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遵醫(yī)囑_分節(jié)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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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越:“眼膜!” “……”許苡仁看了看天花板,“那是什么?哦,資助貧困學(xué)生義賣的,我隨便拿了個,沒注意是什么東西。” “義賣?”李超越拿在手里又看了看,“這上面還貼著屈臣氏的簽兒呢?!?/br> “……”許苡仁沉吟片刻,生硬地“意外”道,“哦,是嗎?可能我看錯條幅了。” 李超越:“還‘抹平歲月痕跡,重現(xiàn)青春光彩’,誰嫌你老了嗎?用得著你貼這個?” 曾經(jīng)被科室眾人夸贊青年才俊的許苡仁,今日被這個“老”字接二連三暴擊,與歲月抗?fàn)幍溃骸拔易约嘿N著玩不行?。俊?/br> 李超越義正言辭:“你不是說義賣的嗎?不是沒看清是什么東西就拿了嗎?” “我都說了我看錯了?!痹S苡仁前不搭后底氣全無,祭出道德牌,“大半夜的你沒完了,不睡覺想干嘛?” 李超越蒼涼地“哼”了一聲:“大半夜的我想干嘛?不想干嘛!” 說完,抗議似的把眼膜朝桌子上重重一拍,轉(zhuǎn)身,甩門回了隔壁房間。 許苡仁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就算是直言承認他買了兩盒眼膜,又能怎么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撇開到底有沒有效果不談,導(dǎo)購那姑娘不是說很多男士都買了嗎?他買這個也沒什么特別奇怪之處吧? 許苡仁滿腹冤屈地從溫暖的被窩里出來,把只有掌心大小,包裝花哨精巧的盒子拿到燈下細細辨認,翻來覆去也看不清這到底是個什么牌子,干脆丟進了抽屜里。 他以后有機會一定要找人問問這盒眼膜有甚玄機,為什么覺得剛才好像替它背了個鍋呢? 還有那個李超越,怎么回事?介意的話他不貼就是了,扔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用得著甩門走人嗎? 開門又關(guān)門,一扇風(fēng),屋里還怪冷的。 ☆、第53章 一連幾天,李超越老實得像是剛做完某項手術(shù)的貓,每天按時上班出門下班回家,說不上無精打采,但也是不咸不淡,再也沒發(fā)出甜得讓人心顫的呼喚。 許苡仁睡眠質(zhì)量依舊不錯,一覺到天明,偶爾夢中思及……也無傷大雅。 但就是睡得不夠香。 放在以前工作的時候,若能一次性踏實睡足7個小時,那便是值得逢人吹噓炫耀一番的喜事,現(xiàn)在他卻像開過葷的rou食動物,小白菜再嫩再鮮也難以讓他大快朵頤。 “睡得飽”和“睡得香”是有一定微妙的差距的,就像“吃得飽”和“吃得香”的差距一樣。 畢竟還是rou香啊。 李超越去上班的時候他也偶爾會去那間屋里轉(zhuǎn)轉(zhuǎn),在床邊站一會兒。 雖說是他自己家,可現(xiàn)在既然借住給別人了,那便是暫時的私人空間。有時手已經(jīng)不知不覺放在枕頭上了,他就彬彬有禮地跟其他家具一一解釋,致意道,他只是進來換洗被單枕套,順便給他整理整理床頭的文件夾的。 一天,許苡仁大清早就收拾得精神爽利,一身西裝革履,對著鏡子盡量把領(lǐng)帶整理得賞心悅目。 李超越刷著牙站在旁邊時不時地看一眼,含混不清地問:“大清早的,這才七點。你要去哪兒?” 許苡仁:“約了人。” “呸!”李超越惡狠狠地漱了漱口,陰陽怪氣道,“我還以為你要去附院看你老師呢。喲,約了誰啊?” 許苡仁微笑:“林瑯?!?/br> “林瑯?你約他干嘛啊?”李超越大驚,“再說你見個林瑯有必要穿這樣??。俊?/br> “我以前不一直這么穿么?”許苡仁面朝他而立,人靠衣裝,整個人瞬時又恢復(fù)了從前的氣勢,欣然道,“我去你那治療之前,他來醫(yī)院看我,把他護身符借給我了,現(xiàn)在我好的差不多,怎么也該上門還給他吧?穿正式點顯得有禮貌?!?/br> “嘁,我們給你治好了,好處倒落在他身上了?”李超越一邊說著,就上來動手撥拉分析成分,“喲喲喲,外面十八度,零下啊,你看你,秋衣都不穿一件,你要上天嗎?見個林瑯你從大清早開始打扮,魔怔了你!咱倆出去吃飯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樣?” “別鬧,我剛弄好,”許苡仁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見他老實了才松開,“等會兒穿件大衣就不冷了。