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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欺霜簡直氣笑了,這段時間一直把她往外推的人是誰呀:“怕我離開還不理我,難道你想玩欲擒故縱么?” 她說著,眼睛也沒閑著,瞧了瞧洞府里面的情形,當即察覺到不對。成山成片的書籍,凌亂擺放的草藥,還有三四頂大小不一的煉丹爐,目的一目了然:“你在煉制丹藥?” “嗯……” 傅欺霜一陣緊張:“身體出事了?” “沒有?!?/br> 傅欺霜松了一口氣,卻是許久沒有見到如此乖覺的殷墟了,既心疼又不能理解。她的師妹顯然并沒有照顧好自己,摟在懷里時柔若無骨,仿佛一用力就會碎。 殷墟拉著傅欺霜走進洞府,默默地看著她隨處走著,不時摸摸爐鼎,又翻翻那些書籍,容顏和身段都是一如既往的恬靜美好,看得殷墟移不開眼。 最后她在扔掉的一堆丹藥里拿了一枚,望著殷墟問:“這丹已經(jīng)很完美了,你扔掉做何?” “這些都沒用的……”殷墟嘆了一口氣,半年的努力,沒有一丁點的回報,她已經(jīng)瀕臨崩潰,可還是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因為她真的想要找到一條兩全其美的路,能讓他們一起同行。 “還不打算說么?”傅欺霜問道,眉宇間縈繞著一絲淡淡的清愁。 殷墟喉嚨一緊,走過去抱住她:“我都說,但是你得先答應(yīng)我,不許離開?!?/br> “你該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你知道我有多愛你?!?/br> “我也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殷墟毫不吝嗇的說著情話,吻落在師姐唇邊,她沒有再堅持聽從布袋的警告,而是將圍繞著天冥回歸丹而衍生的一切事情都說了一遍,在這過程中,她一直留意著自家?guī)熃愕谋砬樽兓?,看她抿著唇一直注視著自己,黝黑的眸子深處都是自己的影子?/br> 那么深刻,又那么清晰。 “原來是這樣……”傅欺霜喃喃,所有的一切如撥云見日,可是,卻并沒有覺得絲毫輕松,相反,命運的枷鎖讓心更加沉重。她看著這洞府里雜亂無章的一切,說:“你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對不對?!?/br> 殷墟點著頭:“對,可我一直在嘗試?!?/br> 傅欺霜撫摸著殷墟的臉頰,看她露出依戀的柔軟目光,像一只毫無顧忌地敞開柔軟肚皮的貓。 傅欺霜的嘴角溢出一絲苦笑:“不是有一個最直接的解決方法么……” “我不允許?!币笮嬲f著,以吻封緘,吞掉了她所有將要出口的話語。 本就不大的空間堆滿了物品,那一張床更是小的可憐,如同一葉孤舟,載滿了灼燒理智的欲望。 殷墟仰躺在上面,如瀑布般的青絲散開著,與傅欺霜的糾纏在一處,不分彼此。傅欺霜低頭將唇齒和指尖搖曳在她身體的每個角落,讓這副身軀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淺色痕跡,殷墟難耐地扭著柔軟雪白的身子,手無助的摟住身上人的脖子,被情欲灼紅了眼:“師姐,你這樣我好怕……真的好怕……” “你喜歡我矜持些?” “啊,不是……”殷墟咬著下唇咽下了細碎殘破的呻吟,害羞極了:“你這樣挺好,我很喜歡,可我總覺得你會突然消失……” “不會?!?/br> “等……等會我要在上面?!?/br> 傅欺霜揉捻著她敏感的地方,又讓她發(fā)出了陣陣驚喘,隨即手指探了下去:“等會你還能起身的話,就隨你?!?/br> 極度的歡愉之后,殷墟喘息著又哭又笑:“你出師了,師姐……” “師父教得好,”傅欺霜毫不吝嗇的夸她,親了親她的額頭:“累不累?睡會吧?!?/br> “嗯,那你不要走哦?!?/br> “我不走。” 殷墟得到保證,翻了個身,縮進她懷里,這陣子確實非常疲累,并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力的高度集中導(dǎo)致的,此刻緊繃的心弦一下子放松,整個腦袋都變得昏昏沉沉起來,只是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她仍舊將傅欺霜的手捏在手心里,像是一輩子也不會松開。 傅欺霜將空出的另一只手舉起來,摸著她紅潮未退的臉頰。這張臉,幾乎天天都看著,就算有時候見不到,也藏在心里,不能忘記。 傅欺霜親親她的嘴角,淡淡笑了。應(yīng)是真的很累吧,否則以她的性格,是立刻就要欺負回來的。 “小傻子,不要一個人扛啊……” 殷墟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就將手撈了過去,卻只撈到了被子,腦子忽然被什么刺激了,那種昏沉的感覺立刻就消失不見,眼睛還沒睜開,人已經(jīng)騰地起身。 她四下尋覓,就見自己的師姐坐在石凳上,只著了白色的中衣,周圍圍著一圈書籍,她手里拿了一本放在石桌上翻閱,另一只手抵住下巴,漂亮的脖頸優(yōu)美修長,雪肌像是被鍍了一層光暈。 殷墟又看癡了。 傅欺霜將頭轉(zhuǎn)過來,在她身上盯了兩秒,忽然說道:“小傻子,還不將衣服穿上?!?/br> “啊……” 殷墟循著她深邃的目光往下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春光乍泄,身上密布著青紫的痕跡,她笑了笑,穿好衣服小跑到傅欺霜面前,身子一軟就倒向她,傅欺霜眼疾手快,丟了道書摟住她的腰,被嚇了一跳,連忙問:“你怎么了?” “碰瓷?!币笮嫖χ?,腦袋湊上來啵唧一下親在她下唇上。 傅欺霜不懂什么叫碰瓷,卻也知道她在唬自己,咬著下唇,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不疼不癢的,卻讓殷墟瞪大了眼:“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