。 “不管如何,都是我道侶動的手,十分抱歉。另外,我這里有顆丹藥,你喂沈道友吃下去,過一會兒他就好了?!?/br> 傅欺霜彎下身子,展開手,掌心躺著一枚蘊著藍(lán)色氣體的丹藥,見沈家妹子沒反應(yīng)過來,又淡淡的重復(fù)一遍:“拿去吧,就當(dāng)賠罪。” 殷墟感覺牙齦都開始隱隱作痛了。 這丹藥也是難得一見的珍惜物品啊,師姐你怎么這么輕巧就給了,好敗家。 殷墟狠狠一咬牙,心念又一轉(zhuǎn)。罷了罷了,自家媳婦想干嘛就干嘛,她慣著。 傅欺霜哪里知道她這些花花腸子,送完丹藥,就牽著她的手到別處坐下,再不理會那邊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