林瑯說忙,只能約早飯,就約在了百尋豐澤酒店。你洗漱完了開車送我去。” 李超越哼哼著不服氣,又趁其不備扒拉了兩爪:“什么護身符?” 許苡仁從臥室抽屜里拿出一個精美的包裝盒,打開道:“你見過吧,以前他上學(xué)的時候就戴著的。” “哦,有點印象?!弊C據(jù)確鑿,李超越的情緒似乎平復(fù)了一點,轉(zhuǎn)而道,“我還沒吃過五星級的早點呢,什么味兒的啊?” 許苡仁莞爾:“那一起?” 李超越不屑:“嘁,我也很忙呢。” 剛被他爪子不正經(jīng)地撓了一番,再聽他這話的語氣,許苡仁竟然覺得有點甜,點頭道:“對,你也忙,那下次你抽個時間我也請你?早中晚都吃一遍五星級?” “不要,能有多好吃?。磕氵€不知道他嘛?他就是個百尋集團的托兒,才把你往那帶的。”李超越若無其事道,“我覺得咱倆在家吃就挺好?!?/br> 許苡仁心中一動:“不是……已經(jīng)每天都在家吃了嗎?” “哦,也是?!崩畛结屓坏叵戳税涯槪那樗坪醪诲e,“走吧走吧,送你去。” 出門時間夠早,路上還不甚堵車。 李超越幾天的功夫已經(jīng)把他的車摸熟了,許苡仁在副駕上愜意地坐著,不禁想起這小子當(dāng)時弄了輛越野重卡鑰匙來時,信誓旦旦說“男人對車有天生的領(lǐng)悟能力”,要帶著他穿越冰原浪跡天涯的事情。如果那時干脆胡鬧一把跟他走了,現(xiàn)在他們會在哪里? 哎,不行,那時的自己行動不便身虛體弱就是個負累,無論去哪也只能拖累他,即便順利過了門崗,也指不定走到哪就折了。 可現(xiàn)在又是另外的情況了,李超越要是還敢說那話,自己好像也沒什么不敢讓他帶著走的…… “想什么呢?一會兒笑,一會兒搖頭的?”李超越問,“有什么好事兒嗎?說給我聽聽。” 許苡仁準(zhǔn)備用這個開頭杜撰一百種后續(xù)走向,才不把閑暇時的保留節(jié)目分享給他,一本正經(jīng)道:“是你開得不穩(wěn),把我晃的。” “哦?!崩畛姐卣f,“我就是個司機,你對我一點好聲氣兒都沒有,咱倆出去吃飯也沒見你打扮成什么樣,倒是一說到林瑯就有說有笑的,吃個早飯還要打領(lǐng)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br> 許苡仁極其不喜歡他把自己和別人用這種語氣比較,聽了幾句就覺得不堪入耳:“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別亂說?!?/br> “我亂說了嗎?你為什么特別喜歡找他麻煩?”李超越越說越鉆牛角尖,“感覺你一提到他情緒就特別大,以前是一提就沒好臉色,現(xiàn)在一說起來就在那偷笑,你有這閑功夫為什么不來找我麻煩?” 許苡仁微慍:“你是不是傻?我找你麻煩干嘛?” “哈,我傻?”李超越語氣不善,一打方向盤,“到了?!?/br> 錚金瓦亮的酒店大堂門前,一輛suv剛一停穩(wěn),禮賓員就上前來拉開車門,道了一聲“歡迎光臨”,卻見客人不知為何不說話也遲遲不下車,想著可能是來接人的,又把門輕輕關(guān)上。 許苡仁沉聲道:“李超越?!?/br> 他早晨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感覺像是自己親手不小心打碎了平時捧在手心里的心愛物件,自責(zé)而又心疼。 偏偏那物件不知是真的碎了,還是被摔了一下心情不好,連句“干嘛”也不肯給他。 沉默讓許苡仁更加沮喪,明明是這家伙說話難聽,為什么他反而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錯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為什么變成自己錯了。 他逆著錯下來的路線追溯道:“你不傻?!?/br> 那人仍沒有動靜,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好像車廂里沒有第二個人了一樣。 許苡仁再往上逆推一步:“下次咱倆出去吃飯,你看我穿什么順眼我就穿什么?!?/br> 李超越總算有所動容,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什么啊?!?/br> “我說,湊哪天你有時間,我請你吃飯。你挑地方,你說讓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許苡仁認真地一口氣說下來,“你也不傻,是我傻。剛才說錯話了,別往心里去?!?/br>